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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孩子不明不白的,養在李駿名下,自己的姐姐將被置於何地?這要是李駿自己的風流韻事造成的孽果,沈紫言自然也沒有別話可說,可這事和李駿一點干係沒有,為什麼到頭來負起責任的卻是李駿?

說白了,李駿認下那孩子,那孩子就是名義上的庶長子,沈紫諾嫁進去才多久,剛剛小產,還沒有自己的孩子,現在憑空就冒出了一個庶長子,怎麼看怎麼生氣!雖說小孩子是無辜的,可這禍是李家三公子闖下的,也沒有讓沈紫諾和李駿來承擔這後果的道理!

光是這樣想一想,就覺得讓人著惱,不自覺的聲音放大了些,“總不能為著李三公子的夫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認下那孩子吧。”杜懷瑾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傳了出來,“現在倒也未見得分明,我猜李夫人還不知道這孩子是李三公子的吧。”

沈紫言頓時語凝,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難不成是大姐夫瞞著李尚書和李夫人,就這樣偷偷抱回來的?”杜懷瑾摸了摸她的頭,“你先別急,明日你就找個由頭去尋著大姐探探口風。”

李尚書和李夫人都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若是知道那孩子是李三公子的,不可能糊里糊塗的就讓幾個婆子帶著。多半是大姐夫在他們面前說了什麼,他們只當那是大姐夫的私生子,你姐姐又是後進門的,自然也是不好處置那孩子了。”

“這麼說,就是大姐夫顧念手足之情,想要為李三公子瞞下了。”沈紫言一聲冷笑,“這可真是好哥哥!”杜懷瑾聽著她話裡的諷刺,輕輕笑了一聲,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你也別急,回頭和大姐好好說說,這事我看還是要和李夫人挑明的好。”

這話正說到沈紫言心頭去了,她贊同道:“我也是這樣想,這事一定要和李夫人挑破,只是不能由大姐去說,得想個別的法子才好。”說著,似笑非笑的看向杜懷瑾,“據我所知,三郎的鬼點子是最多的。”

杜懷瑾無辜的眨了眨眼,“娘子誤解了……”沈紫言嗤笑了一聲,“娘可說過了,三郎從小就是個調皮搗蛋的,鬼精鬼精的心……”杜懷瑾撫額輕笑,聲音裡帶了幾分曖昧,“娘難道沒和你說,她盼孫子盼了好幾年了?”

第一百八十章 變化(一)

沈紫言沒想到這時候他還能沒臉沒皮的開玩笑,推了他一把,嗔道:“人家和你說正事呢。”杜懷瑾就著她推向他胸口的手握住了她細滑的小手,緊緊攥住,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和你說的也是正事。”

說罷,見著沈紫言不說話,唯恐她惱了,忙加了一句:“明日一大早,你給娘請安以後,就去李府探探口風。”沈紫言心裡正煩悶著,聽著他的話,點了點頭,心裡有些沒底,“大姐最是那心慈嘴軟的人,就怕她心裡沒個計較,大姐夫說什麼她就聽什麼,到時候反倒不好收場。”

“子嗣之事是一個家族的大事。”杜懷瑾在這一點上格外堅持,“總不能為了所得兄弟的情義,就稀裡糊塗的背了黑鍋。”說到最後,語氣已有些冷厲,“自己做錯的事情,只能自己承擔,縮頭縮尾的推給旁人,可不是什麼君子作風!”

他的話擲地有聲,沈紫言字字句句都聽在心上,嘆了一口氣,“只盼著李三公子能這樣想才好。”杜懷瞪冷笑道:“他若是能這樣想,就不會有今日的結局了。戲子無情,戲子的妹妹品德也不見得好,可那也是他自己不檢點,不然怎麼會鬧出私生子來!”

沈紫言一陣默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勾起了杜懷瑾的心事,總覺得他在這一點上,反應得有些過激。下意識的,沈紫言就想到了福王府的二少爺杜懷珪。他的生母趁著福王酒醉做下了那不光彩的事情,生下了他。是不是在杜懷瑾心中,對這件事情也是頗有怨言?只是礙於他父親的威嚴和體面,從來也不提及,只是今日藉著這事抒發了自己內心的憤慨?

正欲說些什麼寬解,杜懷瑾卻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我是不是嚇著你了?”方才還是咄咄逼人的語氣’現在又是柔和得如同三月春雨,沈紫言對這語氣的變化著實有些難以適應 只得默默搖搖頭,“沒事。”

杜懷瑾牽著她的手,行走在蜿蜒的小路上,突然幽幽說道:“我小時候經常在元皇后的宮裡玩耍,和七皇子既是表兄弟,也是同窗……”沈紫言心裡猛地一顫,她還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說七皇子的事情。

七皇子謀反一事當年鬧得風風雨雨,說起來,也不過是八九年前的事情。那時候沈紫言還小、也不知人事,後來也無人提起 人人都是三緘其口,生怕一個不小心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引火燒身。這些年,她也僅僅是知道七皇子在滄州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