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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萬沒想到她沒繼承亡父遺風,陸念稚卻成了喜好男風的那一個!

照江氏的說法,陸念稚現在認定她是對的人,等知道她的身世秘密後,她是不是也會變成錯的人?

本來就難解的問題的越發無解。

杜振熙第一次對女扮男裝生出怨念,抱著被子滾來滾去,滾到一半險些嚇出雙下巴:她滾個什麼勁兒,這副糾結樣兒簡直太娘兒們了,丟份兒!

杜振熙拍拍錦被仰面躺平,擺好規規矩矩的板正睡姿,本以為會胡思亂想地睡不著,哪想不過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陷入黑甜。

作養良好的生物鐘太強大,盤旋甜睡中的夢境也很強大。

她又夢見了奉聖閣夜宴那晚,她神志不清地纏著陸念稚又親又吻的畫面。

醒來後抱著錦被眼神發直,卻再無最初的驚嚇和不自在,杜振熙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指腹撫著唇瓣細細摩挲一回,紅著臉下榻穿衣,轉出內室也不叫竹開領早膳,招呼桂開道,“直接去見四叔。”

桂開應是,等進了廬隱居半山腰的正院,見杜振熙徑自上了陸念稚的餐桌,就幫著練秋、拂冬上早膳,布好碗筷後就齊齊退了出去。

“臉怎麼這樣紅?”陸念稚只當杜振熙是爬山爬出的紅潤氣色,說過一句沒再追問,夾了個甜餡兒的包子放進杜振熙的碟子中,細細說道,“西臣已經在奉聖閣住下了,他帶的車隊落後一步,這兩天就能到廣羊府。王爺的人一早就來過了,我和小郡爺這幾天,都去奉聖閣忙迎接車隊的事。”

這裡頭還有位餘公公,單輪和他們這些商戶的關係,倒比余文來更具備貴客的份量。

沈楚其先待定南王見余文來,是題中應有之義,陸念稚親自打理給餘公公準備的吃住,更是無可厚非。

杜振熙聽他說著大小事宜,用完早膳時已然心中有數,她咬著杯沿涑過口,略一猶豫將自己用過的杯子送到陸念稚嘴邊,低聲道,“四叔,您也漱漱口。”

陸念稚豈會差漱口的茶盞用,唇瓣叫杜振熙送上來的杯沿一碰,涼意觸及面板,眉眼卻揚起暖熱的笑意。

他一意對杜振熙體貼,杜振熙對他可從沒有過這樣貼心的舉動。

用同一個杯子漱口本不是什麼值得驚奇的事,但在他表白心意後,杜振熙這樣做就顯出別樣意味來。

陸念稚專挑杜振熙含過的杯沿下嘴,優雅漱過口,盯著杜振熙的笑眉笑眼卻滿是不雅的逗弄,“小七,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為什麼突然對陸念稚這麼好呢?

也許現在對他好一點,將來她恢復女兒身時,就能減弱一點他的失望和怨怒?

杜振熙在心裡無聲答道,千般心緒無一樣能宣諸於口,顧左右而言他道,“您對我好,我也對您好。禮尚往來。”

肯禮尚往來就是進步。

陸念稚心情大好,取出汗巾幫杜振熙淨手擦手,仔仔細細包著杜振熙的手指一一擦拭,口中溫和道,“奉聖閣那頭有我。落在後頭的謹郡王,我就交給你出面招待了。待會兒你就往慶元堂走一趟。”

說著鬆開杜振熙的手,示意杜振熙隨他一道出門,邊走邊解釋道,“謹郡王是京中有名的富貴閒王。宗室裡掛得上名號的親王、郡王中,只有他一個耽於玩樂的名聲最響亮。”

鬥雞走狗的紈絝作派也就罷了,女色上頭尤其出名,傳聞謹郡王的後院除了郡王妃的院子還算清靜,其他院落都快住滿了,上玉牒的有品妾室是有定數的,那些無名無份的小妾通房不知凡幾。

什麼樣出身來歷的都有。

既然奉皇命來廣羊府統領市舶提舉司,定南王作為東道自然要投其所好,一早派人來尋陸念稚,說過奉聖閣的事後,就把謹郡王的老底掀了,示意陸念稚安排好花娘,等著伺候謹郡王。

肥水不流外人田,這樣的“好生意”,自然要給慶元堂。

“我看你和曲大家處得挺好的。”陸念稚無可無不可的輕笑一聲,意有所指地道,“她對著你,倒比對著我更說得上話。你讓她去給堂子的媽媽賣這個好。回頭在無名居多留一會兒,陪她說說話。”

他話音一頓,停在備好的馬車前,衝著奉聖閣的方向一點下巴,接著道,“西臣和曲大家的舊事你是知道的。昨天曲大家對著西臣是個什麼態度,你也瞧見了。如果可能,你試探試探曲大家,看她如今對西臣是個什麼念想。”

聞弦知雅意,陸念稚既然要她試探曲清蟬,想必余文來那裡心意不變,此番回來不單是為公事,還記掛著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