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
楚輕侯道:「那麼,師父到底發現了什麼?」
大法師道:「政治的黑暗,絕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有很多事情,多年之後講來,仍令人下寒而慄。」
楚輕侯道:「那東海留侯……」
大法師點點頭道:「在洪武初年,的確有一個侯爺放逐海外,而被逐之前,除被抄家之外,還牽連很廣。」
楚輕侯看著大法師,似要問什麼,大法師話已接上,道:「他看著家人一個個被處罪,在極度悲憤之下與兩個小婢被送上一葉輕舟,在暴風雨中被逐出海外。」
他沉吟著又道:「根據卷宗記載,在出海之前的途中,他並沒有說什麼話,只是重複吟著一首詩。」
「詩?」楚輕侯目光一閃。
大法師即吟道:「紅葉晚蕭蕭……」
「長亭灑一瓢……」楚輕侯接著吟下句,不由心生寒意。
大法師看著楚輕侯,道:「留侯在你的面前也吟過這首詩?」
楚輕侯又打了一個寒噤,點點頭。
「這就沒錯了。」大法師仰天嘆了一口氣,道:「據說他所以被降罪,主要也是因為他一心要傾覆洪武天下,因為屬下將訊息暗洩,反而被先發制人。」
楚輕侯道:「這說來也不能說是他自己完全沒有錯。」
大法師沉默了下去。
楚輕侯嘆息著道:「看來他現在還是死心不息,一定要天下大亂。」
楊天道:「只怕他動蕭大哥的腦筋,已不是現在的事情了。」
=奇=楚輕侯道:「對於蕭前輩的勢力,胡四當然也清楚得很,想不到,這亡魂卻是先動紅葉,再以紅葉來威脅蕭前輩。」
=書=他的語聲又顫抖起來。
=網=「國家將亡,必有妖孽。」大法師長嘆道:「大明的氣數即使末盡,只怕也多難了。」
楚輕侯道:「師父,你對於這妖魂有什麼對付的辦法?」
大法師一皺眉,道:「沒有。」
楚輕侯惶然道:「那……」
大法師一笑搖頭道:「我卻是相信一件事,邪不能勝正。」
話聲一落,大法師站起身來,道:「我們這就去火龍寨,看可有什麼辦法對付這妖魂。」
楚輕侯沉吟著道:「希望紅葉沒有事。」焦急關切之情又表現出來。
大法師安慰著道:「事情若是要發生,著急也不是辦法。」
楊天接道:「紅葉也不是命薄之相,楚公子你放心好了。」
楚輕侯點頭道:「像紅葉這種女孩子的確應該會好好活下去,不會有人忍心真的傷害她。」
大法師沒有作聲,眉宇間彷彿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傷感。
楚輕侯沒有在意,其他的人也沒有。
大法師栘步走到門前,看了芭蕉、芍藥、玉硯一眼,道:「一切都要小心。」
玉硯點頭,第一個應聲道:「師父你老人家放心,弟子一向都很小心。」
大法師目光迷濛,笑得也很淡,似有些無可奈何,舉步出去,楚輕侯追在大法師身後,楊天的腳步也不慢,亦步亦趨。
出了白雲館,大法師回頭一望,又嘆了一口氣。
楚輕侯看在眼內,試探著問道:「師父,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妥?」
大法師看看楚輕侯,道:「很多地方都好像不妥,就是看不出來。」
楚輕侯好像聽不懂,又好像已知道是什麼意思,沒有作聲。
大法師目光一轉,望著那玉龍一樣翻騰落下的瀑布,說了一句十分奇怪地話:「要來的總會來的。」
楚輕侯劍眉輕蹙,楊天忍不住追問道:「是什麼要來?」
「災禍——」大法師的話聲中,那種難以言喻的傷感更重了。
一陣急風吹起了他的衣袂,也吹起了他的鬚髮,楚輕侯與楊天突然都有一種感覺。
——大法師好像突然老了很多。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楚輕侯不知道,想起蕭紅葉,就更是忐忑不安。
大法師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往前行,嘴唇顫動著,忽然念起神經來,那就好像是一種神秘的咒語,使楚輕侯與楊天聽來'奇+書+網',竟生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本來莊嚴神聖的大法師剎那間在他們的眼中,彷彿也變得邪惡起來。
為什麼有這種感覺,是下是因為整件事情由開始就充滿了邪惡,每一個被牽涉在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