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陸念稚不太喜歡這種感覺,但又說不上是討厭。
他心下略糾結,一面分心理順自己的觀感,一面不露聲色的嗯了一聲,順著杜振熙的話茬道,“祥安院的小佛堂,究竟有什麼古怪?”
他們已然窺破柳氏的真實態度,再加上小佛堂的“古怪”,唐家祖籍的真假,確實已經不是重點。
“小佛堂裡不僅供著唐家的牌位,還有唐老太太孃家柳氏的牌位。”杜振熙回想起小佛堂裡的所見所感,彷彿又置身於那一方陰鬱空間中,情不自禁地默默打了個寒顫,“照唐七小姐之前所透露的說法,那些有名有姓的唐家先人,應該是她那些已逝的叔伯兄姐。
古怪的是那些空白的牌位。聽唐七小姐的意思,唐家即便是遷居廣羊府前,家裡也沒那麼多人口。只怕那些空白牌位中,有些是唐家的,有些是柳家的。”
想不通的是,柳氏一個出嫁女,又在唐家紮根做了多年當家老太太,怎麼會特意在唐家供奉孃家的牌位,即不合情也不合理,行事還神神叨叨的。
唯一能肯定的是,柳氏的所做所圖,和那幾條空有牌位的人命脫不開關係。
“還能肯定的是,柳氏既然是直接衝著杜府來的,那幾條人命,必定也和杜府有關。”陸念稚神色漸漸凝重,垂眸若有所思道,“我雖是半道才進的杜府,但該知道的家史家事,大老爺、大夫人在世時,曾悉心教導過我。要說老祖宗確實曾做過販賣私鹽的事,但要說杜府曾做過謀財害命的勾當,卻是沒有的。”
且販賣私鹽,鑽的是律法空子,佔的更是官府的利益交換,更別說當時杜府依仗的,還有定南王府的默許和幫襯。
以老祖宗的果決智計,只會見好就收,不會貪得無厭到牽扯進人命。
癥結不在老祖宗身上,柳氏的輩分比江氏還要矮一截,和大老爺、大夫人同輩。
那麼,人命和誰有關?
杜振熙想到這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