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灶勉強點頭：“好吧，欣賞美是人的天性。”

“所以面前這半人半死侍的傢伙是怎麼回事。”

副校長將手裡的試管拿給陸灶看，是正常的鮮紅色。

“輕輕晃，晃一下你就知道是什麼個情況了。”

陸灶手一搖，那點力道就像是混入了調酒師的手法一樣迅速分成了三層。

底色鮮紅，中層渾濁，上層清冽中帶著一縷金光。

陸灶：......

他突然想起了當年看過的影片，好像是什麼奶茶喝多了的人生病去做抽血化驗，結果抽出來了一管奇奇怪怪的東西。

副校長道：“很奇特吧，這就是那個半人半死侍的傢伙身體出了問題的真實原因。”

“根據我的經驗，如果進化成功的話血液頂多是變個顏色，不會像這樣搞出涇渭分明的樣子。”

陸灶虛著眼睛：“先不說副校長中文功底挺不錯，你居然對這種事情都有經驗的嗎。”

副校長老神在在：“眾所周知，有些廚師在殺豬宰牛的大席裡面總喜歡用那種內部有個掛鉤的鍋蓋，這樣的話像是牛鞭這樣的好東西就能看得清楚在哪裡。”

陸灶驚了：“這是多少年前的大席廚師會做的事情了，副校長果然閱歷豐富。”

這話聽在耳朵裡，就跟一個外國人跟你說一些國內基本上都不怎麼流傳的民俗風氣。

比如說什麼要對木匠師傅和泥瓦匠師傅別呼來喝去的，不然房梁一歪或者隨便打兩顆釘子就能壞你家風水。

只能說反差感過於強烈了。

“還行還行。”

弗拉梅爾謙虛了一句：“所以你懂吧，鍊金別的不敢保障，但是有什麼好東西肯定是會第一時間用到自己身上的。”

“畢竟這也是效果嘛，我自己都敢用的東西那不就是最好的廣告效應和商業信譽。”

“倒是你，我也沒想到你居然對生物鍊金方面有所研究，以前有過經驗？”

陸灶點頭：“嗯，以前救治過一些早產甚至是差點夭折的孩子。”

弗拉梅爾肅然起敬：“原來如此，看來你當年也是個功德無量的人物。”

陸灶淡定道：“你想多了，我說的早產兒和差點夭折的孩子不是人，是馬。”

“而且理論上那根本就不算醫療救助，用副校長你的話來說反倒像是生物鍊金改造。”

總感覺和副校長聊天特別容易跨頻道交流，但就目前而言還是面前這一管血液更有意思。

陸灶問道：“中間這一層是雜質對嗎，能不能分析出這到底是人類基因還是龍類基因的廢品部分。”

弗拉梅爾搖頭：“很難，光是人類的基因編輯就是一個大難題，更不用說龍類。”

“這傢伙接受的估計也是差不多的技術修正，只可惜成功了一半把自己搞成了瘋子。”

“如果能出現一種真正對龍類基因實現編輯最佳化的技術，那麼即便這一項技術的失敗率再怎麼高，也絕對會有一大批混血種願意接受。”

相比起自古流傳下來的“尼伯龍根計劃”這種需要用到頂尖材料和頂尖技術的東西，使用人類科技復刻的成本太低了，而渴求進化的混血種又太多。

陸灶看著上面那一汪清水當中的金輝。

“能直接取樣分析最佳化部分麼，對劍御的言靈使用者而言應該有優勢吧。”

被路明非這麼一打岔之後他也想起來了，蛇岐八家和猛鬼眾的許多進化藥和所謂的血清都是從屍守身上提取出來的，相當於找個活體藥罐提純再提純。

弗拉梅爾聳肩：“我和你沒有這種心理負擔，別人就不一定了，畢竟這份血樣的來源至少從目前來說還是個人。”

“這個混血種多半是從北美的混血種家族逃出來的，等昂熱談判回來應該就能得到更詳盡的情報。”

“不過我估計就算昂熱能夠和漢高達成某種程度上的協議，最後的細節內容上也會有些變化，條款如何就看老騷貨的談判能力如何了。”

弗拉梅爾一拍掌心：“對了，你給裝備部的那個毒囊我也看過了，不過遺憾的是目前還不能完全分析出其中的毒性成分，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來使用。”

“比如說在飛彈裡面做一個霧化爆炸裝置，一枚飛彈砸過去之後毒死一大片死侍什麼的。”

陸灶：“這個倒不急，那就先等校長回來再說，我很期待所謂的校長下午茶時間。”

珍貴的茶樹不可能移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