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其實你不用這樣做的。”李麗質幽幽地說。
劉遠輕輕拉住她的手說:“好了,我心意已決,再說此事已經定局,多說無益,不要再說了。”
那雙柔荑一被拉住,李麗質整個身體一激靈,這是第一次被異性拉自己的手,總有一種想逃避的條件反射,不過一看到劉遠那多情的目光,又忍住,讓劉遠握住自己的小手。
那是多麼柔軟的一雙小手啊,柔若無骨,溫潤,摸起來手感好極了。
“公主,有件事想拜託你一下。”
“不用說了,你不在,你府上的家著,我會替你看好的,長安報我也會用心經營好,不會有事,你只管好好照顧自己,多立戰功就行了。”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劉遠還沒開口,李麗質已經猜想到劉遠要說些什麼。
只是握了一會,劉遠怕有人看到,輕輕放開李麗質的小手,然後兩人坐石桌前,一邊舉杯暢飲,一邊柔聲細語地聊了起來,一肚子都是笑話的劉遠,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李麗質逗得掩嘴直笑,有幾次甚至笑彎了腰
劉遠逗留了差不多近一個時辰,這才在李麗質依依不捨的目光中提出告辭。
“劉遠,你的貼身侍衛血刀已經陣亡,而身邊只有荒狼一個貼身侍衛,這不安全,我有個侍衛,姓樊,單名一個虎這,擅使一對大銅錘,力大無窮,要不就借與你防身吧。”臨走時,李麗質突然一臉關切地說。
血刀捨身護主,戰死在綿山寺時,李麗質親眼目睹,對他頗為敬佩,也對他的悍勇更是記憶猶深,一個好的貼身侍衛相當於被保護者的第二條性命,劉遠現在只有一個貼身侍衛,於是李麗質主動提出把自己身邊的人借與劉遠。
“不用,已經有人頂上了。”劉遠一臉自信地說。
李麗質有些奇怪地說:“有人頂上?哪個?”
自血刀走後,劉遠身邊只有一個名為荒狼的貼身侍衛,從沒看到有別的侍衛出現,聽劉遠說有人頂上,李麗質也感到有些奇怪。
“血刀的兒子,小血刀嶽衝,我想,他現在已經成為一把真正的血刀。”劉遠眯著眼睛,一臉自信地說。
“小血刀?”李麗質喃喃地說。
“小血刀?”
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候君集,一邊盯著校場下面那手執陌刀的年輕隊正,一邊吃驚地說。
在校場上,三十多個穿著吐蕃鎧甲的吐蕃士兵,正圍著一個手執陌刀的唐軍隊正,這些吐蕃士兵,一個個體格強壯,性情暴戾,他們的眼睛露了猶如野獸一般的兇光,惡狠狠地盯著圍在中間的唐軍隊正,很簡單,不幸被虜的他們被告知,如果把眼前這個隊正殺掉,那麼他們就重獲自由:唐軍的大將軍親口承諾,任由他們離開,絕不阻攔。
準確來說,是三十五對一,而這三十五人,大部分是吐蕃的精銳,其中一個是百戶長、三個什長,都是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兵,一個個手上都沾過鮮血,殺人的時候,他們絕對沒一個手軟的。
一個偏將連忙應道:“回將軍,此人就是劉將軍麾下那個戰死侍衛的兒子,姓岳,單名一個衝字,擅長近戰,據說揚威將軍大力培養他,而他本人也非常爭氣,靠拳頭由一個新人打到隊正的位置,二個月前,嶽衝打敗了所有的選手,獲得揚威名一個最光榮的稱號,血刀,不過因為他的年紀不大,血刀之前又是他亡父的稱號,所以,人們又稱他為小血刀。”
原來是這樣,候軍集點點頭,難怪劉遠給自己一封密信,讓自己對揚威軍多加照料,原來當中還有這種事,若不然,候軍集不會同意小血刀一下子從吐蕃俘虜中挑了三十多個身強力壯的人供他訓練。
這是用人命來培養啊。
候軍集點點頭,繼而饒有興趣的問道:“大奔,你說,這三十多人,還帶著武器,為了活命,他們都是亡命之徒,那小血刀能應付得過來嗎?”
“估計沒問題”大奔開腔說道:“這小血刀,一來到高原訓練營,馬上就到處挑戰高手,別看他年紀不大,可是說武藝清湛、經驗豐富,不少軍中好手都被他給打敗了,現在一個個對他都是避之則吉,這三十多人,看似多人,其實就是一團散沙,要是這一關都過不了,他也枉作劉將軍的貼身侍衛了。
“不錯,有點意思,我倒要看看,這小血刀成長到怎麼樣了。”
“啊,殺死這個唐狗,我們回吐蕃。”不知是不是被小血刀的氣勢壓迫,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大吼一聲,提著彎刀就向小血刀衝去(未完待續……)
900 一刀劈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