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冒著生命危險把我們送出來的。如果我們再回去,就辜負了他一片好心了。
可是不回去,我們又該怎麼辦呢?
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溜達了好長時間,我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走到了嫣兒幫我開的那家樂器行的門口。
一看到這家樂器行,我就想起來嫣兒,想起來盼盼。當初我們三個在鬼坑裡面冒險,得到了一筆錢,然後用那筆錢開了這家樂器行,現在她們兩個一個死一個昏迷,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可是隨即我就發現這個樂器行不太對勁。
這個樂器行裡面的服務員全部換了,之前是我和嫣兒親自挑選的,我們都認識,可是現在一看,沒有一個人是我們認識的了。
這是怎麼回事?
我帶著高月走了進去,服務員問我需要買什麼,我說我找小雪,小雪是之前我們挑選的店長的名字。
那服務員愣了一下,說我們這裡沒有小雪。
我說那你把你們店長叫過來。
她隨即就叫來了一個三十來歲,渾身風韻外露的紅衣女子。
那女子一來就上下看我,我覺得她有點眼熟,但是忘記在哪裡見過了,就問她,是誰任命她當店長的。
她說她是慕容集團的人,這家店是慕容集團的店,慕容老闆任命的。
我一愣,慕容嫣兒什麼時候把這家店算到他們集團去了?之前我曾經有過這個提議,以為你我本來就對錢財不是很在乎。不過她說不可能,這家店的錢是百家錢開的,如果算到集團裡面去的話,很晦氣,所以拒絕了這個提議。
我想給嫣兒的父親打電話,後來一想,算了,不就是一個破店嗎,人家女兒跟著我經歷了這麼多危險,就算把這家店給他當做補償也是正常的。更何況當初人家幫了我非常多,這家店全部給人家都不一定夠。
想明白這一點,我就點頭,往外走,可是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突然看到十幾個身穿黑衣,形跡可疑的人偷偷摸摸的從後門進來,然後上了二樓。
我眉頭一皺,那十幾個人中,有一兩個背影特別眼熟,但是我現在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了。
我看了高月一眼,高月回了我一個眼神,我倆誰都沒有吭聲,然後安靜的離開了。
走出去,走了很遠後我回頭,看到那個風騷的女人正在打電話,一邊打電話一邊看著我們,似乎在觀察我們到底要去哪裡。
我和高月走出了好遠,找了一家飯店,一邊吃一邊說,我們現在有事情做了。
高月仔細想了想說:二哥,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家店現在一定有大問題,而這個大問題,說不定和我們一直在尋找的答案有關。
我吃了一口青菜說:我是覺得有大問題,不過我還在猶豫不決的原因是,如果這家店的問題是,嫣兒的父親用來經商的一個窩點,說白了,就是他在實施普通的犯罪,所以咱們覺得這裡可疑,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件事情咱們是不應該插手的,畢竟嫣兒父親對我有恩。
高月搖搖頭,笑笑說:二哥你想多了,如果嫣兒的父親涉黑,或者涉黃,涉毒,他都不會在這裡進行這些活動的。因為這裡最開始挑頭的是嫣兒,她父親如果這麼做,就相當於把自己的女兒牽扯進去,你也說過,她父親非常的愛她,你覺得她父親會讓她承擔這種風險嗎?
我點頭,不得不承認,她說得非常對。
高月繼續說:所以我斷定,這件事一定和咱們這次進山有關。甚至。。。和嫣兒接近你。。。
有關係!
她說完這句話,我心裡有點不高興,高月對嫣兒一直有意見我知道,這是女人常見的吃醋,要我我也會吃醋,可是她如果非要說嫣兒接近我是別有目的的,那我就不高興了,嫣兒為我付出了這麼多,她接近我怎麼會有目的呢。
高月見我不悅,沒再說,喝了一口茶,看看我,閉嘴了。
她一閉嘴,我自己就翻過來複過去的想,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件事不對勁,最終我還是憋不住了,問高月:你的意思是。。。
嫣兒的父親有問題???
高月眨巴眨巴眼睛,又喝了一口水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有問題,不過我一直有個感覺,我們這些天過得太背了,可以說我們完全在被人牽著鼻子走,雖說我們也得到了一點好處,可那點好處似乎是別人施捨給我們的,目的是讓我們繼續往前走,繼續被他利用。
我點點頭,我和她有一樣的感覺。
然後高月突然說:哎,二哥,你有沒有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