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就不敢動了,這老頭神神叨叨的,倒有幾分高人的模樣。
老頭拿起一個掃把,朝我身後招呼了幾下,嘴裡還大罵:“滾,別來我家裡,不然我收拾你了!”
我看他那賣力的樣,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便問他:“大爺,你在幹啥?”
老頭沒回答我,把掃帚扔在一旁,麻利的從水桶裡舀了一碗水,伸手朝我後面憑空就抓過去。
說實話,他那手剛摳完腳丫子,那味道太鮮,從我耳旁伸過去的時候,帶起一股血雨腥風,燻的我頭暈目眩的。
“喝!”老頭爆喝一聲,將手抽回來,蓋在水碗上面,接著,他一邊嘴裡碎碎念,一邊翻白眼,手慢慢的離開水碗。
這時候,驚人的一幕出現了,我發現那本是一碗清水,但隨著老頭的手慢慢升起,那碗水忽然開始變色,越來越紅,到最後,竟比鮮血還紅,看的我觸目驚心。
“大師,這咋了?”我急忙問道。
老頭把燈開啟,把那碗鮮紅的液體放在燈下,說道:“水中有血,血上有燈,燈中有光,這是血光之災啊!你晦氣纏身,大難臨頭,七日之內,小命不保啊!”
我頓時都想跪地上給他磕一個了,這尼瑪才是真大師啊,上來二話沒說,一下就看出問題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這老頭八字鬍小眼睛,尖嘴猴腮還禿頭,長的不像個好東西,而且還摳腳丫子吃泡麵,但我此時對他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真尼瑪的是隱世高人吶!
“大師你能救救我嗎?”我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千萬不能讓這根救命稻草跑了。
老頭坐在吱嘎作響的床上,思量了半天,說道:“救你倒是可以,但貧道好幾日沒有吃一頓葷腥了,現在是頭昏眼花,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我頓時就明白了他是啥意思了,這不就是先得請他吃頓飯嗎?
“大師,前面有個燒烤攤子,我們先去湊合著吃點,事成之後,請你吃山珍海味都行!”我慷慨的說道。
“老漢我不方便出門,你去帶回來給我吃吧!”老頭倒不客氣。
我去了燒烤店,烤了一些老頭點的東西,很快就拿了回來,放在老頭面前。
這老先生一見烤串上來,兩眼都冒光了,一臉感動到要哭的表情,聲音顫抖的說道:“小子,先別吃,此情此景,我想吟詩一首啊!”
還沒等我說話,他大嘴一張吟詩道:“啊——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一鍋烤不下!”說著拿起那烤的秋刀魚一陣猛吃,嘴裡繼續吟詩道:“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大,需要兩個燒烤架。”說著就拿起桌上的烤乳鴿,一頓猛啃,啃的嘴裡只冒油,但還繼續吟詩:“需要兩個燒烤架啊——一個秘製
一個
微辣!”說著,拿起烤翅中往嘴裡塞!
我沒見過這麼吃燒烤的,擼的肉串鐵釺直冒火星子。
他一首詩吟完,桌子上幾乎沒剩下什麼東西了,我鈔票有限,也請不了多少,所以自己忍著不敢吃,心說得讓大師吃飽了才能幹活啊!
那老頭風捲殘雲,把桌子上所有東西都一掃而光,拿起一根牙籤剔牙,根本不理會我。
我微笑著說道:“大師,您這也吃飽了,您看,我的事,怎麼辦啊?”
老頭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我又沒說答應替你辦事!”
“啥?”我頓時就火了,心說你個老禿驢,吃了我的還不認賬?
老頭見我火了,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小夥子,找我辦事不是吃頓飯就行的!我每次出山,都要損耗自己的靈力修為,這些東西,是需要補償的啊!更何況啊,你把我的門都搞壞了,你還不得意思意思?”說完,老手還碾了幾下。
我立刻明白了,感情老頭是要錢,心想也是,現在請大師出馬,怎麼也得砸點鈔票才行啊!
我身上就三百多塊錢,還是胖子借我的,剛才買燒烤用了一百多,還剩一百多,我一咬牙,把百元大鈔拿出來,塞到老頭手裡:“大師,小小薄禮,不成敬意!”
老頭“切”了一聲,把錢揣進兜裡,慵懶的伸了伸懶腰:“還真夠薄的,都不夠塞牙縫的,實話和你說吧,你這麼大的事,五千打底,不然我是不會去的!知道了不?”
我知道你大爺,我在心裡對著他一頓罵,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老禿驢。
但我臉上卻一副人畜無害的微笑:“大師啊,我沒錢啊,但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沒錢就拿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