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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想那是人類在某種儀式後,喜歡做的奇怪活動之一。”他向她眨眨眼。

“我知道蜜月是什麼,”她憤怒地低語,不顧他無言的警告,繼續追問下去:“我不懂為什麼那個女人剛結婚?”

“你很驚訝嗎?”他漠然地問。

“當然。”她身體又稍稍地向後挪,他的擁抱令她渾身戰慄,可是他還是注意到她的舉動,堅毅的嘴唇明顯地僵硬扭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瘋狂地愛著你。”

“她的表達方式很奇怪,”他冷冷地說:“還是你以為打人才能表現愛意?”

“馬修,不要歪曲我的話。”他們已停止跳舞,他的手臂仍鬆鬆地圈著她。“看到你和我在一起,她很不高興,你以為今天的這一幕還有其他原因嗎?何況他們才結婚!嗯,我發現這……”

“我看不出這件事與你有關,”他鬆開她,眼神冰冷,“而且我不想和你站在舞池中討論私人的事情,我想我們還是回去坐下吧!”他漫不經心地扶著她的揹回到座位,她的臉頰通紅,為他的鎮定而大感憤怒,好像做錯事的是她!

他隔著桌子平靜地注視著她。“在這尷尬的一幕後,你有權瞭解一切,請容我簡單地向你說明。”她抬起頭,用盡全部的意志力冷冷地看著他。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自己杯中的酒倒在他頭上。

“與潔娣的那一段有一點……混亂。”她一語不發地看著他。

“我們在兩年前認識,曾有過一段美好時光,然後她想安定下來,而我還不想有任何承諾。肯特一直在追求她,她卻利用他的愛慕,視他為玩偶。”他憎惡地搖搖頭,“他是個富有的年輕人,並且具備潔娣所要求的一切條件,所以……她嫁給了他。”

“噢,原來如此。”她慢慢地說。是一樁各有所圖的婚姻。

“不完全是這樣的。”他語含諷刺:“我曾祝福他們,並且在他們訂婚後,完全退出他們的生活,可是肯特似乎為著某種理由而厭惡我。”他嘲諷地看著她。“潔娣讓我無法拒絕出席她的婚禮,在宴會上她向我親密地表示想要在……度假回來後見我。最後情況無可避免地變得有點難堪。”他聳聳肩,“事情就是如此。”

“可是她愛你。”她既驚訝又鄙夷地說。

“她根本不懂愛的意義。”

“但是……”

“凱西,別再說了。”很明顯地他正按捺心中的不耐。

“潔娣生活在一個和你完全不同的世界,有著不同的道德法則。她厲害、聰明,那是她的生存之道。”凱西厭惡地瞪著他,他苦笑了一下,“我並不喜歡那種方式,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也有一套生存法則,我從不要不屬於我的人或物。”

她的眼神洩漏了心中的想法,他嘆口氣挪揄地說:“我知道你不相信。”

“我沒說。”

“你不用說。”他沉思著望著她,“是因為我的緣故,還是你原本就對男性有敵意?瑞格有勇氣追你,令我很詫異。”

“不要扯到他!”她怒視著他。

“樂意之至。”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嗎?”她顧忌全拋,“一點都沒有變。”她瞪著他。

“你這樣說讓我不敢當。”他存心刺激她,並樂在其中。

“不要裝傻,”她憤怒地說:“女人一個接著一個,視她們為糞土……”

冰冷的怒氣使他英俊的五官繃緊,一陣戰慄流過她背脊,使她噤口。

“說話要小心,”他呼吸沉重,“人的耐性有限,你對我的生活一無所知,不要任意給我扣上帽子。”

“我所知道的已夠讓自己覺得噁心。”她胡亂地說。他沒任何反應,只靜靜地凝視她,沉默在蔓延、擴大,她的心幾乎要跳出來了。

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說出那些話?她從未如此失常過。

她的臉上一定顯現出困惑與沮喪,不一會兒,他原本緊繃的臉緩和不少,身體也明顯放鬆:“我真想在你可愛的屁股上狠狠地揍一頓。”

“什麼?”她恐懼地瞪著他。

“我以前常告訴你父親,‘不打不成器’是千古不變的真理,”他沉思地說:“而事實證明我沒說錯。”

“你怎麼可以,怎麼敢……”

“凱西,不要得寸進尺。”他的雙眸深亮,“你的行為就像被寵壞的小孩,已令我很想這樣對待你了。”

她憤怒地甩甩頭,金紅色頭髮呈波浪狀擺動,他的雙眸注視著她的舉動,燃燒著某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