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而為,在通常情況下,列龍川也就睜一眼閉一眼,私下告訴他們幾個,不要和秦思思計較這些,秦思思來自江湖,自然不懂得軍營之中的規矩。
現在列龍川和秦思思在軍帳中,秦謙和海無言也在,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發生了衝突。
章嶽路還沒有進去,空桐瀲灩才衝了進去,章嶽路一把沒有拉住,剛一邁步,空桐瀲灩又縱身出來,差點兒和章嶽路撞了個滿懷。
章嶽路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空桐瀲灩滿面緋紅,不過笑得更加厲害:“吖,你主子在打人嘛,誰要看啦。”
章嶽路鬆了一口氣,難怪空桐瀲灩回這樣快地跑出來,如果是軍中動用軍法,無論是則以軍杖還是軍棍,都會被褪去衣裳,這麼做不單單是要受刑之人徒增羞愧之感,讓其知恥而後勇,更重要的是,如果穿著衣褲受刑,衣衫會和皮肉綻破處黏合起來,那樣就不好清理傷口,而且被打碎的布片會摻雜凝結在血痂裡邊,一撕下去,會連皮帶肉地撕下去一條子。
他和列雲楓、林瑜進了大帳,裡邊的人已然被空桐瀲灩衝擾了一次,現在又見有人進來,都把目光轉過來。
列龍川坐在帥案後邊,沉靜如水,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大帳中間擺著條凳,方才應該有人趴在上邊,現在秦謙和海無言都跪在條凳的旁邊,已經看不出來兩個人誰方才被責,應該是空桐瀲灩闖進來以後,趴在條凳上的人飛快地穿好了衣裳。
秦思思站在條凳一旁,手中拄著一根竹杖,那竹杖也叫毛竹板子,有五尺長,三寸寬,光滑鋥亮,這在軍營裡邊,算是較輕的刑具了,不像軍棍那麼厲害,毛竹板子打人雖然也很痛,但是受力的面子大一些,不會傷到筋骨。
章嶽路連忙過來施禮:“王爺,末將已經將小王爺和林公子帶來,特向王爺覆命。”
列雲楓和林瑜過來拜見列龍川,列龍川看著他們兩個,沒有說話,也沒有叫他們起身。
林瑜對列龍川最是敬畏,現在列龍川沉靜如水,林瑜就覺得後背發涼,也不敢抬頭去看列龍川的臉色,心中只是狐疑,自己好像沒有做錯什麼事情,怎麼看這個情形好像要發落自己一樣?
他偷偷轉頭看看身邊的列雲楓,列雲楓低頭不語,不過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