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們兩個動手，就把門壓開一個縫兒，我靠！還真他媽的動手了，我見黑瞎子把悶油瓶按倒在沙發上，黑瞎子長得跟潘子似的，是個大塊頭，悶油瓶的體型明顯不佔優勢，我怕悶油瓶吃虧就打算衝進去幫忙，又一想，悶油瓶都不是對手，我這樣的去了豈不是白搭的？乾脆我去叫潘子來，我剛想回去叫人，就聽到悶油瓶的悶哼聲和類似呻吟的聲音，媽的！這他媽的不是打架，是強姦啊！黑瞎子壓在悶油瓶身上又親又咬，還去撕扯他的衣服，悶油瓶的聲音有些焦急，“老虎？老虎？放手！放開。。。。。。嗯。。。。。。”我再也受不了了，衝進門照著黑瞎子的臉就是一拳，他沒防備被我打了一個趔歇，我趁機拉起悶油瓶，他的樣子有點慘，襯衣的扣子扯掉了一多半，胸口和腹部都露了出來，褲腰和拉鍊也被扯開了直接就能看到內褲。黑瞎子反應過來，抬手就要揍我，悶油瓶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黑瞎子狠狠的看著我，對悶油瓶說，“啞巴，你為了他跟我動手？”悶油瓶沒有說話，仍舊死死的攔著他，黑瞎子使了蠻力甩開悶油瓶衝出包房，悶油瓶當時有些失神，被他一推，頭就撞到了旁邊的櫃架上。我緊張的扶起悶油瓶，把他摟在懷裡，看他額頭上的傷，還好只是磕了一個包。我把自己的半大風衣外套脫下來給悶油瓶穿上（他的衣服沒法出門了），扶起他說，“我讓胖子過來給你看看。”他搖搖頭，“沒事兒，就是磕了一下。”我說，那咱們就不跟他們攙和了，咱回家吧？悶油瓶點點頭。我扶著悶油瓶進了電梯，等上了車我才給小花發了個簡訊。悶油瓶一路上都沒說話，我看著他的側臉，嘆了口氣，繼續開車。

Chapter　15

我和悶油瓶一進家門，他就跟我說他要回臥室睡覺，我這人平時挺隨和的，今天一反常態的強勢了一把。我說，“小哥你等等。你頭上的傷得處理一下，否則明天又青又紫的怎麼跟我出門。”我把他拉過來，讓他躺倒沙發上，用毛巾包了幾塊冰給他冷敷。他的額頭上腫了好大一片，已經開始有淤血，這要是不處理，明天就能唱戲了（花臉）。他躺著我坐著，兩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說話有點怪，我就說，“小哥，你看你這頭給撞得！我要是沒衝進去，你就任由那瞎子欺負你是怎麼的？”他說，“他不會的。”我一愣，什麼不會？你都被他搞成那樣了還有什麼不會的？悶油瓶說，“你想知道他為什麼叫瞎子嗎？”我早就想了解悶油瓶的過去，他今天提起這個話題簡直是太和我的胃口了，我趕忙符合，“說說吧，你倆到底怎麼回事？”

悶油瓶看著天花板眼神放空，好像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悶油瓶十五歲加入裘德考的殺手組織，認識了比他大五歲的黑瞎子。那時候還不叫黑瞎子，而是叫老虎，用悶油瓶的話說，他動起手來有速度有力道，個頭又大就像一隻老虎。我本以為殺手都很冷血，他們之間不會有情感交流，透過悶油瓶的講述我發現殺手反而更需要情感上的慰藉，黑瞎子很照顧悶油瓶，漸漸地兩個人關係走得很近。

悶油瓶說，“十年前我剛滿二十歲，接到了第一個暗殺任務，和老虎搭檔。我那時實在太沒經驗，一時輕敵大意就中了對方保鏢的麻醉槍。老虎沒有第一時間救我，他完成了目標。這是我們行內的規矩任務第一，我不怪他。從做這行開始我就做好了隨時赴死的準備，我不想死卻並不怕死。但是……”悶油瓶的眼神突然閃現出一絲躲閃或恐懼，我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個無所畏懼的強大如神佛一般的人竟然會流露出這種情緒？悶油瓶好像用盡了自己的心力在抵抗什麼，他深吸了口氣繼續說，“但是我沒想到還有比死和酷刑更可怕的東西。”我愣了，那會是什麼？我見悶油瓶的手不自覺的攥成了拳，他說，“我們暗殺的目標是個毒梟，還是個同性戀，他的相好是個深度毒癮的人，而且是個性變態。”悶油瓶說到這停住了，他垂下眼瞼遮住了自己眼裡的情緒，我似乎猜測到了什麼握住他的手，“小哥……”他嘆了口氣說，“我當時被他的那個毒癮相好抓了，我中了麻醉槍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他折磨了我三天四夜，後來老虎單槍匹馬的闖進來救了我，他的左眼就是那時被弄瞎的。我受了很大刺激，精神幾乎崩潰了，很多事不太記得細節，我就知道我在醫院住了半年才康復，這半年都是老虎在照顧我。他跟我說，他喜歡我，願意給我時間去適應他，我同意了。出院後我就住進了他家。”悶油瓶特意解釋一下，“你別誤會，我們各睡各的，這十年來老虎從來沒有做過傷害我的事。今天在夜總會的事……這都賴我。”我突然覺得悶油瓶就像一個被人欺負了的孩子，沒處訴苦只能自己忍受，我不知哪來的一種責任感，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