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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影響,他需要迅速救出鄂堪退回本陣,然後守到天黑。

土謝圖汗終於承受不了腹背受敵,大隊騎兵潰敗。

鄂堪隔著密集的蒙古騎兵看見了多爾袞的身影。

“衝過去!”寬刀已經沒有了刃口,動作也不如初始般敏捷。正在他舉刀高喊間,一支利箭正中他的耳門,那是漢人的鐵箭頭,直透入甲。他覺的腦袋嗡嗡作響,臉畔疼痛難忍,發出一聲慘叫,在馬上搖搖欲墜。

旁邊的白甲兵看的清楚,一支箭正插在他的耳門,箭尾猶在搖晃。

鄂堪看不見別人驚慌的表情,只感覺臉上溼溼的,天空四周左右旋轉。

“堅持住!”身邊的親兵高喊,簇擁他向多爾袞的方向殺去。兩軍終於匯合,只是周圍纏繞的蒙古騎兵變得更多。

扎薩克圖汗不願意和多爾袞正面交鋒,撿了個小便宜,將鄂堪後列近千人攔腰截斷,包圍屠殺。

“殺了多爾袞!”察哈爾騎兵從四面八方湧至,土謝圖汗正在重組敗兵。

鄂堪的刀已經不知掉到哪裡去了,只靠雙手死揪住戰馬的鬃毛才維持住平衡。女真人的巴圖魯,征戰生涯中死在他手上的人有數百,如今自己終於也感受到了死亡的滋味。

“殺回去!”多爾袞調轉馬頭,殘餘的白甲兵合兵一處,奮力殺向東方,只是眼前的察哈爾騎兵越來越密集。

第155章 大戰(下)

旌旗招擺,士卒們在烈日下鮮血中突進。

眼見多爾袞的騎兵像狂風暴雨大海中的一葉孤舟,本陣終於啟動。無論多爾袞曾經給過他們怎樣的交代,將士都不可能目睹旗主戰死在眼前。

“喔!”

寬刀擊打在鐵盾上發出的聲音清脆尖銳,甲士往前邁動腳步。

他們對漫天的箭雨視而不見,揮刀砍向衝擊而來蒙古輕騎的馬腿。急速奔走的戰馬斷去前蹄傾倒,幾面盾牌鐵盾奮力頂起,將超過兩百斤重的戰馬推向前方。來不及逃跑的騎士半邊身軀被壓在馬下,骨骼斷裂,全身隨戰馬的掙扎血肉模糊,痛苦的叫聲在嘈雜的戰場中像夏日夜晚的蚊蟲震翅弱不可聞。

“喔!”

手持超長槍計程車卒前進,槍桿顏色黝黯,幾日來的苦戰讓血色深侵入木。黑色的槍頭死死頂住靠近的輕騎兵,人已不在,馬獨自跑,半空中蒙古人手腳齊舞,指縫中劃過的只有炙熱的空氣。孤獨的戰馬跑出去十幾步後茫然無措的停下腳步,失去主人的駕馭,身處修羅場中它也會感到恐懼嗎?

“喔!”

後列的步弓手咬牙拉開弓弦,從早晨至午後,雙臂已經痠麻,他們的心依舊冷靜,箭仍然精準,只是再無法保持當初的頻率。步弓手堅決的還擊讓蒙古輕騎不敢肆意,本陣前進的速度加快了很多。

女真人固守的陣腳移動,像龜殼露出裂縫。

額哲等候這麼久,終於找到了機會。戰爭中防守一方比進攻一方更省力,尤其是對陣重盔重甲的女真人,甲士不動如山嶽一般穩固,蒙古人多數是輕騎兵,衝陣帶來的損失哪個部落也無法承受。

但現在女真人動了,動了就會出現破綻。

“嗚!”

牛角號聲悠揚,這是長生天在召喚成吉思汗的子孫,當年席捲天下的蒙古人如今也面臨了滅國的危機。

“衝!”

額哲揮刀呼喊,彎刀上鑲嵌的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成為蒙古最後的大汗?那他還有何面目面對黃金家族的祖先?

輕騎兵團團包圍了女真大陣,四面八方都是敵人。土謝圖汗、扎薩克圖汗、察哈爾部五萬騎兵傾巢出動,他們要在此地全殲斷後的一萬女真大軍。

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無數鮮血,多爾袞出擊的騎兵和本陣大軍像一對傾心相戀的愛人,彼此只能在目光中相聚。觸手可及,遙距千里。

“殺了他!封千戶!”額哲的揮刀指向戰陣中白盔白甲醒目的多爾袞。

殺的性起的汗帳騎兵赤膊上陣,古銅色的面板表面汗水流淌。奮不顧身的衝擊下,終於有人逼近多爾袞,彎刀劈在多爾袞右臂,金屬摩擦的聲音刺耳,蒙古騎兵來不及收回自己的兵器,身邊一柄大錘擊中他的額頭,顱骨破裂擠壓,沉重的身軀失去了操縱者。(百度搜尋更新最快最穩定)白甲兵努力將主帥護在中間,幾波硬碰硬戰鬥後,察哈爾人終於被擊退。

多爾袞的處境越危險,本陣計程車卒就著急。為救出危難中的旗主,士卒加速前行,緊密的佇列變得鬆散,堅固的大陣也露出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