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逼的狠了,孟子德將之抖露出來,他們豈不是要被抄家砍頭?
是,年輕皇上現在是還沒有坐穩江山,但支援皇上的官員畢竟佔大多數,心中有鬼的官員到是可以投靠七皇子等人,但成功的可能性,實在是不大。不然七皇子也不會等到現在,還沒有出手發難。
讀書之人,先學忠君愛國!
而這個君,是指正統繼位的皇帝,所以就算七皇子真的勢力夠大,能把年輕皇上扳倒,但若想統一天下,讓讀書人真正的效忠於他,卻還要花費數年,甚至是數十年的時間。
如果謀取的方法不當,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甚至會引發地方官員與百姓造反!
在朝官員,都曉得這個道理,所以除非身份尷尬,家中的難,或者是先皇生前頒下的旨意,讓他們站錯了位置,否則是不會輕易投靠七皇子等人的。
如此一來,孟子德沒有深究,這些官員雖心中忐忑,但畢竟沒有走到死路,所以便沒有強硬的上摺子,置孟子德於死地。
這一種微妙的平衡!
聽林敬之說到這裡,皇太后雙眸大亮,迫不及待的開口插言,“你的意思是,孟子德的手中,很有可能捏著某些官員的把柄!而那些人也猜到了這一點,所以聞聽孟子德白天會寫寫畫畫,便坐不住了?”
“對!一定是這樣!”年輕皇上一擊雙掌,豁然起立。
“微臣雖然沒有十成的把握,但這種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林敬之說到這裡有些口渴,本能的嚥了口唾沫,又道:“所以微臣前些日子去孟府時,給孟府新買的兩個小丫環吩咐過,讓她們發現孟子德若是寫出完整的字跡後,給微臣通報一聲。”
“孟子德身旁有幾個人?那些人是怎麼知道孟子德最近會寫寫畫畫呢?”皇太后一雙美眸半眯了起來。
林敬之想了想,開口道:“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某些官員一直盯著孟府,派人悄悄溜進去檢視過,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孟子德是在白天寫寫畫畫的。
白天不好隱身,除非他們有功夫絕頂的手下。
第二種,就是有人乘孟府的丫環出門購買糧食等生活用品時,上前套話,問出來的。”
“這兩個成事不足,放事有餘的無知丫環!來人……”年輕皇上聞言大怒,就要下旨砍了她們的腦袋,但卻被林敬之強行出言打斷,“皇上,她們出身普通農家,哪裡曉得其中的厲害?
不過是無意之失罷了,要說責任,應是微臣沒有仔細吩咐,這才出了紕漏!”
其實已經瘋了的孟子德能寫出有用東西的可能性並不大,所以林敬之當時雖然驚訝,卻也沒有太當回事,不然早就把這件事情彙報給皇太后與皇上知曉了。
年輕皇上聽到林敬之為兩個丫環開脫,猛然想起昨天出宮後,林敬之曾勸誡他要愛民如子,猶豫了一下,終是放過了那兩個丫頭。
“那接下來我們要不要把孟子德接到一個安全隱蔽的地方?”皇太后眼見林敬之如此心善,只是為了兩個下人奴婢,都甘心把罪責攬到自己的身上,對他的好感再次大漲,微微思索了一會,開口提議。
年輕皇上聞言深以為然,如果孟子德日後真能寫出點什麼東西,那可是有大用的!
別的官員的把柄也就罷了,但若有支援七皇子的那幾個重臣的罪證,那年輕皇上就可以明正言順的將之斬殺!
林敬之也猜透了皇太后與皇上心中所想,但卻是搖了搖頭,開口道:“微臣覺得,還是不要輕易挪動的好,不然那些心中有鬼的官員見剛剛出事,皇上就把孟子德給藏匿起來了,難免會心中恐慌,胡思亂想。
而一旦這些官員有了猜忌,心神動搖,就會給七皇子拉攏人脈造成可趁之機。”
“那怎麼辦?如果不把孟子德藏匿起來,肯定還會有人派遣刺客行刺!”年輕皇上皺起了眉頭。
“其實微臣覺得,如果皇上能表現的平靜一些,什麼事情都不做,反而能讓那些官員安心!”林敬之覺得孟子德還是住在那裡的好,這樣無形之中就能告訴那些官員,孟子德並重要,也根本就沒寫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只是胡亂的畫畫而已。
“哀家也覺得只需派幾個人住在孟府就成,皇上,你也別對孟子德抱太大的希望,他畢竟瘋魔了。”皇太后見皇上平靜了下來,終於徹底放心,開口說道。
“好吧。”說了好一會,年輕皇上胸中的怒火消散大半,嘆了口氣,應了下來。
又在御書房待了一會,林敬之就開口告退,此時時辰不早,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