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風簡直快要被這種詭異的氣氛逼瘋了。
還有,在自己還是個蛋的時候,艾倫斯成天抱著自己還可以解釋為他是寶貝自己這顆龍蛋,可現在自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怪物了,幹嘛還老是摸自己的頭?難不成他是喜歡自己的毛嗎?!
——真相,往往在不經意間誕生。
除了對這個問題他們諱莫如深之外,其它倒是沒什麼忌諱的,兩人一龍就邊走邊聊了幾句。
“你們不需要擔心我這張臉會惹來麻煩,要知道幻術可是很好用的。還有,我叫莫亞,我知道你叫艾倫斯,他叫嘲風。”那人說著一指艾倫斯身旁的嘲風。
“說得沒錯,”艾倫斯點頭,“所以你現在是打算要跟著我們嗎?”
“我不是已經跟著你們了嗎,我還以為你知道了呢。”莫亞理所當然地說道。
嘲風心下嘆氣,果然……
他有預感,這一定是個禍害,說不定比艾倫斯還禍害!
“我們現在還有事情要做。”艾倫斯搪塞道,他看起來也不是很想讓莫亞跟著他們。
莫亞卻對艾倫斯明顯的拒絕毫不在意,“那有什麼關係,沒事情做反而會悶呢!”
艾倫斯想了想,試探地說:“看來你是一定要跟著我們的了?即使會有生命危險?”
“嗯,”莫亞肯定地回道:“我就不信除了你把我交給那些臭蟲這件事以外,還有什麼是能難得倒我的!”
很自信,嘲風評價道,也很天真。
艾倫斯沒有把他交給那些“臭蟲”,他只是帶著他一起回了亞伯的傭兵團。
這地方雖然大,但人也是不少的,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想打聽出一個傭兵團完全不在話下。
艾倫斯找過去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暗了。亞伯他們此刻正住在一個小旅店裡,旅店很破,連燈都沒能點幾盞,即使現在才是傍晚,大堂裡就已經昏暗得看不清楚人了。
嘲風不知道白天時那場戰鬥情況如何,但他知道這些人一定都沒能找到王后。
至於莫亞跟懸賞啟示上一樣的臉只有自己和艾倫斯看得到的原因,方才艾倫斯給他小聲解釋了幾句,大意就是莫亞在看到他的人眼睛裡都蒙上了層幻境,僅憑這一點就足見其幻術之高。可為什麼只有自己和艾倫斯被差別對待呢?嘲風想不出答案。
而且,艾倫斯和莫亞的相處方式,讓他直覺地認為這兩人之前就是認識的,到底是哪裡給了他這樣的感覺呢?
這些問題可能暫時是無法解答的了。
嘲風步子快,率先進了旅店,一進去就看到亞伯、傑西卡、吉恩和薩魯幾人正圍在一起討論著什麼,嘲風也不在意,反正他們討論什麼都不會再跟自己有關了。
他知道,艾倫斯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真正的了結。
屋裡只有四人,維特沒在,就連旅店的老闆都不知去向。
面對四道直直射向自己的視線,艾倫斯開門見山,“你,還有你。”
被指的人是吉恩和亞伯。
傑西卡愣了一下,呆呆地看著吉恩和亞伯走向艾倫斯。
這次她沒再阻止,只是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呼喊聲脫口,因為就在不久之前,她突然開始有一些明白男人了。
趁吉恩召喚法杖的時候,艾倫斯蹲下=身在嘲風的大毛腦袋上狠狠親了好幾口,然後就把他託付給了莫亞。
嘲風朝他叫了一聲,沒得到回應。
走到旅店門口的空地上,艾倫斯不再猶豫,沸騰之刃很快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吉恩絲毫不以為意地跟上,臉上寫滿了自信。
對面雖然是一個極為罕見的魔武雙修,實力也不是沒有,但戰鬥經驗卻幾乎是零,就像一個有著滿屋子財寶卻不知道怎麼花的人,這樣的人,最終只能捧著財寶餓死,試問他又怎麼可能會是自己的對手呢?
可惜,他低估了一種力量。
嘲風曾經見過這種人,又笨又執著的人。
那個人後來被寫進了各種各樣的戲文裡,很多人每天在臺上咿咿呀呀地唱著他的故事,很多人每天在臺下津津有味地聽著他的故事,可很少有人能瞭解真正的他。
嘲風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他就已經快死了,對方沒有見到隱去了實體的他,嘲風還是後來在人們的嘴裡知道那個男人的名字的。
他一直沒有想明白,那條代表著“生”的烏江就在他身後,為什麼寧願死他也不肯渡江。後來化成人形混在戲園子裡聽戲的時候,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