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琉璃出兵。”

因為夙非離在場，所以雲灣灣也完全不客氣地發出疑問，“小十六，你現在這麼幫他們，的確很仁道，但是你想過沒有，一旦他們恢復了戰鬥力，轉向對西燕出手的時候，你後悔就來不及了！”

小十六看著夙非離，問道：“你會嗎？”

夙非離的臉上看不出一點不自然，“不會——如果你信的話。只要你墨風在西燕一日，我們的約定就能成效，當然，前提是西燕也不打我琉璃的主意。”

“七皇嫂，我信他。”小十六重重地點頭，眼裡帶著無限的信任。

能讓一開始那麼討厭他的小十六此時此刻對他無條件的信任，其實雲灣灣也明白，夙非離的感染力實在太強了。

那麼她還能說什麼呢？

“好，十六，那麼我不會攔你。你信他，我信你——我信你一定會讓西燕和琉璃和平共處下去。”

十六，希望你能做得到！

戰爭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只會生靈塗炭罷了。

既然十六已經決定了，她回去後會跟七七和十一說明白的，營救十六的這件事上，就可以省下不少事了。

看夙非離的樣子，十六去了琉璃國，也不會被虧待的。

十六忽然想到什麼，笑開說：“不過……非離哥哥，你得把冬兒給我帶過來，不然我可不去琉璃國！太無聊了！”

他們兩個均是一怔，而小十六還在開玩笑，“哈哈，以前你還跟我搶冬兒，原來是開玩笑的，我說麼，你怎麼會喜歡冬兒呢！嘿，七皇嫂，這回你一定要把冬兒嫁給我了！非離哥哥他有皇后了！叫叮嚀，他現在是有婦之夫了，你絕對不能把冬兒嫁給他做妾！”

“呵……”雲灣灣尷尬地笑了一下。

如果是無名，她大概會覺得，無名可能真的喜歡冬兒。

但如果是夙非離，她不相信，他會喜歡顏顏。

如果喜歡，他不會將顏顏欺負成那樣，一個人的愛，不應該是這樣的。愛她，就應該像七七一樣，寵她對她好。

否則，夙非離，你不配對顏顏說喜歡！

如今聽了小十六的話，她更加確定，夙非離根本就不喜歡顏顏！他接近她們的目的只不過是……

可惡，夙非離，你都有喜歡的人了還來招惹我們顏顏！

剛巧，小靈兒跑來找小十六和雲灣灣去玩麻雀，雲灣灣以要去“找姐姐”的理由拒絕了，小十六也感覺出來他七皇嫂似乎並不希望他跟著，便將小靈兒帶走。

此時，只剩下她和夙非離兩人。

“夙非離，你就實話告訴我，讓不讓我帶走顏顏！”

夙非離並沒有正面回答，而只是說，“我帶你去看她。”

他轉身，雲灣灣也跟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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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非離領頭，一路順利得很，根本就沒人阻止他們。

雲灣灣忍不住問：“你什麼意思？”

不回答她是否會放了顏顏，卻只說要帶她去看她？

他不掩飾，誠實地回答：“如果你有能力在我面前將她帶走，你只管帶走，如果沒有能力——”

話很清楚了，如果你沒那個能力，你就做好只能看她一眼的準備吧！

“你——”

“雲灣灣，我聽他們說，雲容顏這幾天什麼都不肯吃，你進去的話，勸勸她吧。如果不吃，就活不到向我報仇的時刻了。”

所以這幾天他都不去看她，他怕看到她那副倔強不肯屈服的樣子，會心軟。

這個女人，明明沒有在服軟，然而每一次接觸到她那樣的眼神時，他總有一種彷彿自己虧欠了她的奇怪感覺。

然而，他不欠她吧？

她作為冬兒，答應與他在一起，也只不過是為了查出他的身份和羊皮卷的秘密，而他，也是在利用七王府的便捷關係，他們之間——

只有互相利用罷了。

而如今，她敗在了他的手上，只能怪她技不如人？

雲灣灣不言。

“夙非離，你為什麼一定要折磨顏顏？她究竟做了什麼，你非要這樣對她？”

“不知道。”

要說為什麼，他也不知道。

他不想殺了她，卻也不願意放了她。

如果她肯臣服，那自是他們最好的結局；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