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混蛋,你們也想害得我的腦袋搬家嗎?
凡提那霍哪裡顧得上這幾個‘倖存’的小弟,他一身都是冷汗,拔腿就要逃跑。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個目標太可怕!頭兒許諾的好處,不是白撿的餡餅,是是要用性命去拼、去換的啊!
不過,凡提那霍畢竟是伯爾尼手下有數的悍將,掉頭就跑。只是一瞬間的念頭:實在是那幾顆腦袋憑空飛起的場面太突然,太令人不知所措了!
等到凡提那霍冷靜了一點,他發現那個‘殺人’的目標並沒有得理不饒人地追殺過來,於是,凡提那霍使勁地平了平呼吸,踩著吧唧吧唧的泥巴地,小心翼翼地向那慘案的發生現場走去。
雨依然在下,那個拐角的地面已經變得紅彤彤一片,四具無頭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被雨水澆溼,而那四顆頭顱也滾出了老遠,甚至有一個還引來了貧民窟裡的惡狗,這畜生嗅了嗅,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下嘴啃咬!
凡提那霍這會兒可沒多餘的心思去保證小弟的屍骨完整,他踮著腳尖慢慢挪過去,嘴裡神神叨叨地叫嚷道:“你們六個混蛋,還不爬起來?要是目標跟丟了,我們都會被頭兒給碎剮了啊”
聽到老大叫喊,那六個小弟才一一從泥坑裡爬起,不過每個人臉上都是心有餘悸的模樣。
拐角處空無一人,凡提那霍鬆了口氣,他低下頭去檢視那幾具慘不忍睹的無頭屍首,只見頸脖斷口光滑異常,似乎是被什麼鋒利到極致的兇器掃了一下,直到現在,還能清晰地看見那血管肌肉井井有條的橫剖面!
“這,這太殘忍了!”
凡提那霍被那精緻利索的殺人手法驚得想嘔吐,他望向拐角後空蕩蕩的遠方,喃喃道:“好吧,好吧,我承認那是一個魔鬼,應該是這個魔鬼殺了先波球他們幾個,我,我要快點回去稟告頭兒這錢,太難,我不想賺了啊!”
這個時候,剩餘的六個小弟也已跌跌撞撞地捱了過來,他們站在凡提那霍的身後,盯著一分鐘前還是活蹦亂跳的同伴,嘴裡發出的都是恐懼的吸氣聲!
“老大,這是那個魔鬼乾的嗎?太恐怖了,嗚嗚,您說的對,我們快點走吧,這個魔鬼要殺我們,真是易如反掌呢!”
凡提那霍正要點頭,率隊離開,不過心中突然湧起一陣警兆!
“哦,你們還有頭兒?那對不起了,一個也不能放你們走呢!”
淡淡的聲音,凡提那霍那對驚愕得凸出來的眼珠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頎長的身影。
他們嘴裡的魔鬼,不知從哪個角落慢慢地走了出來,紅黑色的披風,宛如傳說中魔鬼地獄的熔岩,似乎能熔化無數罪惡的靈魂一般。
鄭公肖嘴角逸出冷笑,手中摯出達米拉之爪,輕巧的一揮,凡提那霍便只覺眼前銀光一閃,視線就開始出現了256度的大翻轉!
咦,周圍的房子怎麼都飛了起來?咦,雨水怎麼是向天上落的?呃,下面的那個人怎麼沒有了頭,哈哈,真好笑。他穿的衣服怎麼和我一樣?都是有品位的人啊
凡提那霍的腦子裡走馬觀花般地翻動起種種奇怪的念頭,忽然間,他猛然驚醒:那個沒有腦袋的人不就是我嗎?哎呀,我難道被砍頭了!?
凡提那霍的嘴巴張了張,不過聽到的只是‘嘶嘶’的漏風聲,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再下一刻。他的意識就陷入黑暗,什麼都不知道了
鄭公肖斬掉了凡提那霍的腦袋,手中的達米拉之爪行雲流水,在雨中再次揮動了幾下,接著,那些還來不及恐慌沸騰的小弟們就一個個永遠地倒在了黃白混雜的雨水中。
十一具無頭屍體,十一顆大好頭顱,就在這場傾盆大雨中,為鄭公肖的試煉奉獻出了第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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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之後。布達佩斯城的一幢灰石堆砌、絕不起眼的三層樓房裡,伯爾尼憤怒地踢碎了一隻從東方運來的名貴瓷器,他陰柔如處子的臉蛋赫然扭曲變形,只聽得他在怒吼,喉嚨裡的小舌頭都要飛了出來:“廢物!統統都是廢物!十一個人,居然盯不住一個黃皮猴子!還被他一個人給殺了!你們誰能告訴我,兩個小時,這個黃皮猴子能跑到哪裡?現在又會躲在哪裡?比裡咔。你手下的小弟最多,你來告訴我!”
地板上全是青青白白的碎瓷片。以比裡咔為首的大約十多個中等頭目低著頭,身子微微發顫地站在暴躁的伯爾尼面前。
比裡咔被點名了,無奈下,他只得硬著頭皮站了出來,答道:“頭兒,那個黃皮猴子可不簡單!凡提那霍這廢物雖然腦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