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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容貌和性情都不是。”

春曉無言以對,但見龔炎慶雖凍的面色難看,但能浮在水裡,該是水性不錯,於是冷哼一聲,“五爺這麼一說,我倒真是後悔喊人了。”說罷轉身撿起兜帽往身上披,便是不管他要走。

龔炎慶忙喊:“你敢走試試?”

“她有什麼不敢的?”

春曉與龔炎慶聞聽都是一震,匆匆對視一眼,扭頭看向身後。只見龔炎則一身黎色八團錦緞長袍,披著玄色滾毛邊斗篷,步履閒適的朝二人走來,龔炎則身後是朝陽,她抱著手爐,焦急的朝春曉張望。

春曉眸光微閃,餘光掃了眼龔炎則斗篷邊角掠過的匣子,該是沒留意,不知為何,她更擔心被他發現匣子,而並非水裡的龔炎慶。

龔炎慶一見龔炎則,立時扭頭朝四周看,眼中全是戒備。

龔炎則也知道這小子有小聰明,卻不想這樣機警,竟然馬上懷疑他安排了人跟蹤他。龔炎則還要釣小五身後的魚兒,自然不能讓他確認,扭頭對不敢跟的太近的朝陽道:“去,給你主子把手爐送去,若不是爺回來碰到朝陽,還看不到這齣好戲。”最後一句是對龔炎慶說的。

龔炎慶聞聽是春曉的丫頭引來的龔炎則,果然鬆了口氣,再看過去時便咧了嘴,道:“三哥,我挨不住了。”

龔炎則頓了頓,冷聲道:“自己爬上來!”

春曉就見龔炎慶手扒著岸邊的幾叢枯草,一點點爬了上來,爬到岸上卻是一動不動都趴在地上,有過冬天泅水經歷的人都知道,水下再冷沒有爬上來被風吹的冷,骨頭縫裡都冒著寒氣。春曉見他不動,多看了兩眼,就見龔炎則向前一步,便將視線遮擋的嚴實。

春曉接過朝陽遞來的手爐,立在他身前,也成了木雕石刻的,並不敢動。

龔炎則似漫不經心的看了看她,目光落在她露出的一節手腕,春曉忙把手臂往斗篷裡縮,龔炎則眼睛眯起,哼了聲,對朝陽道:“陪你們姑娘回去。”

朝陽忙拽緊春曉,小聲道:“姑娘……”

春曉看不見龔炎慶怎麼樣了,錯開龔炎則又看了眼掩在枯草間的匣子,心頭忐忑卻也只能聽話的離開。

春曉走了以後,龔炎則走到龔炎慶跟前,沉聲道:“還不起來?”

龔炎慶卻是沒了聲音,龔炎則微一凝神,伸出腳來蹬了蹬動也不動的人,龔炎慶沉悶的哼了聲,而後又沒了動靜。龔炎則惱火道:“三番五次在太歲頭上動土,這會兒裝慫了?小五,你若不是老爺留下的種,我立時弄死你。”

龔炎則彎腰伸手,勒住龔炎慶的後脖領子將人拎了起來,也不管地上坑窪不平、凍土堅石,拖著他的身子往小路上走,哪裡不平走哪裡,龔炎慶本就腰痛又受了寒,昏昏沉沉間顛簸的猶如滾了一回懸崖峭壁。

不說龔炎則將龔炎慶帶回去丟給管事媽媽張羅延醫問藥,只說蓮花池畔還有一人沒走,不是別人,正是茜娘。

茜娘本是大早上堵截龔炎則不成,又不見春曉,心裡有些埋怨李氏,帶著一臉晦氣的思嵐等人隨處閒逛,逛到鳶露苑的花園時,見朝陽匆匆跑出來,思嵐一股火氣正沒處撒,堵住朝陽的去路,凌著眉梢道:“姑娘被你拐哪去了?滿院子都在找,不知叫人擔了多少份心,如今見了你,你卻不在姑娘身邊侍候,是往哪瘋跑呢?”

朝陽愣頭愣腦的看了眼思嵐,又快速看了眼茜娘,道:“你不是不侍候姑娘了嗎?還管這些。”

思嵐聽說,一巴掌扇過去,將朝陽打翻在地,冷笑著道:“一個不入等的小丫頭子還敢跟我這兒說長道短了,我不使些手段出來,你認得我是誰!”說罷還要去打,茜娘一使眼色,有她的丫頭上前攔住思嵐,半是挑撥半是勸慰的道:“思嵐姐姐與個小丫頭子動氣不值當,快消消吧,咱們茜姑娘最看不到小丫頭哭了,可憐見的,才七八歲吧,她不懂事也是尋常,你得空再教,先問問俞姑娘去了哪?我們姑娘可是尋了半日了。”

茜孃親自把朝陽扶了起來,朝陽只紅著眼眶,用手捂著臉蛋,卻不曾落淚,是個倔強剛強的。

茜娘道:“你們姑娘可是在前面園子裡?”

朝陽卻反問:“您找我們姑娘有事?”

“昨兒說要挑線配色,打幾個絡子備著三爺壽辰用,我大清早的趕過來幫忙,卻是撲了個空,你知道就告訴我吧。”說著伸手從荷包裡倒了一把銅板給朝陽,摸著她的發頂,故作溫柔道;“拿去買糖吃吧。”

朝陽雖是個孩子,心智卻早熟,雖是接了錢,也貼身揣好,卻留了個心眼,指著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