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們的地盤裡他想跑是跑不掉的,即便是突圍,恐怕也會被咱們逮住,這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厲害!”
“酒井隆在中國多年,是個中國通,他能想到這一點,並不難。”冷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範德彪的能力,去做個參謀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就是這傢伙愛嘚瑟的性格,怕是沒多少人能受得了,尤其是強勢的長官,能壓服他的人可不多。
“姜營長最後抄錄了三個人的資料,卑職猜想,他是懷疑這三個人其中之一就是酒井隆,不知道卑職的猜測的可對,姜營長?”
冷鋒微笑的朝姜濤望去。
姜濤微微點了點頭,以前還真沒注意這個範德彪,他一個管戰俘的,居然還有這麼好的眼力,這麼細緻的觀察力。
這隨便一個不起眼的人物都這麼厲害,榮譽一師真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他雖然早就跟著冷鋒一起的老人,可也不能躺在成績堆上,要是不努力,被別人趕超了,就丟人了。
“德彪呀,這三個人的資料你想必已經看過了,也親自觀察過了,你覺得誰最有可能?”冷鋒笑吟吟的問道。
“第一個,絕對不可能,那傢伙面板黝黑,手指粗糙,腳底板也有厚厚的一層老繭,胯間有常年騎馬摩.擦痕跡,身上還有一股馬屎的味道,而且不是新鮮馬屎,他就是一個馬伕,但也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馬伕,不然也不會軍中幹到現在,而且還是一個酒鬼……”
姜濤微微有些驚訝,範德彪說的這些,有些他看出來了,有些他則沒有發現,看來他的眼力還需要修煉了。
“第二個人,花田武,這個人應該是個鬼子軍官,匆忙之下,找了下面計程車兵的衣服換上,想要矇混過關,但是沒有成功,僥倖心理之下,被抓住了,他的動作還有眼神,都不像是一個久居上位者,但也不排除他偽裝的很好,卑職也不好妄下判斷。”
“第三個,龜田次郎,獸醫,怕死懦弱,他不是戰鬥人員,這非常正常,而且還有第一個馬伕的證詞,幾乎看不到任何的破綻,三個人當中,他是最不值得懷疑的,但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噢,怎麼講?”
“通常日軍俘虜,要麼是死硬死硬的,到死也不會主動配合我們,甚至還會一些極端行為,比如自殺,甚至是殺死身邊的人,然後再自殺,還有就是怕死,為了活命,配合我們,但普通士兵一般不會有心理障礙,他們即便被俘,也沒有多大的價值,所以,沒有必要隱瞞自己的身份,也許有人害怕家裡人牽連,不過一般躲不過我們的篩查,只有軍官偽裝成士兵,這一類的情況在俘虜中很常見,只是在日軍中並不常見,這也是容易被我們忽略的……”
“範營長以前見過?”
“見過,而且還不少呢,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範德彪道。
“過去的事情不說了,說這個龜田次郎。”冷鋒一抬手,中斷了姜濤的好奇心。
“如果酒井隆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就必須有人能夠證明自己,否則一旦我們交叉審查的話,他勢必會暴露出來,他跟下面的普通士兵肯定不會有太多的交集,但軍官就不一樣了,能保證自己手下的軍官都戰死或者沒有被俘嗎?”範德彪道,“這一點恐怕連他自己也保證不了,但這是他唯一的機會,所以,如果龜田次郎是酒井隆偽裝的話,那麼馬伕一定知道,而且跟他是同謀。”
“如果真有龜田次郎這個獸醫存在,而且他長得跟酒井隆很相像呢?”
“這……”
“一切皆有可能,你不能小瞧一個人在絕境之中爆發出來的智慧和力量。”冷鋒笑笑道,“你的推論很精彩,不過,得拿事實說話,給我看一下那個龜田次郎的隨身物品嗎?”
一塊三道梁的手錶,看錶帶磨損程度,有年頭了,筆記本一個,上面寫的都是有關獸醫的東西,一支鋼筆,看不清楚牌子,錢包,裡面有一些日元,沒有發現什麼照片和有價值的東西。
“這個龜田次郎沒有家人嗎?”
“問了,他是一個鰥夫,沒有家人,所有的錢都花在那些日本女人身上了。”姜濤道,這些都是登記身份的必須要問的問題。
“一個人匆忙逃命之下,必定會有疏忽,除非他早就有預謀,酒井隆不會是後者。”冷鋒道,“如果他有心如此,就應該安排一個被打死的替身才是,可為什麼我們找不到呢?”
“也許是他想讓我們認為他已經逃掉了,這樣我們就不會懷疑他藏身俘虜中了。”
“有道理,替身終究是替身,一旦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