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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從範老太太處出來,龔炎則直接出府,在外面招了幕僚來商討如何能在不驚擾太后娘娘的前提下,解決范家逼婚這件事。

幕僚們知道有春曉這個人,但也沒想到真如外界傳的那般盛寵,如今見識到了,先是詫異了一陣,隨後七嘴八舌的出起主意。

但所有主意都不甚圓和,總要顧此失彼,龔炎則並不滿意,正如範老太太所說,龔家與范家、龐家都是扯不斷的姻親關係,關係建立起來不易,儘可量的還要維持下去。

有一張姓幕僚,搓著手小心翼翼獻計,“不若瞞著俞姑娘把親事辦了,等俞姑娘回過神來已成定局。”見龔三爺臉色又黑了幾分,忙又道:“有的女人喜歡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可這世上做到誓言的又有幾人?不過是哄女人高興罷了。倒不如切切實實做到白首偕老,一心一人,只要姑娘不傻,都不會再有怨言。”

龔炎則自從有了春曉,真個是一心一意,這話說到他心坎裡了,只,想想要真的瞞著春曉,只怕春曉心裡嘔的這口怨氣不好哄回來,一時舉棋不定。

如此又過了數日,墓地的修建大體竣工,馮氏哭喪著臉與大老爺哭訴公中無銀可用,大老爺覺得時候到了,請龔炎則過去商量借銀的事。

龔炎則這幾日不常回府,因範六娘一直沒能醒轉,他也是倍感焦心,又不想春曉看出什麼,只避在外頭處置公務。

難得回來一趟,才換洗過後,春曉還沒來得及與龔炎則說幾句話,他又匆匆出門去見大老爺。

春曉有些失落,悶坐在窗前,問登雲,“你說三爺是不是厭倦我了?”

“姑娘可別胡思亂想,三爺最近是忙,過段日子就好了。”登雲忙哄道,心裡卻是在想,範六娘還沒醒,只怕三爺是有些怨姑娘的,好好的日子都被那個範六娘攪合臭了。

登雲印象裡就是範六娘挑事兒約了春曉出去,結果自己沒站穩摔成昏迷不醒,賴不著旁人只能賴她自己,還害的姑娘不好過,天天問六娘醒了沒有,真夠噁心人的。

春曉原本是準備離開的,如今計劃擱淺,一直在等六娘醒來,六娘醒了,確準依心不在了,她才好安心離開,現在怎麼走?另外她也一直迷惑,妖道這麼做的目的,也在等下一步還會發生什麼,雖然知道等來的肯定不會是好事,可還是要等。

該來的總是要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單說龔炎則去見大老爺,大老爺把賬單拿出來,自認為從為親自開口和龔三兒結果銀錢,倒也底氣十足,“如今缺銀兩,還差六千多兩,大伯父知道你手頭歷來寬裕,你先墊上,回頭公眾進賬緊著還你。”

龔炎則拿著賬單,心煩的皺眉,道:“實不相瞞,我手裡也拮据。您也知道我選商會會長,哪個不是許以好處得來的支援?老太太辦喪事我是出人出力,足足花了十餘萬兩銀子,您若不信,我讓管事的送賬冊來。”

大老爺一聽龔炎則哭窮,便不樂意了,他還是第一次張口借錢,這不明擺著落他臉面麼?隨即冷笑:“堪稱大周朝一半財富的龔三爺會沒錢?三兒,你是拿大伯當外人了啊。”

龔炎則越發愁眉苦臉,道:“大老爺真是說笑,當外人就真的是外人了嗎?”見大老爺白白淨淨的臉都快氣青了,才又道:“前兒我去瞧大哥的病,看似好多了,就是精神不大好,我以為大哥還在為大嫂傷懷,哪知大哥說愧疚,我借給他的三萬兩救急他岳家的銀子被大太太要了去,大哥愧對亡妻,每日食不安寢。大老爺,這三萬兩銀子侄兒是借出去了,說實話,能借給庶兄這許多錢全是看在大老爺的顏面上,如今是真沒有餘數再往外拿了,大老爺實在不高興就打侄兒一頓,侄兒無話可說。”

大老爺一聽就懵了,三萬兩可不是小數目,整個公中統共才三萬六千多,龔三兒再有錢也正如他說的,架不住這樣往外掏啊,這個馮氏,她到底在幹什麼!

大老爺氣勢洶洶的就要往外走,龔炎則上前攔住,道:“大老爺消消氣,有事好說,大太太該是有理由的,只大老爺與大太太說一聲,把欠條給侄兒送過來。”隨後緊著補充一句,“這還是看在大老爺您的面上,若是外人,敢佔侄兒便宜的都在爛葬崗躺著呢。”

大老爺一口氣噎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愣是憋的臉都綠了。

晚些時候,桂菊把三萬兩銀票規規矩矩的送還,龔炎則讓春曉收好,隨後拿出六千兩的銀票給桂菊帶給大老爺,道:“欠條就不用打了,一家人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桂菊差點哭出聲,為了銀子,大太太被打的親家老爺夫人來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