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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皮漲的通紅,又覺小丫頭在笑她yin丨蕩,郎中走後,便把丫頭也都攆走,獨個在屋裡睡下,只才睡了沒一會兒她就猛地坐起來,冷汗滴滴答答從額頭鼻頭滴落。

原是才一躺下就夢見自己溺在冰冷的水中,無望的掙扎,水被她攪的渾濁,漸漸沒了力氣,身子慢慢下沉,在下沉的時候她透過水草看清了岸上的丫頭,個個嘲笑著看她在水中浮浮沉沉,並沒人要救她。

難道她們不怕受責罰?若自己死了,她們還不得陪葬嗎?這時就見姐姐與姐夫趕來,姐姐倉惶的求姐夫救她,她心裡也燃起希望,卻見姐夫讓丫頭扶姐姐回去,又說了什麼,而後冰冷的看著水面,那眼神恨不得她已經溺死。

她心裡發寒,攥緊了拳頭想要上去理論,這一掙扎又把水弄渾,水面上的情景全都看不清了,她的世界除了水和膠著的水草,還有一些如光束裡粉塵一樣的東西飄飄浮浮,死寂侵蝕了她的心,惶恐而壓抑壓斷了她求生的意志,她慢慢又放開拳頭,張著纖細的手指等死。

忽地水波動盪,有什麼向她靠近,她扭頭,就見一個極美的女孩兒向她奮力的游過來,似乎是看到她還活著,她微微笑了笑,像金色的光,好看極了。

她有希望活著了,她把希望全寄託在這個女孩兒身上,女孩兒也不負她所盼,託著她的身子終於讓她破出水面,她大笑,與驚恐的朝她看過來那些丫頭和姐夫道:“天不亡我,你耐我何?”說著轉頭與救了她的女孩兒笑。

一張青皮面孔,兩眼空洞,唇色黑紫的咧嘴笑,而她手裡正抓著那青皮鬼的頭髮,乾枯僵硬且冰冷刺骨……。

“啊!”茜娘舉起袖子擦汗,慢慢露出不忿的神色。

春曉!你憑什麼陰魂不散!

☆、第369章 竹偶被燒

“就憑我不甘心!”冤魂說罷,掀翻地上供品,吹滅香爐,眼前頓時一片狼藉,仙姑與她談不攏,便要出去,就聽盧正寧扒著門縫往裡遞話:“仙姑制服了它,我出二百兩銀子酬謝。”

仙姑停都沒停一下的往外走,盧正寧一咬牙,“五百兩!”

“一千兩,再造一座生祠供奉,我便將這鬼收了。”仙姑腳不停的講條件,並不給盧正寧考慮的時間。

盧正寧一聽要花費這些許銀子,便肉疼的不捨得,這時茜娘甩開丫頭走了過來,一把推開房門,因嗓子難發聲,也不說話,只指揮著大丫頭把仙姑往外攆。

仙姑一愣,腳下踉蹌,而後嫌棄的躲開丫頭們的手,道:“且不用你們碰我,晦氣!”說罷果真就朝外頭去,在盧正寧看過來時,仙姑露出個古怪的表情,隨即快步離開。

盧正寧不知道的是,那仙姑出了門,便讓轎伕不用管她,她要去附近辦事情,轎伕樂不得不用出力氣又有錢拿,歡喜的散了。仙姑低頭看了眼鳳尾扇上似被重物碾壓過的細鈴,臉上發白,伸手摸出兩張黃紙,就在巷子裡用手撕了兩個紙片人兒出來,一男一女,貼在宅子的後門上,又去前街買了只大公雞,腳上綁了紅線拴在了宅子前門的石墩上,這才又叫了轎子,坐上去,道:“不許回頭,徑直前頭去。”

抬轎子的看她妝扮便知是神婆,不敢得罪,一徑走了償。

再說茜娘打發了神婆,見竹偶掙著鎖鏈面容扭曲,與在夢裡見到的一樣,心裡有些害怕,卻更惱怒,從遇見春曉開始,嘲笑、難堪、譏諷、傷心接踵而至,統統都是春曉給的,原本她好好的千金閨閣,全是她害的!都是她害的!

茜娘臉皮通紅,呼吸急促,心中多少不平要說,卻被眼前這個人害的說不出來,當下一揮手。

盧正寧就見一個丫頭拎著個桶進來,不知道茜娘要幹嘛,卻見那丫頭把桶裡的東西往春曉身上潑,初時以為是水,後頭聞著味,驚道:“你潑桐油做什麼?”上前就把茜娘拉住質問,茜娘卻不管他,只笑的陰毒,又一揮手,卻沒有丫頭上前點火,畢竟生燒活人,誰敢?

茜娘推開盧正寧,從丫頭手裡搶來火摺子,吹著了火,便要往竹偶身上扔,盧正寧見狀忙搶了回去,將茜娘推倒在地。茜娘愣了愣,當即紅了眼睛,一鼓作氣的又朝盧正寧撲來,只她本就不是盧正寧的對手,這樣撕扯竟把肋骨的傷弄的生生刺痛,她心下惱恨:“不如把姓盧的與春曉一道燒死,大不了做了寡婦重新嫁人,前朝寡婦公主再嫁的比比皆是,也沒什麼難看的,何況如今二人還未拜堂擺酒。”

想到這,茜娘忽地爬起來朝外衝,路過盧正寧身邊,把盧正寧唬的就要動手,見人徑直出門去了,才冷哼一聲,不去管茜娘,只與幾個丫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