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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多謝你想著我們姑娘,快坐吧,也嚐嚐我們府上的點心香茶。”

“誒。”唐丟兒應了聲,但見春曉坐下,她才慢慢坐下,卻只嵌了半個臀,不敢坐實誠了。

“把這個拿廚房去放好。”春曉吩咐登雲,轉頭與唐丟兒道:“我們府上老太太沒百天呢,都忌口呢,你那個鴨蛋能留的久些麼?我還真愛這口吃的。”

唐丟兒先是知道自己送鴨蛋不合時宜,但轉瞬又聽到春曉喜歡吃,那也是投其所好了,安安得意,拿眼偷偷覷著春曉,忽地面容一呆,看著春曉再沒移開視線。

世間真有這樣的傾城國色啊……,還以為是畫里人。

唐丟兒見又細細的偷偷的端詳了幾回,總覺得在哪見過,在哪呢?可容貌美的如此驚心動魄的女子見過還能忘了?或許……只是面熟?

春曉常見有人看著自己發呆,特別是第一回見面的人,並不以為然,笑著與唐丟兒又說了一會兒話,唐丟兒卻始終恍恍惚惚的,臨走時春曉賞她兩塊上等棉紗的帕子並幾個繡功精緻的荷包,桌上沒吃完的點心也都裝好讓她帶走,另外還有一塊桃紅如意織錦尺頭。

出了太師府,唐丟兒還在想,後來越想越肯定是見過的,卻實在想不起在哪,登雲安排了轎子,她坐著一路回家,在家門口遇到街坊四鄰打岔,便不再轉牛角尖的想這事。

能被太師府的轎子送回來,唐丟兒臉上極榮光,何況還有好些個賞賜,都不是市面上賣的劣質貨,引的大姑娘小媳婦一陣豔羨嫉妒,好不容易從這些人手裡脫身回屋,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她瞥見一人,豁然想到在哪見過春曉了。

原來她看見的是巷子口做裱糊的老掌櫃,讓她一下想起幼時,還沒被賣到瀝鎮前,大約六七歲時,先是被賣過兩家做丫頭,一戶是村裡地主家,有一天地主的兒子病了,請了鎮上許多郎中來看都不好,恰有個赤腳郎中路過,一丸藥就把人治好了,地主千恩萬謝,給金銀不要,只說要個背行禮的小童,她就被送給了那個赤腳郎中,如今已經記不得那郎中長相如何,只記得郎中背囊裡有一卷畫,曾被自己不小心散落開,畫上女子就是春曉!

後來她與郎中走失,再度被賣就賣到了瀝鎮,怪不得一時記不得,時間久遠到好似上輩子的事了。

唐丟兒想著下一回再見春曉,一定要把這事說一說,也是一樁趣聞,還能表明自己與她早有緣分,兩人關係更親近一些不是。

不說她,只說轎伕抬著空轎子迴轉,半路遇上龔炎慶,臉上青青紫紫的顯見被人揍了,見是自家轎子一貓腰就鑽了進去,擋著臉讓轎伕快走。

太師府男丁原本都是從墓地回來,龔炎慶走到半路藉口尿急,進了旁邊一條狹小的巷子裡,其他人見狀沒等,只留個小廝牽著馬在巷子口候著,原是龔炎慶知道趙氏(龔三兒原來的姨娘)被賣進勾丨欄,這次回來打定主意說什麼也要見一面,當初他的許多錢財可都在這娘們手裡,一來要錢去,二來想要溫存一番。

哪裡知道他這一去,趙氏不但冷嘲熱諷,還被她一個恩客給揍了,如今錢沒討來,又丟了顏面,龔炎慶恨的要死,出了巷子口又沒尋到小廝,眼見街上的人都朝他看,正拿袖子擋臉就見一頂轎子抬過來,正是自家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攔住了,轎子裡又沒人,他上去後真真是長呼一口氣。

回了太師府,龔炎慶令轎子一直把他抬回自己的院子,緊著進屋擦藥去了。

再說那等在巷子口的小廝,等的太久,鼻涕都被風吹下來了還是沒等到五爺,只得進去打聽,雖沒打聽來,卻明白了這一處都是勾丨欄,羞的牽馬跑了。原是小廝雖守著巷子口沒動,龔炎慶卻是懵頭轉向的從另一頭出去,這才沒遇到。

晚些時候龔炎則睡醒起來,收拾好了,叫下人擺飯,與春曉一道用了飯就往西屋書房處理事務,正這時有婆子來回稟登雲,“吳太太已經送回去了。”

登雲還納悶呢,這東大街到前門也不遠啊,怎麼轎伕走了這麼久,別是路上出什麼事了,便問,“怎麼回稟的這樣晚?姑娘方才還唸叨是不是路上怎麼著了。”

婆子忙道:“是五爺半路把轎子攔了,又拐了好幾處地方才回來晚了,並不是拖延回稟。”

“知道了,你去吧。”登雲打發婆子,轉身回屋,龔炎則聽到這話,走到門口因問:“怎麼小五才晃回來?”

那婆子忙轉回身回稟,只話卻不好說,吭哧了一陣才道:“五爺似與人撕扯來著,傷了臉……”

龔炎則當即眉頭一立,這個小五,就沒有一時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