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頭靠在玻璃上。
〃他說像腦外科的這種手術,儘快動手術治癒的希望就會越大。〃
〃我想劉勉。。。。。。。。。。。。。。。。。。〃
只有她一個人說話的房間裡突然有著一陣低低的嗚噎聲。
她急忙側過頭看他。
他的喉嚨裡發出的輕輕聲音。
她飛快地跑到他的身邊,熟練地順勢抬高他的上半身,拍拍他的背脊。
果然,剛剛護士小姐一定餵了他太多的水,胃到食管那一段可能有些逆流了。
直起身來,等那些水都流了下去,他終於是又安穩平靜了下來。
姚晚鬆了口氣。
用手指輕輕彈了他的腦門一下。
壞傢伙,我就不能說說別人了?犯得著嚇我嗎。
他睡著的樣子很好看。
像一個沉浸在夢裡的娃娃,有種稚氣。
摸了摸今早剛為他刮過鬍子的下巴,光潔又清爽。
慢慢地,她的心裡也奇妙地定了下來。
沒有關係,就算手術不成功又什麼可怕的。
躺在胸前這個人,有我呢。
應該說那是一幅畫。
他悄悄地推門進去的時候,看見了一幅畫。
可能是陪夜太累,她坐在椅子上,身體綣在床角邊維持著不很自然的姿勢就睡著了。
手像是不放心另一個人似的緊緊地牽住了他的手。
而躺著那人的安謐彷彿也藉由掌心傳到了眉目間。
相互依存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他放輕了腳步,慢慢地走了過去。
她睡得很沉。
青青的黑眼圈,說明她已經耗盡了體力。
微微蹙起的眉,又說明她即使在夢裡也並不踏實。
是擔心那人會出什麼狀況吧。
他充滿好奇又帶著探研的神情望著她。
然後,伸出手幫她把落在頰畔上的散發勾到耳後。
沒有黑髮掩蓋的她。
臉很小啊。
這樣的一張臉下隱藏著多少的韌性。
如同天賦異稟,讓她即使是刻意遮蔽自己的光芒,但也無法抹殺她的與眾不同。
被人用視覺緊迫盯人的她,彷彿有了感知。
很不舒服地澀了澀自己的眼睛,一點一點地睜開了眼睛。
放大的人臉就在她的上方,她一驚。
〃你?!〃
她瞪大眼睛,防備地抓緊了手裡的他。
怎麼如此的陰魂不散?
〃早上好,姚小姐。〃
他笑容可掬地對她問候。
〃你來幹什麼?〃
她特意選擇了這家允許匿名的大醫院,怎麼這人還是這麼快的就找來了?
見她像刺猥一樣擺開了架式,他不以為然地掃了一眼那兩人緊緊相握的手。
〃不幹什麼啊,我的哥哥要動這麼重要的手術了,我這個做弟弟的沒有理由不來關心一下吧。〃
姚晚站了起來,眼神炯炯。
〃不用你們的假好心,沒事的話請不要來打擾我們。〃
他靠近她一步,挑起長眉。
〃打擾這話可不太好聽。我是正常的親屬關心。〃
〃而你是他的誰?〃
這一槍頓時擊的她,啞口無言。
〃如果我出了殺手鐧,讓法院來裁定究竟誰對他有監護照顧權的話,你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他俯下身子,幽黑的眼睛裡有種焦躁,盯著她的眼神彷彿迫不急待。
〃所以,即使不是我出面,你以為你保得住他嗎?〃
他貼近她,有隻手慢慢架空著摸上了她的腰。
她粉臉青寒,雙手握拳。
〃我不以為。我肯定。既然死亡都沒有把他搶走,那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妨礙我留住他。〃
她揮開試圖接近自己的手,該死的痞子,如此輕薄。
〃請你放尊重,我是你哥哥的未婚妻。〃
〃呵。。。。。。。。。。。。。。。。。。。〃
好用力啊,看來已經是讓她氣的不輕了。
安莫微笑著走到沙法旁,把帶來的一束玫瑰捧到了她的面前。
〃不管怎麼樣,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哥哥的事歸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