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不按照那城管司的章程來走,怕是早晚被查到,惹出更大的亂子來。再加上,自從城管司搞了那個什麼告示後,這幫刁民竟來不來的就以這個為威脅,時不時的挑些小毛病,來打打秋風。雖說自己在這搞這個小店,並不是為了斂財開的,但總被這樣騷擾,也是煩不勝煩。每日裡針頭線腦的雞毛蒜皮小事,總是不斷的湧來讓他疲於應付。
這日,正在後面安排上屜蒸麵,忽然又聽的前面一陣吵鬧之聲響起。一個聲音嚷嚷道“讓你們齊掌櫃的出來,你們些小跑腿的,休要在這羅利八嗦的。咱可是認得字的,那執照上寫的清楚,掌櫃的叫齊彪!趕緊讓他出來!”
齊彪聽的一陣頭大,心中不由的大罵設計這牌子的混蛋,簡直是等於給自己脖子上套了個繩套,讓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除非他這個點不想要了,否則,誰都可以來將他揪出來理論一番。
聽的前面吵鬧,眼見眾夥計也是垂頭喪氣的模樣,不由的一陣鬱悶,只得恨恨的將圍裙摘下,往鍋臺上一摔,大步往前面而來。
撩簾而進之際,一張胖胖的圓臉上,已是轉為滿面的市儈,點頭哈腰的叫道“各位客官,各位客官,小的在,小的在這呢。這到底是什麼事兒啊?怎麼搞的火氣這麼大?有事兒好說,好說。來來來,要不咱後廳奉茶再說?”說著,欠身向後來請。
這幫客人卻是兩個樸實的漢子,滿面的憨直。領頭那個只是搖頭,道“齊掌櫃的,咱不跟你進去,誰知道你裡面有沒有什麼古怪。咱來只為這事。”說著,將一個饅頭扔到了櫃上。
齊彪心中一陣的氣苦,強忍著怒氣,將那饅頭拿起來觀看。但見那饅頭掰成兩半,就在那掰開處,好死不死的卻有一隻毛絨絨的蟑螂腿兒夾在中間,讓人看著確實噁心。
齊彪心裡這個火啊,猛地一拍案子,回頭喝道“老範!老範!你給老子出來!你這做的是什麼饅頭?!”
他一嗓子喊出,還未聽老範答應,卻聽身邊撲通一聲,回頭一看,卻是那兩個漢子中的那個小的,大概是被他這突然一嚇,已是一屁股坐到地上了。臉色煞白,驚恐的看著他。
那個哥哥回身扶著,也向齊彪看來,面上大有驚懼之色,顫聲問道“齊……齊……齊掌櫃的,你……你要待……要待如何?”
齊彪大是尷尬,連連搓手,賠笑道“唉喲,二位客官,小的一時惱怒那師傅幹活不利索,這聲兒大了些,多有驚擾,多有驚擾,二位勿慌,勿慌啊。要不,這樣,你看,咱這裡賠給你們兩個饅頭,或者直接退錢給你們,這事就請抬抬手兒,過去了如何?”
那兩漢子渾身抖顫,只是搖頭,小的那個怯怯的拽著哥哥,輕輕的道“兄長,不如不如算了吧,咱咱,不要了就是。”
那大的雖是臉上驚懼,但卻有著一份農人的倔強,聞言搖搖頭,突然說道“咱們,咱們去,去城管司說話,他們說,說怎麼辦就,就怎麼辦好了。在你這,咱……咱可不拿,什麼也不拿。”說著,扶著弟弟,二人已是起身直往店外而去,竟好像是怕齊彪追殺一般。
齊彪看的一呆,卻見二人已是往城管司方向跑去。有心追回來,已是不及。尋思若是自己不去,怕是引得城管司的人上門,恐是多有不便。跺跺腳,只得揣上一串大錢,也顧不得囑咐,急急的出門向那二人趕來。
三人兩前一後的,不多時,就已到了城管司。守門司役攔住,自有人向裡通報,不多時,鼓聲響起,司役出來將三人俱皆帶入,引至大堂之上,跪倒等候。
大堂屏風後,莊見眉花眼笑的看著外面,和蘇烈伍天賜侯君集三人,相對低笑。低聲道“蘇大哥可去升堂問案了,我聽君集大哥說過,這齊彪貌似有些武藝在身,你們可要小心點兒,別陰溝裡翻船,那可丟人丟大發了。天賜大哥自留在家裡,多備好手,以防萬一。小弟這就帶著士信和大海,領人伸張正義去了。君集大哥還是暗中相隨就是。看好外圍,不叫走脫一人才是。”
侯君集笑著點頭,先自去了,蘇烈整整衣袍,這才微咳一聲,緩步上堂,開始問案。莊見趴倒屏風縫上瞄了一眼,低低一笑,這才轉身而出,直往院中招呼著羅士信和雄大海,帶上一隊人,徑往小食店而來。
莊見唯恐夜長夢多,腳下加速,到的店外,也不多待,呼啦一聲已是齊齊衝了進去。眾司役早得了通告,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會兒齊齊衝進,先自將各個通道守住,不使任何人走動。便有那知曉機關的人,突然之間,也是來不及躲閃。整個小店內所有人,已是剎那間,盡皆被控制起來。動作之迅速,竟然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