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先跪著”劉遠冷笑地說:“看他們的架子,比我這個將軍兼封家還大。”
就是公差、捕快下鄉,那些鄉紳土豪還得好好地侍候著,自己這麼大張旗鼓回來,劉德魁等人肯定知道,他們作為自己的封民。竟然不到村口迎接,而是集中在祠堂前,分明就是不安好心,新仇舊恨交織在一起,就讓他們先跪著,一會等拜祭完再處置他們,免得拜祭時一群蒼蠅在飛來飛去,像跪在前面的劉光和陳貴枝夫婦,劉遠現在連看他們的一眼都不屑。
“那,我們走吧。”跪就跪吧。崔夢瑤急拜祭劉氏的先祖,祈求他們能保佑自己一索得子,對劉氏的人沒什麼好感,更沒有什麼交集,在她心中。劉遠與這些人鬧得越僵越好,這樣他加入清河崔氏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就在一行人快要走時。那跪在地上的劉德魁突然站起來。快步走到劉遠面前,伸開雙手擋著路,一臉正色地說:“劉將軍,且慢。”
一旁的關勇一手扯著他的衣服,單手就把他凌空提起,出言斥責道:“大膽。一個小小刁民,竟敢擋劉將軍的去路,是否欲行不軌,謀害當朝重臣?”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劉德魁差點想吐血了,自己只是攔住去路,一到他口中,變成了襲擊當朝重臣,自己就是一個老頭,劉遠身邊可是有幾十年鮮衣怒甲的侍衛啊,這不是雞蛋碰石頭嗎?這可是抄家掉腦袋的罪名啊,劉德魁哪裡擔擋得起,聞言連忙解釋道:“非也,非也,小。。。。小老兒只是想和劉將軍說。。。。。幾句話罷了。”
被人提著,說話都不利索,那張老臉都憋得通紅。
“不信,且讓本將軍搜上一搜。”關勇說完,不由分說,就在他身上摸索起來,在其敏感位置用力抓了一把,若無其事地說:“這老貨,沒想到到老了還這麼好色呢,難怪身上還有婆娘的騷味,果然是人老心不老。”
“哈哈。。。。”幾個在一旁的揚威軍當堂忍不住笑起來,崔夢瑤幾個啐了關勇一口,表示對他粗魯的行為無視,就是劉遠,看到這個處事不公的老傢伙受辱,心裡大呼解氣,原來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意。
這個關勇,還沒出發時,就說要給金田劉氏的人一個下馬虎,告他們意圖襲擊朝中重臣,然後好好教訓他們一番,替劉遠出氣,不過當時劉遠喝住了,估計是現在他看到金田劉氏的人這麼囂張,不僅不去迎接,還集中在祠堂前面,好像想給劉遠一個下馬威,心裡一來氣,就故意找劉德魁麻煩。
如果按照他的劇本,一有人出來幫忙或引起劉氏的人不滿意,圍上來評理,馬上又給他找到藉口,還真就把他們圍起來狂扁,可惜他高估了這些人的骨氣,自古民不與官鬥,再說那些揚威軍,鮮衣怒甲、武器精良,哪敢動彈?再說他們還是劉遠的封民呢,動不好,那就是以下犯上,沒看到嗎,那些官差都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誰敢管這些兵爺的事。
“你。。。。”劉德魁老臉紅得快要滴血了,差點沒暈過去,在族中說一不二的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拎起本已很失威了,沒想還被搜身,那關勇力大無窮,手掌如蒲扇那麼大,在摸的時候還順便用手在褲檔捏了一下,就那麼一捏,差點沒把他的蛋蛋捏爆,痛得他快要哭了,這下手還真是黑,又氣又急之下,劉德魁突然大聲吼道:“劉。。。遠,你就這能耐,當著劉氏的列祖列宗,你就是這樣羞辱長輩的?”
“關勇,把他放下說話吧。”劉遠感覺也差不多了,讓關勇把人放下。
劉德魁腳踏實地後,這才把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一點,然後用憤怒的目光盯著關勇,好像要吃掉他一般,關勇一看,樂了,一臉戲謔地說:“怎麼,要找回場子?本將姓關,單名一個勇,任遊擊將軍一職,有能耐,隨時找我。”
本以為是一個大頭兵,沒想到一開口,竟然是個將軍,劉德魁嚇得一個哆嗦,連退二步,把頭扭到另一邊,絕了報復的想法,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普通的捕快都吃不消了,哪敢跟一個將軍較勁。
不敢關勇較勁,劉德魁馬上又把矛頭對準了劉遠,剛才一提到列祖列宗,劉遠馬上就妥協,在他心中,好像又摸到一個“王牌”一樣,衝著劉遠說:“劉遠,你真是沒大沒小,這樣的對侍族中長輩的?”
劉遠突然臉色一寒,冷冷地說:“什麼長輩?你這老雜毛憑什麼最自稱是本將的長輩。”
當年劉德魁率人來奪家產時,二人早已撕破了臉皮,劉光夫婦之所以這般肆無忌憚,很大的原因就是這老貨在背後撐腰,在揚州爭執之時,劉遠就已經叫他老雜毛了,現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