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居。
仇陽回到陽居的時候,發現沈如濃坐在他的客廳等著他。
仇陽一擺手,示意他那些手下全數退出陽居。
沈如濃淡淡地笑問:“回來了?”
仇陽點點頭,用著不算太冷的語氣說道:“今天幾家公司都要開會,所以現在才回來。”
沈如濃看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經全黑了下來。她溫和地笑道:“你吃過飯了嗎?”
仇陽在沈如濃對面坐下,挑著眉看著她,淡淡地道:“在外面吃過了。如果回來吃的話,只怕會中毒而死。”那個水星月做出來的飯菜,他可是一口也吃不去。“師姑今晚專程來找我的嗎?”
仇陽的師父是個世外高人,仇陽的一身絕世輕功與身法就是他師父所傳,而沈如濃是他師父的小師妹。別看沈如濃柔柔弱弱的樣子,卻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身法與輕功不在他之下。只是沈如濃只對醫學感興趣,但是她沒有醫生證書,沒有醫院肯請她,仇陽便讓她到地獄王國的總部來當地獄王國的“御醫”了。
沈如濃淺淺地笑著:“水星月做出來的飯菜很難下嚥嗎?如果是這樣,為何逼著她做二十個人的工作?因為她與尹靜雲長著相同的面容嗎?陽,她是水星月,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她千真萬確不是尹靜雲,你不能把對尹靜雲的恨轉移到她的身上。”
沈如濃來到地獄王國也有幾年了,對於尹靜雲的惡行,瞭如指掌。白天出現在醫居的那名女孩雖然與尹靜雲一模一樣,卻不是尹靜雲。她自然,率真,把自己的喜怒哀樂都寫在一張小臉上。想到她對自己流口水的樣子,沈如濃就失笑。
她說過她會替水星月向仇陽求情,讓仇陽准許水星月休息,在手指的傷沒有好之前不用再回到廚房裡做事。
她是醫生,她非常清楚水星月的手指傷得有多重,也算水星月堅強了,並沒有痛暈過去,反而還像個沒事人一樣。要是換作常人,在自己的手指被砍到差點就斷的情況下,早就痛暈過去了。十指連心哪,傷在手指痛在心。
沈如濃更加清楚在這個龍虎山莊裡,甚至是整個地獄王國裡,仇陽現在說的話就像聖旨一樣,沒有人敢反抗他。能替水星月說情的人,除了她之外,沒有更合適的人選。她的輩份比仇陽高,一身武藝不輸於仇陽,她不怕仇陽的冷臉。
“師姑知道水星月?”仇陽冷淡地道,卻不感到奇怪,他明白自己的師姑,如果要打聽一件事,一個人,沒有誰可以瞞得過她。
“她今天受傷了,坤十帶她來讓我替她包紮。”沈如濃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仇陽,似乎想從仇陽的臉上找什麼似的。
“沒死嗎?”一提起水星月,仇陽的語氣瞬時冷了下來,眼裡的厭惡湧了上來。那個賤女人居然摸遍了他的五官,而他居然沒有把她的小手砍下來餵狗。
“她沒有過錯。”沈如濃嘆息地道。
仇陽冷哼著:“她沒過錯嗎?”她錯在不該長著與尹靜雲相同的面容。
“陽,錯的是你們。”沈如濃當然知道水星月是怎樣出現在地獄王國的總部。她從仇焰的眼裡看到擔心與愛戀時,她就調查了一切。
仇陽冷眼看著沈如濃,冷冷地道:“師姑今晚是來當說客的嗎?想讓我放她走?”
沈如濃淡笑著:“如果我讓你放她走,你會放嗎?那麼一個怪異的女孩,你不覺得她有意思嗎?”
仇陽瞪著沈如濃,眼裡有著不解,為什麼每個人都會替水星月說好話,她到底有什麼好,讓他兩個弟弟都替她說話,現在連一向不過問地獄王國的事情的師姑都跑來替她說情。他扯動嘴角吐出冷冷的話語來:“如果師姑真是跑來當說客的,請恕師侄難以從命。師姑請回吧。”他與沈如濃就像朋友一樣,只有在他生氣時才會自稱“師侄”。
沈如濃笑得意味深長,“你對她其實也很特別了。”以仇陽的性格,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放過水星月。就算講道義,就算水星月是無辜的,水星月那張與尹靜雲一模一樣的臉就能讓仇陽一槍殺了她。但是仇陽並沒有那樣做,雖然數次置她於死地,到現在為止,水星月還不是好好地活著。
“特別厭惡她!”仇陽的臉色更沉更冷了。
沈如濃識趣地不再往更深的意思說。
“水星月的手傷得很重,手指頭差點都斷了,在手指頭完全好之前,不能碰到水,所以我才專程來找你,讓你放她的假准許她休息,廚房的事情另外請人吧。”
仇陽看了沈如濃一眼,不說話。
“陽,如果你只是想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