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蕭然看著他的這幅德行,終於不再將兩隻胳膊撐在他身體兩側了,又是將一隻手伸回被裡,一路向下……
“唉?”景繁生髮覺不對,道:“說好一人一次的,這回該輪到我了吧。”
然而一根微微裹挾著涼氣的手指已經探了進去。距離上一次做完其實也沒過去多大一會,他那兒還敏感著呢,顏蕭然這麼一弄,景繁生便懶得動了。
他聲音發顫地兀自說道:“那咱們快點兒,我白天的時候還叫了死番薯……嗯,你又想哪去了,我是要讓他和我一起看看那藥!”
“我艹,真的是藥的事兒!他那麼不美型我還能跟他有一腿?”
“哎哎哎……我錯了,輕點輕點……”
☆、第61章 繁生2
又折騰了小半宿,眼瞅著天都快亮,景繁生這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之前的衣服也已經快被揉爛了,從顏蕭然那接過又一套新的無量劍制服,景繁生一邊穿一邊好奇地問:“你到底是有幾套這衣服啊?”
顏蕭然也在那頭穿衣服,聽他這麼問,便定睛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道:“很多。”
穿好了衣服,景繁生便把他那面成像特別清晰的大鏡子拿了出來,對著鏡子重新梳理早就散亂不堪的頭髮。
易容丹吃了好幾個月,他懶得看自己面容平凡的樣子,平時倒不怎麼照鏡子了。如今藥效已過,十五年了,又一次要以真實的身份和麵目出現在人前,他倒不得不重新注意起自己的儀表和姿態了。
想想還挺煩的。
他這會兒倒懷念起無量山上自己扮作一個叫十五的黑袍道人,擱蕭然君面前插科打諢、裝傻充愣的日子了。
雖然一想起無量山第一反應還是那白茫茫一片的裸露山岩,就好像無量劍的人一樣,刻板冷硬的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感覺。
但其實,那些也不過只是表象而已。無量山也自有它的好處和令人懷念的地方啊。
景繁生忽然嘿嘿笑道:“我看雙修大典那事兒還真成,不如以後我就入贅到你們無量劍好了。”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抽氣聲,這聲音當然不是顏蕭然發出來的,因為緊接著在門外就響起了震天響的大笑聲。
“……”
外面的人笑得可歡,景繁生就笑不出來了:“你竟然敢在外面偷聽?”
那笑聲戛然而止,憨厚老實的聲音隨即在門後響起:“那什麼,你倆忙完沒?我方便進去不?”
景繁生哼道:“不方便。”
門外之人:“……別鬧!”
景繁生才道:“那你進來吧。”
穿著黑色道袍、身材胖胖的男子推門進來,眼睛先在屋內轉了一圈兒,發現兩個絕頂俊俏的男子都齊齊坐在桌邊,他便也顛顛地坐了過去。
陳繁樹說:“這都什麼時辰啦,虧我挨個屋子地找了你大半宿,原來你倆躲這來了!說吧!大半夜找我來究竟是什麼事?”
景繁生往他身後看了看,確定他是一個人來的。
注意到他的小動作,陳繁樹說:“我偷偷出來的,沒讓小師弟知道。他明天還要參加比試呢,況且咱不是有正經事要說嗎?”
“嗯……”
“他找你大概也是想跟你道歉吧。”陳繁樹扳了扳自己的手指,“小師弟就是那個彆扭的性子,其實這些年他也挺後悔的。”
當年重明山被血洗,剛剛挑起大梁繼承了宗主之位的沈沉星那時候年紀還很小,就聽信了刑風臺他們的話,將景繁生逐出了師門。
從前看武俠劇和小說的時候,總有一些忠肝義膽的大俠被逐出師門的場面,景繁生當時還吐槽過此地不留爺、必有留爺處,那種被逐出師門以後傷心欲絕的場面實在是不太合理。
可事兒落到他頭上,他倒是覺得,除了憤怒和怨懟以外,會傷心倒真是難免的。
更何況十年前他偷偷潛回重明山被沈沉星發現了以後,那個被自己一手帶大的小孩兒以劍尖兒抵著他胸口的時候,景繁生覺得那場景真是至今都記憶猶新。
可他又能說什麼呢。
怪對方年齡小、不懂事兒,樂意聽信讒言不分青紅皂白地將他逐出師門,還是怪他乾脆就沒有信任過自己?
他不想去怪任何人,更不想跟個小孩計較。
但也絕不輕易原諒。
景繁生沒再接話,只抬手將一個七色琉璃瓶扔給了陳繁樹,道:“你先看看這個。”
見他不想提陳繁樹便也不再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