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怕。
“是貧尼看管不利,讓了塵跑出來衝撞了王妃,請王妃贖罪。貧尼這就將她帶回庵堂裡,嚴加看管。”
“不!不要……我不要回去……求求你……不要讓我回去。我錯了,我不該和你作對,求你不要讓我回去!”風輕一臉驚恐,掙扎著躲開那尼姑的手,拼命的向徐笙的方向爬過來。
“琛兒,快救救孃親啊!”見徐笙沒有反應,她又轉過去求琛兒。
“小嬸嬸……”琛兒沉默很久,抬起頭眼裡一片期盼之色。
徐笙默了一瞬間,嘆口氣道:“綠茗,將人送回庵堂去吧。”風輕曾經那樣算計自己,她不可能心軟。只是少不得讓琛兒失望了,以後也不知曉會不會和她離心。
“是。”綠茗應到。
“呵呵”
風輕忽然冷笑出聲,她死死盯著徐笙道:“你終有一日會和我一樣的,男人都是狠心的,心悅你時將你視若珍寶,厭煩你時將你棄之如敝屐。徐笙,我等著你的下場……”
“千萬別和我一樣才是。”她陰冷一笑。
徐笙輕撫衣袖上看不見的灰塵,面色淡淡道:“我和你不一樣,不要拿你的經歷來評判我。而且,虞臻也不是那樣的人。”
“你其實並不心悅他,為何還要糾纏不休?”
風輕臉色一變道:“與你無關。”
“的確與我無關,你這輩子追求的東西,真的令你快樂嗎?我只知道,我喜歡遵從我的心。”徐笙說完,不等風輕有所回覆,便示意綠茗將人帶走。這次風輕也沒有再反抗,而是有些失魂落魄。
“琛兒,你孃親犯了錯,需要在庵堂裡思過。”坐回馬車裡,徐笙看見琛兒一直不停的回頭向後看,心中便明白了幾分。
“可是……她看起來很可憐。”琛兒絞著手指頭。
“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琛兒,她是你的母親,你心疼她我理解,但是你也要理解我。你擁有善良,是這世界上難得的好孩子,但是你還要學會明辨是非。”
“有時候他們可憐,並不代表做錯的事情就可以抹去,他們已經對我們造成了傷害,必須要受到懲罰。小嬸嬸不求你能這麼快理解,但有什麼事情便和小嬸嬸說,關於你母親的事情,小嬸嬸問心無愧。”
琛兒低落的點點頭,眼睛卻還頻頻往後看去。
回到王府,徐笙先帶著幾個孩子好好休息了下,醒來後才挑了空閒時間給虞臻寫了一封信報平安。
十二月中旬,監視秦燕行的探子回信,秦燕行如今不知得了什麼怪病,昏迷不醒,良醫也束手無策。秦王秘密進入長安,私底下正在招攬神醫為秦燕行治病。虞臻得此訊息,大為吃驚。
他知曉皎皎一向手段很多,不似喜愛攀附的菟絲子,但卻沒想到她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令秦燕行重病,甚至連良醫也看不出病因。那一座小小的石雕,究竟如何能令秦燕行大病不起的?
在他好奇的同時,自然不會錯過此等大好良機,立刻將密信燒燬,然後大步走到案前,讓流殤去請葛老和陸武夷等人商議要事。
當夜,眾人討論了一宿,終於在天明時達成意見統一。隨後陸武夷和其餘幾位大將便分頭行動,帶領大軍分幾路向長安的方向而去。
十二月二十三日小年夜,冀北軍忽然夜襲聞喜,與此同時駐守在河內的大將章程也忽然發兵攻打安邑與大陽。
因為秦燕行大病,長安城已經隱隱有大亂的跡象,只不過並未顯露。加上小年夜的放鬆,冀北大軍出其不備,竟然一夜之間拿下聞喜,安邑與大陽三座城池。訊息傳到長安的時候,已經是第三日。秦王心繫自己兒子的身體,此時卻不得不迎戰。
大周雖然良將頗多,但先帝時期妖后禍亂朝綱,逼的許多大臣不是交出兵權退隱,便是家破人亡。加上月前折損的孟覃與孟河兄弟,此時大周已是無人可用。
一月三日,冀北大軍行至蒲州,在首陽山下安營紮寨。
原本準備趕回去和徐笙一起過年的虞臻,今年到底是沒有回去,而是提前給徐笙寫了信,言明這裡的情況。徐笙聽聞並未生氣,她早已料到虞臻可能不會回信都過年,沒想到卻是料想成真。
只不過阿識與阿媛有些生氣,被她也安撫了下來。
一月八日,冀北軍對蒲城發起進攻,秦王派出手下大將劉明戚與謀士方紇瑋坐鎮蒲州,然而無奈冀北大軍士氣高漲,又有陸武夷章程虞舜等幾元大將,和虞臻親自坐鎮,加上謀士葛老與百里明何思茅等一行人在,不過十餘日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