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而來的流星攜著一尾花火擦過大氣,一枚枚火星四射仿若天罰般無匹,這流星聲威浩大似從天外而來的絕世神物,可褪去繁華後卻只是一頂樸實無華的玉質頭盔下落,掀起一陣塵埃,他卻是正好落在了當地一處張姓人家的府宅之前引人注目。
人間無聊得出奇,難得有這麼一件奇事自然引來了許多街上那等遊手好閒之人的圍觀議論,那大戶人家的管家也被吵鬧聲逼得出門察看狀況,若按平時這等怪事必定會引起全府上下關注,可此刻他們張家正有一件大事發生容不得任何分心,老管家只是走到門前撿起了那玉質頭盔搗鼓了一二,“這頭盔看起來無論裝飾還是質地甚至都還不如尋常低品將軍的配設,但卻無論怎樣看都帶著股非凡之意,也許真是仙家之物也難說……”看著這頭盔微微沉吟幾乎要陷入了沉思,可府宅之內的一聲突兀啼哭卻是瞬地拉回了他的心思。
“差點忘了……”老管家抱起頭盔趕緊回身關上府門似有十萬火急的事情,但多年來的人情世故還是讓他沒有完全失去應有的禮數,他離開之前仍是對著門外的人群點頭示意並笑道:“今日我家小少爺出生,三日後要辦一場酒席,到時還請各位賞臉……”眾人聽到此話也都是趕緊抱拳恭喜,畢竟張家乃是世代朝臣,別說在這城內就是在姜國都是地位非凡,加上其一家都是為人和善常做些濟民之事,故這些尋常百姓也都樂得恭賀。
張家內府,一個嘴上有濃須且渾身華麗服裝的中年男子在門檻出走來走去,雖是有著上位者的氣質但此刻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知所措,直到聽聞內屋傳來的一聲嬰兒啼哭才終究是鬆了口氣。
中年男人急匆匆地奔入內房,其內卻是一片狼藉,原本古意滿滿書香氣滿溢的房間儼然為一大家閨秀之雅間,但此刻卻是金盆木桶等物遍佈,一位面色蒼白卻極其秀美的女子躺在木床之上微微喘息顯然脫力過度,可她卻依舊雙目之中對映出慈愛的目光滿懷柔情望著一旁還在苦惱的男嬰,嬰兒的模樣也是好看至極與女子和中年男人相似非常。
中年男人見到嬰兒模樣是越加疼愛,此時卻是心急地趕緊彎身撫慰,女子也是幸福地側臥看著這兩個她一生中最重要的男子笑容越加明顯,而也就是這其樂融融場景,那老管家卻是捧著手中這天降神盔趕了進來,一見如此景象趕緊抱拳低頭,“恭喜老爺夫人得子,日後必定成才為張家之棟樑!”話語說完還將手中頭盔也送了出去,並且詳細將這頭盔天降之事與其明說。
那中年家主聽此卻並未如管家所想那樣大發雷霆,倒是因喜得貴子而心情出奇地好,“此頭盔從天而降正好應我孩兒出生之景,這倒是和古書中許多聖賢出生必出異象有幾分相似,這是個好兆頭啊,吾子絕非池中之物啊,他的名字日後便取單字一個麟,張麟,哈哈哈哈,日後他必為麒麟才子效忠國家……”中年家主左手抱著男嬰,右手捧著頭盔,左右一個巡視大小不停,越發覺得是緣分了然。
張家一門此刻縱享天合之樂,老管家也是真心為主人得子而開心,卻沒有人發現此刻的男嬰突然停止了哭泣,他伸著小手摸著那玉質頭盔竟是開心得笑出了聲,彷彿這頭盔天生便是為他而降。
……
十八年後,姜國張府。
這是桃花初開的季節,景色還走在很美的路間,可人世間卻早已興起了無盡殺伐。亂世已然掀起,烽火自然不斷,就連姜國也捲入了與鄰國的戰爭之中,張府的家主身為護國大將軍卻是已然踏上沙場,戰亂時節家書抵萬金,故張府時常都是一副蕭瑟模樣,一大家子都是在為家主代禱,希望其能有一日平安而歸。
而那花園之中此刻便有那麼一位白衣青年正漫步於小路之上,白玉面龐微微一笑間恍若天神下凡般讓人難以移開目光,但看著斯文卻行走間十分不凡,他手捧一卷書本細讀仿若文曲,口中唸唸有詞似在鑽研書中道理,“果然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能手捧一卷書冊就這樣無休無慮而非操心國家大事。”
話如此說到,從旁邊桃樹便卻是走出了一位小廝,他對著白衣青年微微鞠躬,側身說道:“公子又在說笑了,您可是我們姜國護國大將軍唯一子嗣張麟,且公子自小武學兵法天賦無雙,又自小練得絕世武功,日後是必定要繼承大將軍的事業的。”小廝也是滿臉自豪,他知道自己能跟從張麟少爺,日後也必定風光無限。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小便不愛殺伐戰場之事,學那些兵法武功也不過是順著父親他的心意罷了,我真正所願還是讀書便好,平平淡淡勝過打打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