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眼中留下強烈的視覺衝擊。
榴彈在地面上炸開一團團泥花,彈著點附近的戰士不得不埋頭苦忍,被炸死也只能認命。因為無線電不停傳來上級的指示——等敵人上來,不許輕舉妄動。
一輛‘灰狗’衝的太前,終於觸動了特遣營設下的防線。其重達八噸的車體忽然猛烈爆起,被地面的一團火光吞噬。這突然的爆炸吸引全場美軍的注意力,甚至連待在機場的霍爾莫斯參謀長都在關注。
“敵人在哪裡?”參謀長閣下舉著望遠鏡在陣地後問道,他手裡還握著一支榴炮連,一零五口徑的炮彈足以摧毀任何敢於出現在他面前的對手。
團部軍官跟在一旁,也舉著望遠鏡在觀察,“好像是地面埋設的反坦克地雷或者炸藥。”
“看來我們的對手很狡猾,命令坦克分隊離開道路。反坦克地雷也不可能埋得到處都是。”參謀長閣下命令道。
這一刻,鉗形攻擊的兩個坦克排都把注意力放在剛剛爆炸的‘灰狗’上。跟隨他們的步兵正在下車,因為他們已經大概摸到了襲擾敵人臨時構築的防線——一道農田旁的土路。
“開火,轟死那些黃猴子。”
“停止前進,敵人就在兩百米外。”
“讓坦克上,那些黃猴子沒有對付它們的武器。”
“讓‘灰狗’繞路去揍那些土著的屁股。”
雙方的試探終於結束,一瞬間就在數百米寬的戰線上開始交火。而就在槍炮齊鳴的雜亂環境中,躲在暗處的周青峰等到了他想要的命令——動手吧,戰士們已經吸引敵人的注意。
周青峰早已準備就緒,他操控的M1型七十六毫米坦克炮正對著一輛‘潘興’的側面。一腳朝發射踏板踩下去,轟的就是一發穿甲彈飛出炮膛。
任何坦克的側後都是薄弱地帶,而‘潘興’也只是正面硬,側面裝甲只有幾十毫米,被帽穿甲彈輕鬆鑽進了目標的車體,在其內部肆意破壞殺戮。
炙熱的炮彈在夜空留下明顯的彈道,尤其當它轟開一輛‘潘興’的裝甲時,後頭觀戰的霍爾莫斯參謀長當即醒悟過來,“哦……,見鬼!這是個陷阱,敵人有反坦克炮。”
旁邊的團部軍官立刻把目光投向彈痕出現的地方,他抓起手邊的有線電話,聯絡到機場的榴炮連後命令道:“立刻對機場北面大概一公里外的樹林進行覆蓋射擊,那裡埋伏有敵人的火炮。”
忙忙亂亂的榴炮連急忙調轉炮口,估算射擊諸元,而就在它們進行校射前,第二發穿甲彈也轟出炮膛,又是一輛‘潘興’被打中並且殉爆。
殉爆的坦克燃起大火,變成夜裡最好的光源。其他坦克也意識到自己並不安全,連忙調轉炮口尋找在黑夜中攻擊自己的對手。
就連那些到處亂跑的‘灰狗’裝甲車都感受到了威脅,不過它們並不退縮,反而撲上來撕咬,直接衝擊特遣營佈設的防線,試圖利用它們的速度優勢達成突破。
開了兩炮的周青峰正在轉移陣地。敵人反應很快,他剛剛待的小樹叢已經被集火了,又是照明彈,又是榴彈,還有‘潘興’的穿甲彈。以‘謝爾曼’不太靠譜的身板,隨便挨一發就要完蛋。
而就在美軍坦克分隊的注意力又挪到周青峰身上時,已經跟敵人交火的特遣營終於開始發威了。
之前還被周青峰懷疑戰鬥力的老伙伕正在擺弄一門美軍M1迫擊炮,他的眼睛湊在迫擊炮的瞄準鏡上,微調炮口後說道:“六發急速射,先敲掉領頭的那輛鐵傢伙。可不能讓那個周小子瞧扁了我們。”
一零七毫米的炮彈灌進炮膛,很快就噴了出去。每打一發,老伙伕都在瞄準鏡裡微調一二,保證彈著點一致。連著六發轟出,飛過數百米的距離落在敵人的坦克中間。
一輛‘潘興’正歪著炮塔瞄準側面,炮口所指正是周青峰駕駛的M4。它的車長已經找到了目標,正在指揮炮長開炮。然而就在這輛‘潘興’試圖幹掉周青峰時,一發又一發炮彈落在它車體身邊。
爆開的泥沙形成一團團煙霧,無論車長還是炮長都在叫罵看不清外面的情況。就在車長對駕駛員大叫‘後退二十米’時,哐當一發迫擊炮彈從天而降,轟在了脆弱的炮塔頂部,灌頂而入。
猛烈的殉爆再次出現在戰場上,領頭‘潘興’的彈藥架被引爆了。跟隨在坦克後頭的美軍步兵都被橫飛的彈片和烈焰所傷,瞬間倒下好幾個。
特遣營帶了六門大口徑的迫擊炮,全都是由經驗豐富的老兵操控,而團部懂駕駛的文書專門開車拉著他們和火炮到處跑。現在這些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