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作之用。”
“相公的意思,莫不是那突然出現的海盜,真正所圖並非只有商隊的貨物,而最終圖謀的應當是,東南沿岸的良田沃土?”
這旁的皇甫靖已是頷首應道:“眼下不敢直接攻上岸來,但早已將這片地界盤算在內了。只是此刻尚有不足,才向商船出手劫掠財物,已充實戰備之用的。”
聽得這句,玥娘不免也忙是點頭接了一句:“相公說的很是在理,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若真是這般,那些海盜想必定是已謀劃許久了。就連這糧草之事也能如此詳盡的盤算,只怕不是因為財力不足,便是想要藉此消耗大呈朝的庫中所存。”
“我大呈朝歷來便能從海外貿易中,受益頗豐本就是婦孺皆知之事。正有基於此,才引得外族常年窺視,也是不爭之實,但未曾有如此大膽之輩敢撼動半分。如今這些突然出現的海盜,卻是令人不免起疑,會否是那些鄰近的小部族暗中聯手為之?”
“那些軍中戰策妾身是一竅不通。可卻是知道最基本之理,若想在與人爭鬥之中取勝。就需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只有先尋出對方的弱點,才能十舀九穩,克敵制勝。”
“不錯。就是同理。但如今我大呈朝卻是被動的很。敵在暗,我在明便是最大的不利之處。”提外這一項,轉而又壓低了音量接著告訴道:“前兩月間,絲毫訊息不曾透露半分,想必不單是為了百姓們安心農事;就是為了迷惑敵人耳目。也是未嘗可知;更是可能是為了穩住。北地邊疆上的外族,才好避免腹背受敵之事發生!”
聞聽之下,玥娘已是難免怔了怔,才緩緩頷首附和道:“確實不能叫那北地的外族。獲悉此等大事。若是當初訊息一徑傳出,百姓們定是會因此亂了心緒,無心農事已是不可避免。但最是要命的,便是那原本就野心勃勃的外族。趁虛而入更是大有可能。”
相通此點,玥娘已是對前兩月朝廷封鎖訊息之事,更是連聲稱是。看來還是自己前世因生活在平安年代,才沒有太多警惕,原來戰事離著自己曾是如此之近。只一想到戰事時隨之而來的,各種血腥場面就已是令人不寒而慄!
“所以,才欽點了大將軍出京鎮守北疆,為得就是能震懾蠢蠢欲動的外族,也能給遠在東南海上的六王爺多留出時日來,以備訊息不脛而走之患?”細思量後,玥娘也是稍稍定下心來,接了一句道。
見相公緩緩點頭,忙又提醒道:“若真是有那等不無開避之時發生,朝廷的急需物質定是不少。相公倒是不妨在縣衙中,多備妥些才是要緊,一但海上有變,亦或是北地再起戰事,我們就在北地境內,好歹也能暫且守上一守。”
這旁的皇甫靖更是頷首,直言相告道:“為夫也正有此意,只不過卻是礙於不能大張旗鼓,反倒壞了朝廷的大事。所以,也只能以充實府庫之名,緩步行事。就是牛、張兩位輔官,也是不便將實情述知一二的,如今這酈縣境內,也惟有你我夫妻二人知其究竟。”
“妾身省得,即便是徐媽媽也定是不會告訴分毫。畢竟所知之人越多,也就便越容易走漏了風聲,倒不如全都瞞著才好。”
點頭應下這樁,自此便是鮮有提及一二,默契的注意著各處陸續傳來的各種訊息而已。好在今秋的大豐收,讓人們對於海上有船隻遭海盜追擊之事,傳了沒有多少時日,便隨著冬季的到來消散無蹤了。
雖說最終還是有零星的訊息傳出,卻已是因時過境遷而不足為患了。而因此引發了北疆之地的小戰役,也是明顯多過往年,但一切尚且皆在朝廷的估算之中,倒是未能造成太多的傷亡。
酈縣境內,因已是分散了以往近兩成多的農戶,往各個荒山上以林地為生,再不復往昔耕田不足之苦。但鄰縣邵楊卻是歷來以漁之所獲,不斷補足農耕不足之傷。
此刻再瞧見,就連偷師酈縣的鶴鳴都能因而收益些許,不免更是憂心忡忡。有苦於無山可用,不禁急煞衙內的兩位大人。
眼看著已入冬,只待年節一過便要準備春耕之事,也就隨之更覺緊迫之感。此時正值,前年最後三日之際,邵主簿昨晚也是一夜不曾安睡,今晨才聽得雞叫兩遍,就已是起身安坐書房中。
反覆思量,還是想將心中之言,告訴主官定奪才好。畢竟知縣大人若是有望晉升一步,與自己也是有利無害之事。若是一但不成,也不會太失顏面才對。
好容易坐到時辰,便再無半點猶豫尋了知縣大人,直言相告心中思量多日之想。而那邊的楊知縣也是被其吐露之言很是認同,剛才聽得所提,已是朗聲笑道:“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