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昌義目光一亮,道:“真的麼?那我問你,你為何要將華老弟擄來金陵?”這句話,他已憋了很久,他一直希望餘、華二人能問,豈知他二人偏偏不問,如今卻由他自己問了出來,他一個心直口快的人,心頭的舒暢,那是本必形容了。
孰料,賈嫣神情一怔,囁嚅半晌,卻無一言出口。蔡昌義大感不忿,目光一稜,大聲叫道:“你這人言而無信,這第一問,你就不答應?”
但見賈嫣臉泛桃紅,結結巴巴的道:“賤妾……賤妾……”
忽聽雲兒吃吃一笑,道:“蔡公子,我師姐對華公子心儀得很,你何必一定叫她回答呢?”這話一出,賈嫣垂下了頸,蔡昌義目光一楞,傻住了。
頓了一下,只聽華雲龍一聲冷哼,道:“小丫頭花言巧語,你道華某信你的鬼話?”
雲兒急聲道:“誰講鬼話,不信你問我師姐,哼,開口罵人,多神氣嘛。”
華雲龍臉上一紅,但仍扳著臉孔,冷聲道:“我請問,所謂「人是多多益善」,這話可是你講的?”
雲兒眼睛一瞪,兩手叉腰,兇霸霸的道:“是我講的,怎麼樣?”
賈嫣將頭一抬,急聲道:“雲兒少講一句。”
雲兒鼻子一皺,氣唬唬的道:“他講話多氣人嘛。”
賈嫣幽然一嘆,道:“反正師父已經頒下禁令,不準咱們與華家的人來往,再講也是無用,你又何必多生閒氣。”話聲一頓,目光移注華雲龍,肅容接道:“華公子,非是賤妾不知羞恥,事到如今,賤妾不講,難以去你之疑。你想想,以你的人品,你們華家的聲望,身為女子,幾人能不悠然嚮往?賤妾將公子擄來金陵,確是存了一份私心,好在事已過去,也無須再加掩飾了。”
她星眸中升起一片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