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蒼穹中的天子,保證他除了青炫震神雷之外,再也不能使用別的手段,以防造成進一步損失。
郡守府其他的高層,差不多都是這種想法:人隨便死,死了再招就是了,反正背靠天運帝國,總有用不完的人,財物也隨意毀壞,北戎廣袤無邊,一直以來都是被武者佔據,而且在帝國的高壓態勢中,根本無法獲得發展機會,財物多得是,建造一個更奢華的郡守府毫無問題,至於建造的人力就更簡單了,這些武者不能隨意屠戮,但是正常用工死上幾批,還是沒有問題的。
抱著這種態度,青炫震神雷造成的破壞,可就真的大了去了,因為攻擊方式千變萬化,在碰觸到修士身體的時候,就直接進入識海攻擊神魂、攪亂精神,碰到郡守府的建築,就迸發出強大的毀滅力,將郡守府破壞的一塌糊塗:靈脈被擊碎、靈泉被擊飛、建築被化為齏粉、大地被狠狠地梨上一遍化為一片漆黑,就連漂浮在空中的靈氣,也在青炫震神雷的轟擊下,在陣陣火花閃爍中,變為虛無。
啊··啊啊···
聲聲壓抑的慘叫不時響起,那些剛剛一接觸到青炫震神雷就死掉的修士,不管怎麼說還留下一具全屍,可是這些和青炫震神雷較量好久的修士,不但神魂中已經佈滿神雷,就連身體之中也有陣陣雷霆遊走,當他們無法抵擋面對死亡的時候,整個身體立刻炸開,竟然化為一團碩大的火球,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這些慘叫也好、損失也好,絲毫無法動搖刁得運的心,一切損失都為外象,這個郡守府當然是富麗堂皇、尊貴無比,比起一般的洞天福地還要強盛很多,建設起來看似非一日之功,但是哪怕青炫震神雷損毀的在徹底,他也有辦法將其恢復原狀,並且用的時間絕對不會太長:對其他地方進行掠奪性開發用以彌補自身損失罷了!
“咦?怎麼可能?!”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情況,刁得運非常詫異的說道:“年紀不大、修為不高,竟然硬生生的頂住了青炫震神雷的攻擊,這可真是不一般,看起來,這個從外海過來的武者,非常的不凡呢!”
原來,刁得運竟然看到,那個他以為早就已經死去的武者,那個剛剛讓他覺得惋惜的武者,竟然還依舊在原地挺立,強大的青炫震神雷,都已經將他身體周圍化為一片雷電的海洋,可是仍舊無法讓他有絲毫動容,不僅僅是臉上一片平靜——證明他精神中抵禦的非常輕鬆——就連身體也沒有什麼動靜,這可真就讓他驚訝了。
“看起來,這人在外海有了不得的奇遇啊,也不知道是得到了那個祖妖或真神的傳承,不禁精神強大,就連肉身也錘鍊的如此強大,真是不可多得,似乎在他身上,能做些文章呢!”
刁得運搖了搖頭,並沒與出手相助,而是繼續關注起其他地方來,天子出手,既然有後招在等著自己,自然不可能就這點手段,一定還有其他的攻擊,自己可千萬要小心,如果稍有不慎,就很可能為其所乘,要是真的喪命於此玩笑可就開大了:歷任郡守也不是沒有被天子斬殺的!
至於張默,那就自求多福吧,如果能活下來,他自然會給與相應待遇,如果不能活下來的話,死就死了吧,沒什麼好可惜的。
就在刁得運繼續掌控整體的時候,張默的精神世界中,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青炫震神雷果然名不虛傳,怨不得能讓修士談之色變,並且一出手就造成那麼大的傷亡,對於精神的破壞可真不是蓋的。
這雷電似乎是從精神中自己生出來的,專揀精神中薄弱的地方衝去,如刀、似劍,劈砍削刺之力鋒銳無比,轉眼之間就將張默的精神給攪了個七零八碎,張默就感覺他們好像是在肢解自己的精神一樣,一刀刀剁下來、一劍劍穿過去,哪怕是他已經覺醒了靈魂,哪怕他的精神根基是先天靈魂,哪怕他修煉的是真神之淚煉神術,但是太弱小的精神,在強大的青炫震神雷打擊下,也如同風中殘燭一樣,隨時都有可能徹底毀滅。
張默那時真的是感覺到一陣大事休矣的味道,似乎有一群隱藏在暗處的小人,終於得償所願,馬上就要開始大肆慶功,感慨終於盼到了自己死亡的那一刻,而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小人得志!
就在他處於毀滅邊緣的時候,在靈魂深處的聖神臺突然間一動,張默就覺得一股非常熟悉、遺忘很久的感覺,從精神之中傳遞出來,已經處於毀滅邊緣的張默,沒有時間去奢侈的想太多,只是按照這股熟悉的感覺下意識的將精神執行起來,卻沒有想到,已經支離破碎的精神,卻在這種下意思的運轉中,重新凝結起來。
凝結之後,張默終於有了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