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昨日給本宮送了一封信來,說你想回臨州?”樂安把明潔叫到了跟前的座坐下。
明潔愣了下隨即回道:“嗯,從父親過世後,我只在父親忌日才回過臨州,這次我受傷總想念以前的日子,想回去看看,畢竟那裡才是我的家。”
芸娘聽了一震,想起小姐什麼都不記得了,連自己的家也沒了印象,心裡著實難過。
“你這麼說雖然沒錯,可臨州你已經沒了親人,你去了不是徒增傷悲嗎?而且,臨州離永州很遠,你若是有什麼事,可如何是好?”
“公主太過擔憂了,我雖說還沒及笄,可也不是小孩子了,身邊跟著芸娘她們,哪會出什麼事?而且,在臨州的府上還有許多家僕,他們都是李家的老家僕了,總不能一直不回去。”明潔把早想好的說辭說給她聽。
“嗯,即使你要回去也得等身子好了,這個不急。昨日刑府的詩會辦的可好?你有瞧見辰舒嗎?”
明潔被她如此直接的轉移話題弄的哭笑不得,她看著樂安仍是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只能微笑著跟她說了昨日詩會一些小見聞,當然,關於迷香之事,她不問,自己自然不會先開口。
“這些小姐們的詩會哪還有一絲的‘詩’意?”樂安聽了搖搖頭。
“娘,刑小姐的詩會本就是個名字而已,剛開始是因為邢小姐有才女之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被舅舅誇了寫的一手好字,永州的大家女兒紛紛拜訪邢小姐,邢小姐不得不辦了詩會,這樣,不會有人說厚此薄彼,又能一起聊些女兒家的私事,自然受小姐與各家長輩的推崇。可畢竟不是個個小姐都喜愛詩詞,慢慢詩會里的小姐們漸漸不再只說詩詞了,詩會也就只剩了名字而已。”瑾浩笑著解釋道。
“哦,還有這麼一回事。”樂安聽著點點頭,明潔也在一旁聽的仔細。
“這是小姐們弄的一個正面玩樂的地方,長輩們都不會攔著,而且聽說詩會里不讓丫頭們跟著,小姐們自由的很。”瑾浩接著說道。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裡頭只有小姐們,你一個大男人家是如何知道的?”樂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道。
“這個,”瑾浩被問的一愣,旁邊的明潔發現了樂安有些看好戲的看著瑾浩,她也不由扯了嘴角看著瑾浩。
瑾浩“這個”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他心裡有些不自在,孃親怎麼當著李小姐的面就說這些呢?他想著不由看了明潔一眼,正碰上明潔笑眯著的雙眼,那是怎樣晶瑩剔透的雙眼,閃著平靜而又洶湧的光,讓人看著不自覺沉醉其中。
明潔被瑾浩一直盯著,有些不自在,身後的芸娘輕咳了一聲,她忙低垂了視線,瑾浩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即使看不到她的眼睛,他還是瞧著她,樂安臉色微變,正要說話,瑾浩卻像是醒過神來,看似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視線,一時,樂安準備好的話只能堵在了胸口。
樂安機不可察的嘆口氣,旋即,她笑著對瑾浩說道:“你這性子真該改改了,整日的都在關心那些小姐們,那日皇兄說你的話你可要記在心裡,不能再與原來一樣胡來了。”
“娘,孩兒省的,今日李小姐在,您這麼說我,可讓李小姐小看我了。”瑾浩嬉笑著說道。
樂安看明潔沒什麼反應的低著頭,她瞪了瑾浩一眼說道:“你可不能把明潔跟那些平日與你一起玩鬧的小姐一樣對待,若再說這些混話,看我還饒不饒你。”
“是,是,是,您跟李小姐先聊著,孩兒在這李小姐多不自在,孩兒先告退了!”瑾浩說著正經的拱手行了禮,樂安見狀笑斥了他一句,也就讓他離開了。
待瑾浩走後,樂安跟明潔閒聊兩句,接著就奔了主題,“昨日在刑府的事,你舅舅遞的信裡都說的明白,看你的樣子也沒在那吃了虧是不是?”樂安話裡難掩關心。
“多謝公主關心,我昨日只是吸了點迷藥,身子痠軟罷了,沒有大礙的。”
“那就好,沒想到一個還沒及笄的大家女兒竟敢做這種事情,莫不是以為你好欺負了?”樂安放心的同時,嘴裡狠聲說道。
“公主,我都已經沒事了,就不要計較了,再說,以後刑府跟陳府是姻親,若是鬧出去,怕是大家都要看笑話了,以後我多防著他們就是了。”
“你這沒出息的丫頭!讓本宮說你什麼好?平日裡對自己人心慈些也就算了,對這些個沒好心的你心慈不是要害了自己?你身邊那個叫綠柳的丫頭不就是個例子?你怎麼還是如此不上進?”明潔被樂安猛的一頓訓斥,她有些反應不及,‘綠柳’?公主竟連綠柳的事也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