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所揭露的那樣糟糕,但這種每天都需在雨傘下度日或乾脆被淋個落湯雞式的狼狽相實在與他的身份格格不入——尤其有損他男子漢的光輝形象,誰會喜歡觀賞一個被水浸的透明的被動猥瑣胎兒呢。溼裘應該懸在自然賦予力量的光線(人工製造光源)中的通風處將浸透的潮溼分解于飛動的氣流之中,以便蔡波爾慾望飄逸的軀體再次感受乾爽貼身紡織品的溫柔而醉生夢死。至於想入非非的蔡波爾先生,自然以造化賦予的*本色暢傾在體貼入微之沙發的小肚腩上… …柔情蜜意滿香懷——或許,他只是在為世界的哲理殫精竭慮,不,他在為自己的慾望苦思冥想:一對目中無人的雙目沉浸在思想靈動的狂人所塑造的文字裡,一切感知智慧的觸角器官彷彿一隻科技變異的蛇發章魚向肉體、精神、靈魂、萬物、時空舞動著它的舌芯吸收著每一粒可資利用的資訊菌體,繼而電閃遞傳入智慧過濾器官,以示驗證和選擇。一隻輪廓、色彩花紋和複眼碩大的綠色金屬光澤的優等蒼蠅正在那繁賾神秘的哲思飄逸的文字上閒適的用某雙腿腳彈潔同側蟬羽晶瑩的翅膀。一束本能的恐怖感向蔡波爾一瞥的雙目襲透入來,瞬間卸除了他血液和神經系統的防禦體制,在心臟的劇烈搏動和大腦反饋系統製造的悚然中自嘲怯懦。流水、草地、植叢、花香、樹蔭仍在,而且令人的感覺更趨靈敏,但雙目在顯現蒼蠅身下的文字之行動上卻顯得異常的遲鈍,或許是思想的觸角轉移了興趣和凝思的物件。自撫中,那隻攫取了哲思文字的蒼蠅在空氣中一個輕巧的飄移,綠色的身軀已在目光之有效距離的座式臺階上了。未等目光的凝視分散切換,臺階側旁的花叢中已翩然飛舞出一隻面善的草根式蝴蝶,無規律的節奏曲弧,捷點,一溢離弦節端,穿越蒼蠅之上域領空。察那蒼蠅,在與蝴蝶影重複剎那,軀體上晶瑩絨毛在綠光中麥浪般悚動,一副束手待斃的僵硬掙扎,所有造化賦予它的輕盈在蝴蝶的飄逸中喪失殆盡。蔡波爾目光移動間,所有的力量已全然復原。只是在視覺軌跡裡,再也沒有捕捉到那蒼蠅和蝴蝶的蹤影。蒼蠅、蔡波爾、蝴蝶,萬物,宇宙,就在造化的真實真切之夢境中演繹生命節律。嚯!一隻陌生的可愛麻雀蹦蹦跳跳的向蔡波爾的腳邊逼近,喙在大理石地面上一叨,尾巴一翹,側頭向蔡波爾打量著,十分好奇。
昭昭生於冥冥,有倫生於無形。是的,造化並無倫理道德。所以,造化的準則並非造化的倫理道德,造化的準則實是宇宙,實是萬物,實是我們。因此,當我們、萬物、宇宙的靈魂出現問題(即非正常變異)時,就意味著造化準則的形而上學秩序發生了病變。而造化的免疫力雖不能遺傳給它的準則,但這種免疫力的精神卻始終在維持著這準則的一切秩序。這,就是天神意志的調節和調控力量,於是,冥冥生昭昭,無形生有倫。考驗準則的智慧和能力及責任,將自始至終成為造化準則免疫力之精神的秩序使命。看準則,在自虐的痛苦中呻吟著病態的歡樂,在*的歡樂中高潮著變態的痛苦。看準則,恐懼著一種想象,正常變異的秩序在近親遺傳的血液中中庸著極端的瘋狂的進化或失智的退化,並在生死的不朽中失卻繁衍的功能,以至昭昭回歸冥冥,有論迴歸無形。造化,你要終止你輪迴的遊戲嗎?!我已經習慣存在了,你又怎能毀滅你所創造的準則。用眩目的光明遮掩你的羞愧吧!秩序仍存,我正在把握她的態度。
只是,我會慣性的問一句:造化,你到底給我們遺留下了怎樣的準則?你肯定這就是我們! 。。
【黑】之三
造化自然無語。造化創造了宇宙、萬物、我們——我們的肉體、我們的精神、我們的靈魂。所有被創造者皆互為存在,不可分割。宇宙為我們提供了生存的時空感知,萬物為我們提供了生存的條件,以便我們的肉體透過死亡繁衍我們的精神,並使我們的靈魂相對永恆、絕對不朽——在很大程度上,我們的靈魂乃是造化的影子。宇宙和萬物乃是造化為我們的生存感知和生存條件演繹的靈肉環境,而我們的精神則是造化特別賜予我們的用來印證我們生存軌跡的思想。這種思想可令我們的靈肉環境更具活力,同時可令我們的精神更具成熟度(這種成熟度可能是永恆的進化,也可能是永恆的毀滅)。造化無語。造化需要有語嗎?我們這樣的聒噪,造化需要有語麼!風自有動,水自有流。孰能間之?妙也,徼也;忽兮,恍兮。
整夜的《風雲》遊戲,奇詭的自然經驗:或許只是蔡波爾夢境中的臆流,或許只是他神經衰弱的幻象。我不好肯定,因為沒有任何證據可資利用,尤其是因為我根本不知蔡波爾到底是何方神聖,更不要說是能夠榮幸的對之有所聞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