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怕瑞獸,一路上盡躲著走。
瑞獸真的很想把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妖精撕碎了,只是這小妖身上真龍天子的氣息更濃了,叫他們無所適從。
隱身術練得不好,一見到有凡人過來,立刻竄到什麼地方躲起來,生怕被人無意中撞上現了形。
躲躲閃閃地來到記憶中天子的宮殿(總算不說大房子了),偷偷趴在窗房上往裡瞧。那個人間天子正一臉生氣地對著跪在地上的人說著什麼。
射自己屁股的十八王坐在一邊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
咦?好象提到花間師兄的名字了,耳朵豎起來好好聽聽。
天子震怒:“徐沐,你說你審花間,怎麼審得連著五天不上朝?我叫你把花間交出來,你怎地也不交?!”
陳沐只是不語。
皇帝更氣:“你還敢抗旨不成?”
十八王壞壞地說:“皇兄,聽說徐府管家這些日子到處叫人買虎鞭,說不定──哼哼哼。”
陳沐猛地抬頭,瞪了十八王一眼,涼涼地開口:“聽說貴府管家這幾日也一直搜尋安神藥,不知貴府哪位娘娘或是貴人受了驚,下官有瓶靈藥,或許能幫著收魂。”
“你……”十八王幹氣說不出話。畢竟被鬼嚇傳出去好聽,被一隻會說話的貓嚇得好幾天睡不著覺要是傳出去,估計會被人當瘋子看。
“你給我住嘴,十八弟今天剛好一點。”皇帝明顯的偏心。
當時十八弟回宮交差,面無人色,等到沒人的時候就撲到他懷裡抖如風中秋葉,問他發生什麼事卻死不開口,害得他哄了半天,好不容易哄得好了點,叫他回府休息,卻又被家裡的貓嚇得病了。
無痕捂著嘴直樂,小白早已把戲弄這個王爺的事告訴暢逸山莊所有的活物。
“徐沐,你到底什麼時候把花間交出來!”皇帝又提起花間,想著這善變漂亮少年心裡就癢癢。
“啟稟陛下,那花間臣不能交,因為他……實在……臣怕交給皇上,給皇上惹來禍端。”
“嗯?”皇帝和十八王豎了耳朵聽他細說端詳。
陳沐將這些日子花間在他府上做的事一件一件說了出來,只隱了他吃掉花間的事。聽得十八王捂了嘴直樂,聽得皇帝皺了眉不語。
“請皇上想想,這花間若是入了宮,豈不禍害得皇宮雞飛狗跳不得安寧?皇上心繫社稷日理萬機,怎能再讓花間惹皇上煩心?”說來說去,就是不想把花間交給皇帝。
皇帝想了想,嘆口氣說:“這花間若是入了宮,只怕會被皇后家法處治。也罷,就讓他先住你府上,等過些日子,朕去看他。”
陳沐心裡暗罵:色心不死!
又道:“另外,這花間只怕也有點妖異,二十年前臣見此人便是這等相貌,如今過了二十年,他還是這般相貌,居然一點沒變,臣只怕這人身有異術,對皇上有害,現在正仔細盤問。這人實在狡猾,胡纏狡賴,胡攪蠻纏,臣問得急了他就哭,問得輕了他就胡扯,把臣弄得是神魂顛倒頭暈腦漲,後來還被他氣得病了,這才五天沒有上朝。還請皇上責罰。”
皇上想想那天徐沐給花間解釋什麼是御醫的時候,打了個惡寒,這人的嘴巴是很可惡,若是換了自己,不是氣死便是叫人把他舌頭割了。
“這麼說,你把花間留在府裡,還是為了我皇兄好了?”十八王冷笑。
陳沐再次叩首,“臣對陛下之心日月可鑑,天地可表。”
十八王冷笑道:“只怕你別有心腸,聽說這些日子,你都沒有到你侍妾房中過夜,不知有沒有這等事。”
陳沐道:“臣也聽說,王爺府中一夜之間所有的貓都沒有了,現在害了鼠患,王府裡到處拿著砒霜毒老鼠,這玩意劇毒,得小心存放了,可別叫什麼人拿去了,萬一吃到肚子裡那可是一屍二命啊。”
十王爺的臉又紅了,給氣的。
他府裡兩個貴人爭風吃醋,其中一個懷了他孩子的貴人拿了砒霜裝著要吃,害得他驚上加驚,還得想辦法安撫。
皇帝揮手,“你們倆一碰面就吵來吵去,累不累?朕天天聽著都累了。徐愛卿,你想個什麼法子,把無痕給朕找回來,花間可惡,無痕看上去還是挺乖巧的。”
“臣自當為陛下全心辦理此事。”只要是不牽扯花間,你要天上星星我都會幫你想法子夠下來。
無痕心裡奇怪:為什麼要找我啊?
躲在柱子後,看著十八王和陳沐一前一後離得老遠走出宮門。
花間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