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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不更是驚人?不好,瞧這丫頭與華家小兒親熱之狀,遲早是一雙兩好,如容他倆師長連成一氣,玄冥教還有不一敗塗地的道理?”

房隆也是駭然,色厲內荏地道:“小丫頭,你師長是何人?”

蔡薇薇櫻唇一披,道:“你不配問。”

房隆心頭震怒,只是他雖暴躁,卻非毫無心機之輩,知道動上手,多半必敗。他心頭暗道:“難道天下還有神妙於雲中山華家的心法?如果……”思忖及此,不禁朝孟為謙望去,孟為謙莞爾一笑,二人都是一般心思,想趁今夜,不擇手段將二人擒下,再不濟也要將華雲龍活捉了,以待他日留個退步,以為必成,則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想法了。

忽聽華雲龍道:“請問孟前輩,於玄冥教中,任何高職?”

孟為謙暗忖:“告訴你這小子也不打緊。”哈哈一笑道:“老朽不才,蒙教主錯愛,俾予「天機壇主」之職,尸位素餐,慚愧得很。”

華雲龍道:“想來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孟為謙道:“非也,本教高手如雲,勝過老朽者不可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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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雲龍淡然一笑,道:“哦,就算如此,能令教主首徒,奉命唯謹,權勢之大,可想而知。”

孟為謙心中暗罵,好狡猾的小子,我還沒說話,你倒先挑撥起來了,長髯一拂,道:“華公子此言差矣,老朽豈能對教主之徒下令,此乃教主之命,職責所在,不得不爾。”四個仇華在華雲龍出言之際,皆面色微變,待孟為謙解釋已畢,方始釋然。

華雲龍神目如電,早已暗記在心,覺得對方彼此既有心病,未嘗不可大加利用。華雲龍心念一轉,道:“貴教原來是以壇論職,不知壇下可有堂、舵之類職位?”

孟為謙道:“本教非同一般幫會,無這類職位。”

華雲龍又問道:“不知有否若九陰教引薦堂之設?”

那馬臉的仇華老三,忽插口道:“與本教為敵的,除死以外別無他路,何須有此。”

孟為謙含怒盯他一眼,笑道:“敝教三公子偶作戲言,華公子不可當真。”沉吟須臾,道:“敝教雖無引薦壇之設,華公子如有意入教,老朽當代為引見,敝教主念在故人之後,華公子雄才大略,哈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非公子莫屬了。”

華雲龍就等他這一句,忙道:“貴教主究為那位前輩高人,還請孟壇主示下,免得華雲龍失禮。”

孟為謙一怔,旋道:“公子見過即知,恕老朽未得命令,不敢擅自奉告了。”

華雲龍暗道:“這老兒口風如此之緊,看來是難探得那玄冥教主是何等人物,夜長夢多,我得快刀斬亂麻。”心念一決,面色一沉,道:“既然如此,華雲龍不敢讓孟壇主為難,醫廬之事,還請孟壇主交待明白。”

他說變臉就變臉,讓孟為謙大感意外,心道:“這小子之穩健似華天虹,刁鑽古怪猶勝白君儀,是個難纏難斗的角色,嘿嘿,容他長成氣候,分明是第二個華天虹,留他不得。”他殺機大起,深覺今夜如不能活捉華雲龍,也要斃了華雲龍,只是他城府深沉,外表依然一片恬然。

房隆手一抖,登時那十幾名星宿派弟子散開堵住華、蔡二人歸路,他厲聲道:“華家小兒,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想管別人的閒帳。”

華雲龍當機立斷,低聲道:“薇妹,衝。”寶劍已撤在手,手臂一抬,和身撲上。

迎面就是兩名黃袍人,一個手執天王鞭,一個雙握銅錘,都是重兵器,尤其那銅錘有酒缽之大,兩臂無千斤之力,休想揮舞自如。雖見華雲龍來勢銳不可當,卻是絲毫不避。手執天王鞭的,斜扎華雲龍右肋。雙握銅錘的,一左一右,「雙風貫耳」,既攔劍,又擊人。

華雲龍冷曬一聲,身形一側,已閃開攻向右肋的天王鞭,寶劍斜挑使銅錘的雙腕。他這一式,舉重若輕,攻所必救,使銅錘的竭力旁躲,險險避過。華雲龍身形毫不停頓,剎那間已擦身而過,衝出重圍。突聞頂上風起,勁氣迎面。倉猝下,一式「抱元守」將全身防得密不通風,轉為「鶴渡寒塘」,橫飛二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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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的正是房隆,他原待出其不意,一舉擒下華雲龍,怎耐華雲龍這二式均為「華氏重劍十六神招」中防身、避敵的無上妙著,那渾厚凝重,令人有銅牆鐵壁,無縫可乘之感。但房隆豈是易與之輩,躡跡撲上,連下殺手。華雲龍登覺壓力如山,那敢怠慢,寶劍一掄,「刷刷刷刷」連展「重劍」手法、「九天諸籟」、「四顧蒼茫」、「陰陽兩極」,反而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