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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片帶回營海去給骨科專家看看。”

“嫂子,你一定要幫我們治好小河的病。”展蘇南和喬邵北握住倪紅雁的手,哀求。

倪紅雁拍拍兩人的手,不禁帶著點傷感地說:“你們目前要做的就是儘快讓小河答應跟你們回營海,只要回到營海,很多事情就好處理了。小河的身體受過嚴重的外傷,又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受了十幾年的苦,他的身體要想徹底恢復健康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你們要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也許是幾年,也許是幾十年。”

兩人緊緊咬住嘴,重重點頭,那人是他們一輩子要償還的罪。猶豫了片刻,倪紅雁壓低聲音說:“徐家的事我不便多說,但是小河的那個二嫂……你們以後還是多注意吧。本來若小河今天能好好在屋裡休息,沒有在外頭吹風受凍,沒有著急生氣,他現在不會高燒到40度,這樣反反覆覆的發燒最傷身。”

“我知道,這次是我們的疏忽,以後我們絕對不會再讓她找小河的麻煩。”不同於在徐家時的溫和,喬邵北冷冷地說。

倪紅雁又道:“我看那個徐懷志不是太有能力的人,他的工作肯定得解決,不然小河這邊會很為難,但你們也得考慮他的能力,不然以後小河還得有操不完的心。”

展蘇南出聲:“嫂子,你放心吧,我們會徹底解決這件事。”

倪紅雁放心了:“那我就不多嘴了,你們在這裡陪著小河吧,我去找蔓蔓,再多問問她和陽陽樂樂小河的身體情況,我看小河八成不會跟我說實話。”

“嗯,麻煩嫂子了。”

“跟我客氣什麼。”

把顧溪的胸片裝回牛皮紙袋裡,倪紅雁快步走了。展蘇南和喬邵北在走道里站了一會兒,壓下心底的悔恨,兩人整了整面部的表情,這才推開病房的門輕輕走了進去。

兩人坐在病床的兩側,顧溪輸液的手異常的冰涼,喬邵北把他的手放在自己溫暖的手背上,另一手握住他因為輸液而異常冰涼的手腕。吃了藥的顧溪額頭上冒出了汗,展蘇南拿手帕給他擦汗,視線在看到顧溪額頭上的一道明顯的傷疤後定住了。

喬邵北也看到了,他摸上顧溪的那道疤,呼吸沉重。展蘇南站起來輕輕撥開顧溪的頭髮,檢查他的頭皮上是否還有別的傷。腦袋裡閃過一幕幕當初顧溪被展蘇帆毆打時可能會有的畫面,喬邵北的眼裡怒火洶湧。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十二年了,但現在他們每一天都在經歷這十二年來他們應該承受的痛苦與悔恨,時間又彷彿回到了十二年前。

又給顧溪擦了擦汗,展蘇南呼吸沉重地坐下,好半天后,他啞聲說:“小河的頭皮上有兩道紅色的疤痕,很像舊傷。”

喬邵北低下頭,過了會兒他抬起來看向展蘇南:“得趕快想個辦法讓小河願意跟我們回營海。”

展蘇南用力搓了把臉,點點頭,看著顧溪說:“營海是小河的傷心地,我就怕他死活不願意回去。他總怕給我們惹麻煩,現在這種情況以他的性子更是不願意靠著我們,要不是有陽陽和樂樂,我們連贖罪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說要想個辦法讓小河心甘情願地跟我們走。”喬邵北的眉心擰成了川字,這也是為什麼他們現在給顧溪東西得想辦法找機會一點一點給他。要不是他們死皮賴臉的,顧溪根本不會接受他們買的羊絨衫和羽絨服。兩人看著顧溪心急不已,又心疼萬分,至於自責悔恨之類的更是他們每天都壓在心底的情緒了。

過了會兒,展蘇南問:“陽陽和樂樂怎麼樣了?”

“沒事了。”喬邵北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口吻淡淡地說:“伯父護著他們,沒讓他們道歉。大哥把郭月娥教訓了一頓。我跟郭月娥說會解決徐懷志的工作,但他的學歷太低,到你我的公司對他太難,等過了年再說。先吊她一段時間吧,我看她也沒那個膽子再敢來跟小河開口。以前的事我不跟她計較,但今天的事她做得太過分,不能不給她點教訓。她是做嫂子的,又是徐家的人,仗著小河是養子又欠著徐家的恩她才敢這麼肆無忌憚,但就她今天給陽陽和樂樂委屈,我也得讓她多擔心幾天。”

“嗯,她今天是太過了,咱們是外人不好說什麼,小河的身份又沒法去跟她計較。但她讓小河的病情加重,又讓陽陽和樂樂受了委屈,這口氣不能不出。”展蘇南的臉色也稱不上好。他們不是小心眼的人,只是顧溪和孩子今天都被郭月娥鬧得不痛快,他們自然也就不痛快了。如果郭月娥是個講理的人,徐懷志跟徐蔓蔓一樣懂事,學歷那些的算什麼,他們當老闆的安排個自己人進公司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