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看看,驀地同時放聲大笑起來。大廳中,唯有莊大少大是不爽,望著康鞘利遠去的方向,喃喃自語道:“媽媽的,賠了!賠了啊!這麼好的一單生意沒做成,這要損失多少啊。我的錢啊!!!”
自己咋就那麼著急呢,再穩一點,怎麼也能把那幾頭牛賺來啊。莊大少越想越是懊悔,深覺自己功力還是不夠。想到最後,不由的一聲淒厲的叫聲突兀的響起。大廳中眾人正自歡笑,被這一嗓子嚇得,頓時沒了聲兒。等到搞明白這位爺慘叫的原因,不由的頓時滿頭黑線,紛紛離座而去。發誓絕不給這廝發揮的空間,免得自己神經不夠堅強,倒在莊公爺的摧殘之下。
幾天後,眾人重聚一起,商議發兵之事。如今,晉陽四周安定,突厥後患解除,終於是到了大軍啟動的最佳時機了。
公元617年七月五日,此前在太原窩裡橫的李淵正式出征。出征前一天他已經任命十五歲的李元吉擔任太原留守,負責看家,而他與李建成和李世民、莊見,則率領三萬大軍出征,開始了大有前途的造反大業。
大軍一路進發,沿途早已是自己的根據地了,甚是順暢。七月八日這一天,順利進入西河。張世鐸聞聽新老闆來了,急忙率同西河郡官員於城外接著,高呼拜見唐國公。李淵自是大加撫慰一番,這才在眾人的千恩萬謝中,一同回了府衙。
只是當李淵到了府衙後,便讓張世鐸給他安排一間靜室,將李建成、李世民和莊見全都招了進去。
莊見一路隨軍而行,眼見因為李淵這個終極BOSS出動,自己是半點出風頭的地兒也沒有,不由的大感無趣。本想到了地兒就溜出去玩玩,如今被李淵這麼一叫,也只得無奈的隨著進去了。
和李建成李世民二人一碰頭,問起來卻是誰也不知李淵為了何事,心中不由疑惑。等到進了屋中,眼見李淵眉頭輕鎖,在裡面來回走動不停,似是滿腹心事。三人對望一眼,這才由李建成上前施禮問道:“父親,因何事煩憂?喚兒等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李淵回頭看看三人,擺手叫坐。等三人坐下,這才輕嘆口氣道:“如今咱們大軍一路而出,前面好似一切順利。但以我看來,卻發現終是有個大大的漏洞。”
三人一鄂,不知他說的是什麼漏洞。李世民疑惑的道:“父親,如今兵馬糧草不缺,士氣高漲。身後突厥已經結為盟友,後顧無憂,周邊郡縣擁護,何來漏洞?還望父親明言。”
李淵嘆口氣道:“我說的就是這些州郡。今日張世鐸等人出迎,你們可聽到他們如何稱呼我?他們稱我仍為唐國公,而不是大將軍。我自思咱們仍是打著尊隋大旗而動,從者雖眾,但每過一地,卻仍是大隋朝廷任命的官員把持。一旦某日出現變故,我等將歸家無路矣。這民心倒是定了,但這官員如何搞定?故而這才將爾等三人喚來商議。此事本是咱李家之事,外人卻是不可多言的。”
三人恍悟,李建成不解的道:“父親何必為此事煩惱?不行咱們直接換人不就是了,將郡守上官,都換成咱們的人,不就行了?”
李淵皺眉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不置可否。李建成看父親面色不虞,有些不明所以。李世民在一旁沉思半響才道:“不可!一來咱們底子太薄,手中人才不夠,哪有那許多人去替換?二來,咱們初舉義旗,大多數人都在觀望。如果咱們一旦大舉更換官員,勢必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畢竟咱們仍是舉著尊隋的大旗,有些事兒雖說大家都心知肚明,卻也是不能宣之於口的。這樣殺不能殺,換不能換太多,這想必就是父親此刻的難處了。”
李淵深深看了李世民一眼,緩緩點頭。李建成這才明白,和李世民二人想想,這事兒倒真是棘手的很,不由的一時都是低頭沉思不語。莊見在旁聽著,不由的一勁兒撇嘴。虛!真虛!既要做婊子,還要立牌坊。這位老丈人要是到了後世,絕對是一位厚黑大師。
李淵一直就在注意著三人,眼見這小子在那兒一個勁兒的翻著白眼,不由的心中來氣,沉聲道:“賢侄,今日我將你也叫來,就是已經拿你當半子來看了。這次乃是關乎咱們李氏一族的興衰,你素來多智,可是有些什麼想法?”
莊見一呆,不由苦了臉。他本是潑皮出身,哪裡會懂什麼政治。在這兒坐著,也不過是聽個熱鬧。只是這廝向來散漫,又是沒有什麼禮教的性子,心中既是鄙視人家,這臉上不免就帶了出來。
此刻,眼見李淵面色不善,心中不由一慌,情急生智,忽的脫口道:“摻沙子就行!”說到這兒,微微一頓,腦子隨即活泛了起來。看看李淵和李建成李世民迷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