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來找你,所為何事?!”
“不,沒有……”蒜頭鼻知府聽他這副口氣,嚇得屁滾尿流,跌坐在地上,仰望著楚雲冷若冰霜的面容,不停地擺手想要抵賴,“下官沒有暴露楚公子的行蹤啊!”
“呸!你這狗官,還想狡辯!”珠兒握著皓月的刀柄,指向耀眼的金元寶,柳眉一挑,怒斥道,“人贓並獲,還不快說實話!”
“姑娘,你……”蒜頭鼻詫異地盯著珠兒,心想這丫頭怎能翻臉不認人呢,痛快地收了他的好處,卻跟個沒事人似的,不由刻意提醒道,“你可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啊!”
俗話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怎能關鍵時刻裝糊塗呢!蒜頭鼻躲在楚雲身後,不停地衝著珠兒擠鼻子弄眼,指望她能遵守職業道德。
看他這幅德行,懷裡那兩錠金元寶如同團團火焰灼燒著珠兒,萬一這傢伙狗急跳牆,在楚雲面前抖落出她收受賄賂地事實,那可如何是好!
珠兒又氣又急,生怕被人抓住現行。下意識地轉過身子,瞪著木盒裡的金元寶苦思對策!這時,木盒裡“盛宇錢莊”的標記引起了她的注意!趁著楚雲扭頭數落蒜頭鼻知府的空檔,急忙掏出懷裡那兩錠金元寶,與木盒裡的調了包。
“看,這是什麼!”珠兒將手裡標有“盛宇錢莊”的兩錠金元寶丟向他,得意洋洋的說,“事到如今,你還死鴨子嘴硬!”
“啊?!這是……”蒜頭鼻知府撿起那兩錠金元寶。看到上面地標記,渾身顫抖地盯著珠
見狀,珠兒居高臨下的瞪著他,正義凜然的說:“方才你想賄賂我。讓我在雲少爺面前替你說好話,可有此事!”
“這,這……”蒜頭鼻知府不知珠兒唱的是哪出,急得滿頭是汗,“你不是收下了麼。為何現在反而……”
“呸!本姑娘豈是你用兩錠金元寶就能收買的人……若不是看到這上面的記號。我又怎會收下?!”珠兒臉不紅氣不喘的澄清了“事實”,直把蒜頭鼻知府聽得是丈二摸不著頭腦,只因他也記不清當時交給珠兒的是不是盛宇錢莊的金元寶。
珠兒篤定蒜頭鼻知府收過霍家不少賄賂。即使吃了啞巴虧,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隨即向楚雲稟明一切:“回雲少爺,珠兒眼見這兩錠金元寶來自盛宇錢莊,便不動聲色地收下了,因為,這便是指證知府收受賄賂的證據。”
看楚雲一言不發,珠兒繼而又道:“當時珠兒並未立刻返回後院休息,不料,卻發現了知府與霍夫人見面,聽到他們密謀今晚出海的訊息!”
聞言,蒜頭鼻知府再難掩飾自己的罪行,面向楚雲,磕頭如搗蒜:“楚公子,下官向您保證,霍夫人絕不知道霍老爺遇害地事,只是怕耽誤了生意,才來請求放行的。下官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
楚雲置若罔聞的看向窗外,心裡尋思著下一步的行動。珠兒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神情,還好,他並沒有懷疑她地解釋!
夜幕降臨,蒜頭鼻知府這幾個時辰過地是膽戰心驚,如履薄冰,生怕一個不小心,頸上人頭不保。楚雲積極部署著渡口地官兵,壓根沒有心思理會他的忐忑不安,珠兒早已打扮成官兵的模樣,混在把守渡口地將士之中緊盯著停靠在岸邊的那些船隻。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嶽管家帶著盛宇錢莊的夥計前來與蒜頭鼻知府會合,楚雲打量著他們身後那幾只箱子,示意蒜頭鼻知府命令他們開啟。
“嗯哼!”蒜頭鼻知府裝模作樣的倒背起雙手,滿是不悅地暱向嶽管家,“本官記得霍夫人並未提起還要運送貨物啊!”
“這……”嶽管家心下一驚,以為這貪官仍想討要賄賂,幸好早有準備,隨即又往他手裡塞了張銀票,笑道,“知府大人,我們好不容易出一次海,自然要運些貨物的!”
“去,去……”昔日美好的銀票如今卻成了燙手的山芋,蒜頭鼻知府反射性地推開嶽管家,一副清正廉明的口吻,“你這是做什麼,我乃朝廷命官,豈會貪圖這些身外之物!”
嶽管家微微一怔,心想他定是擔心被將士們發現,所以才會拒絕,隨即心領神會的低聲道:“那好,在下明日再去大人府上拜訪!”
蒜頭鼻知府恨得牙癢癢,若不是礙於楚雲示意他噤聲,早將不識時務的嶽管家一腳踹倒在地了。他故作鎮靜地咳了幾聲,指著那幾只箱子,不容抗拒的下令道:“開啟,不然休想上船!”
嘶管家倒吸了口氣,這貪官今兒個動真格的了!他無奈的嘆了聲,扭頭衝家丁道了聲:“還不快開啟!”
蒜頭鼻知府湊上前去,只見箱子裡裝的無非是些公文賬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