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反應的。
“感謝倒不必,只是……”西田理美感受到一股奇怪的壓力,她不敢直視沈哲敏,連話也說不完整。
“告訴我,你到臺灣來,早見真澄知道嗎?”
“他知道。”
“找過你?”
西田理美強迫自己抬起頭來,她告訴自己,戲要演得像一點,要不然會前功盡棄。
“他找過我,並且在我房裡過夜……”又是得意一笑。“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不過,今天你可以到飯店來看看。”
沈哲敏蒼白著臉,瞪大眼睛看著她。
“怎麼?不敢來?怕連最後一些相信他的理由也給親眼所見的一切摧毀殆盡?”
“好,我去!你住哪家飯店?”
要了飯店名稱和約定時間——凌晨兩點,沈哲敏和戴宛渝便立即離開,留下西田理美和董少華兩人交換了一個“合作成功”的笑容……
第七章
“哲敏,哭啊!想哭就哭,別憋在心中好不好?”戴宛渝看著蜷身在角落的沈哲敏說。
她沒有哭,一臉槁木死灰的神情令人好心疼,除了要戴宛渝幫她打電話回去告訴父母,今天晚上要在戴宛渝住處研究功課不回家之外,從學校回來之後,她便不曾開口再說過任何話。
她雙手抱著膝,把頭擱在膝蓋上,一雙靈巧雙瞳失去光彩的死盯著地毯。
“哲敏……”
“我沒事。”彷彿過了一世紀之久,她才開口。“為了一個騙子而傷心……不值得!”再也忍不住了,她“哇”一聲的哭了出來,斗大的淚珠一顆顆的順著臉頰滑落,碎了,彷彿是她的一顆心——
“盡情的哭吧!”戴宛渝抱著她,安慰的說:“也許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這麼糟,也許……”
“不要再為他說話!我恨死他!恨死他!”沈哲敏拚命的搖著頭。
“哲敏,就憑著西田理美的片面之辭而否定早見真澄的一切,這未免對他太不公平!”也許是旁觀者的關係,戴宛渝反而較可以冷靜思考。但若今天易地而處,怕她不也氣瘋了才怪!
“可是,我……我對他的過去,一點也不瞭解。”
“那就是啦!”
“所以我們也不能不懷疑他。”
“只是懷疑而已就‘恨死他’?太早下評論了吧!”唉!戀愛中的男女都是這樣嗎?“給他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吧!”
沈哲敏固執的搖著頭,“他若是行得正,別人會找到臺灣來?”她想起了西田理美給她看的那張相片。“那張相片上他們兩人笑得多甜蜜、多開心!”一思及此,心中又開始被醋給淹沒。
“也許……”戴宛渝話未說完,即被截斷。
“我……很難再相信他。”這不是一句氣話。“宛渝,你知道嗎?早見真澄曾對我說過,在日本參加宴會時若需要女伴,他會找一個他大學同學出席,那不是擺明是西田理美?”
“他真的這麼說過?”
“嗯!”沈哲敏垂下眼臉,沾著晶瑩淚珠的地,更顯得有些幽怨,這副神情不該出現在一個未滿十八歲女子的臉上。“西田理美剛剛說的話,把我推向絕望的深淵。”終於承認了自己的傷,在似喃喃自語的輕聲細語中,流露著濃得無法化開的深情。
她是愛著他的,可是他卻背叛了她。
“等會兒你會去嗎?”戴宛渝看著沈哲敏。“去看早見真澄和西田理美‘幽會’。”她用詞含蓄。
“當一個人使你失望時,在心中殘留著對他的感情是件很痛苦的事……”幽幽一嘆,沈哲敏接著說:“就讓我親眼目睹事實,把我心中對所殘留的感覺一舉抹滅吧!‘愛’這個字使人脆弱、不堪一擊;‘恨’卻能使人變得更堅強。”
“哲敏……”
“他敢偷情,我為什麼不敢看呢?”多諷刺的一句話,可是又多麼實際。
接下來的時間沈哲敏又沉默了下來,陪在她身邊的戴宛渝也陷入了冥思,十餘坪大的屋子裡除了牆上的鐘“滴答”、“滴答”的響個沒完之外,一切都是安靜無聲的。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分一秒的接近西田理美所說的時間,沈哲敏的心情一寸一寸的注下沉,真的是早見真澄敢“偷情”,她就敢看嗎?
不!她沒有自己想像的如此堅強,她沒有辦法如同自己預期的如此滿不在乎!她怕!怕看到早見真澄真的如同西田理美所說的那樣,每天晚上兩人都一起度過。
可是,唉!罷了,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