內心恭敬遞上自己膝蓋的曇宗表示:女人真是太恐怖。
曇宗雖然被連人帶東西一起送到了這房內,但也只是被送過來而已。昨晚他可是直接穿著衣服在床上躺了一晚。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問起李建成來:“太子送貧僧回來的時候,可有說什麼?”
太子妃笑:“大師自己去問不是更合適麼?說實話,倘若郎君真能找到合適的人,我也安心一些。”
曇宗知道自己“窺探李建成的雙唇”這個情況太過複雜,最後千言萬語只好匯做一句:“貧僧只是想要和太子,唔,有一點親密接觸。”
……這話怎麼總覺得哪裡不對……
太子妃一副“好好好我都懂”的姿態,然後道:“既然這樣,大師你不如考慮一下三胡的意見。”
……三胡是誰?二胡的弟弟麼……
總覺得不會接收到好主意的曇宗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無表情看向太子妃:“我可以拒絕麼?”
太子妃纖細的手指晃了晃:“昨日太子回來的時候,神色複雜,整個小宴都沒有恢復過來。大師既然是被打暈了帶回來的,再次接觸太子,終究不太方便吧。”
放棄跟太子妃鬥智鬥勇的曇宗:“三胡是誰?他的意見又是什麼?”
太子妃笑得雙眼都眯了起來:“三胡自然就是齊王李元吉,李家四郎李元吉。”
……呵呵
萬萬沒想到啊沒想到。
曇宗被強行洗白白後,只穿著褻衣褻褲,窩在了被子裡。
在幾天故意想要偶遇太子失敗後,在太子妃的幫助下,曇宗現在正躺在李建成的床上。
其實曇宗本意是想要跟李建成好好商量一下,表達自己單純的目的和純潔的本質。
但是可惜他先遇上了李元吉,後遇上了任瑰,最後遇上了太子妃,從此他的下限就跟他的名聲一樣,開始從正的朝零以下狂奔而去。
(劃掉)說得好像他本來有下限這種東西一樣。(劃掉)
終於,他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曇宗很想裝成再次失憶,然後憂鬱看著夕陽下落,可惜天公不作美,今日雲層密佈,根本看不見太陽。
於是曇宗只能以一個憂鬱小和尚的姿態,憂鬱被太子妃心腹拖去洗白白,最後憂鬱被拖到了李建成的床上,憂鬱做一個暖床的小和尚。
這個世界變化太快,前腳他還在跟太子妃透露各自心聲,轉頭他就躺在了太子床上,還是被積極的太子妃送上來的。
當然李元吉在這件事上,也做了推手。所以曇宗決定,從此以後就不再叫李元吉為李元吉了,他以後要叫他三胡。
去你的三胡,別以為貧僧不知道,太子妃對這類事情不熟絡,而李元吉竟然把該備齊的道具全備齊了。
明明先前還各種牴觸太子妃的,轉臉就跟太子妃統一戰線了!三胡你的底線呢三胡!
遠在天邊的李元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起太子妃和自己談了一場後,他親手送上的各種東西,考慮如果被自家大哥知道會導致什麼後果。
唔,還是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好了,李元吉心情愉悅晃盪回自己房內。
太子妃心思多,每一步都是她精心設計的。
曇宗明知道該對太子妃設防,卻完全沒有成功,太子妃對他太坦誠,坦誠到他不得不相信她。
在床上胡思亂想的曇宗,不知不覺就用被子把自己完整團了起來。
太子東宮裡各類人混雜,但在住所這一塊,太子妃和太子則嚴加把手,確保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心腹。
但儘管如此,今日他宮殿這邊,比往常更為安靜。
李建成輕揉著自己的額頭,獨自一人回了自己的宮殿。最近為了躲避曇宗,也為了躲避自己內心的異常,李建成花了更多的時間來完成他日常的工作。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忽然連自家太子妃也跟著曇宗、李元吉胡鬧起來。
走了一路的他竟沒有注意到宮殿周圍的異常。
推開房門,李建成才感覺到一陣詭異,怎麼今天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宮女都去哪裡了?太子妃和曇宗又幹了什麼?
曇宗耳尖,自然聽到了靠近的腳步聲,也沒掩飾,直接帶著被子,團得鼓鼓的,然後看向李建成:“太子,好久不見!”
Σ(っ °Д °;)っ什麼鬼!
李建成被面前兩個球給活生生鎮住了。身子一個球,光溜溜的腦袋也一個球,兩個球疊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