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漫布的山谷之中迴響著蝶魂恐懼的抽泣,三個白衣男子卻是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意,只是面容越加猙獰,手中利刃閃著刺眼兇光。
就見那領頭一人單手一抹儲物袋,手中就浮現一個小鼎,外面刻畫著無數乾坤符文,彷彿能吞吐萬物一般,“還好這次從師尊那裡借來了這尊吞天鼎,不然還真不知道如何處置她呢……”他隨手將那小鼎一拋,手指掐出無數印訣打在鼎上,便見那小鼎在空中不斷旋轉,從頂部噴出一絲絲氣體仿若大手向蝶魂伸去。
看著這可怖大手,蝶魂的面色更加蒼白,而那三個白衣男子卻是面上喜色越來越濃。
可眼看那大手就要觸控到更本無法抵抗的蝶魂時,卻不知何處突然冒出一團黑色火焰打在那大手之上,冒出滋滋聲,讓其驀地縮回。
“你們是紫雲宗的弟子?強搶女子?什麼時候紫雲道風變成如此了?”段段雷鳴傳來,那密林之中突然邁出了一個身著月白長跑,劍眉星目,面容比女子還要秀美卻是稚氣未退的青年走出,身後還跟著兩位身著水色長裙和鮮紅勁裝的美貌女子,正是聞聲趕來的霍白。
“看道服,你們應該是神道院的隊伍吧,我勸各位還是莫要搶奪他人辛辛苦苦得來的機緣,若是自行退去,我應涵給神道院一份面子,自然不會與爾等為難。”應涵早就被剛剛那黑炎的破壞弄得惱羞成怒,此刻看到出手的只是一個聚靈中期的傢伙更是怒火中燒,可看到他身後兩位女子皆是聚靈後期與自己這方三人修為相同,自然不想隨意招惹,故是聲音還有一點客氣。
“我倒還真是小看了你們紫雲宗了,沒想到紫雲門下弟子都是這般會狡辯,這分明就是一個妖族少女,又何來機緣一說,再說你以為你的面子就如何金貴?神道院也需你的面子?”霍白對這種人物是極其厭惡,蝶魂一說以他閱歷自然知道,可此刻卻是不能道明。
“這位道友說話越發不客氣了,就算這並非機緣,那也只是區區一妖族女子,我還是勸你們莫要因為一個低賤的異族而對同族動手。”應涵語氣中已然是冰冷,若不是為大局著想,他早已一掌擊斃這大言不慚的小子了。
“哼!我此生最恨就是你等貶低他族之人,難道妖族少女便可以隨意凌辱虐殺?莫非異族就天生低賤?世間萬物本就平等,又何來貴賤只說?若是不公平存在,為何人類就一定是最高貴的存在?若是有一日人族被他族奴役,請問你們又會作何想法?再說妖族本就與我人族為盟友,當年齊心擊退魔族何等無私團結,可如今只是些許衰敗,你們就可以隨意處置妖族了?”霍白眼中也是冰冷,異族之說本就是他的逆鱗所在,此刻自然是已經給眼前之人判下死刑。
紀潔和黃火兒早就被這一番新奇的言論驚地說不出話,那蝶魂少女也是目光中帶著一絲奇異的情感盯著霍白看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也只是長嘆一聲。
“找死還有這麼多廢話!”那領頭應涵揮了揮手,示意身後兩人控制住紀潔和黃火兒兩人,自己卻是乘勢逼上霍白。
紀潔和黃火兒見此只是淡淡一笑,她們自然對霍白的實力報以絕對信心,根本沒想過插手,所以站在原地絲毫不動,應涵見到二女如此舉止,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正要搞清局勢卻是突然被一道槍影逼得後退幾步。
應涵被這一道突如其來的槍影逼得步步緊退,回過神來趕緊手抹儲物袋,抽出一把長劍應對,可剛剛抬起招架卻是聽到一陣雷鳴之音,一把黑槍就刺來以極其刁鑽的角度把劍挑開。
應涵看著掉落一旁的長劍,心中已經感受到死亡的預感,他本就天資不好又天性懶惰,一身聚靈後期修為都是靠丹藥疊加,憑著長老父親給予的保命法寶和強勢背景才做了這兩個內門弟子的老大,對付低階弟子還好,一旦遇到高手就只能避其鋒芒。
應涵面色一緊,看著直指自己咽喉的黑槍,一道靈符從儲物袋中飛出閃爍,就讓他速度突然快了數十倍,一下子躲開後退到數里之外,從儲物袋中抽出另一把長劍,神情慌張,喊道:“之前是我們的不對……道友……”那應涵見霍白如此厲害,心中自然著急,琢磨著和平解決。
“哼!晚了。”霍白手中隱龍槍一個流轉更刁鑽地刺嚮應涵,更是眉心血焰跳動,那槍上帶著一股巨力,直接壓嚮應涵。
“你欺人太甚。”那應涵又是抽出一張靈符化為雷暴向霍白打去,霍白手中隱龍槍一擋,袖中忽的飛出無數殺戮劍氣,那應涵見此又是數百張靈符和各式法寶飛出去接住每一道劍氣。
“你找死!”應涵彷彿被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