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春風化雨, 盡數凝入他的瞳仁中。
謝玹修長有力的手,捧起一條纖細的小腿,搭在自己的臂彎間。白玉色的指骨微微蜷縮,輕緩的按壓著小腿肚。
藉此來緩解——
先前他難以自抑時,容娡的腿,因為無法承受驟然施加的力道,緊緊繃直而造成了抽筋。
屬於男子的手臂,覆著薄薄的肌肉,秀致有力。
襯的那條小腿分外纖細,像褪了皮的梧桐枝似的,細膩又白嫩。
彷彿微微用力一折,便能夠輕而易舉的折斷。
抽筋的滋味並不好受。
謝玹每按揉一下,指腹下的肌膚便戰慄著抽|搐。
容娡感覺抽筋的腿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了,這讓她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慌,哭的一抽一抽的。
“你好了沒?”
大多數時候,謝玹只抿著硃紅的薄唇,專心致志地動作,並不應聲。
有時候,他會半闔著眼,低聲道:“應該快好了。”
嗓音溫磁,落入容娡的耳中,像隔著煙波浩渺的雨幕。
如同他那時,說,她是他的,是如出一轍的語調。
容娡忍無可忍,抬足踩他。
“……出去。”
謝玹面色溫雅的說,好。
但卻絲毫不付諸行動,依舊雪松似的端直跪坐著,屹然不動。
—
良久之後。
抽筋的腿終於恢復正常,能夠自由行動。
容娡飛出的七魂六魄回竅,腦海中茫茫的空白逐漸消散。
她回過神來,能感覺到,深埋在體內的快紅塵,歷經一波接一波的沖洗後,終於得以解除,不再洶湧的興風作浪。
“還難受麼?”
謝玹端詳她片刻,捏起她的手腕,為她把脈,若有所思道,“是好些了。”
容娡不太想搭理這個人。
她也沒有力氣搭理他。
或許是藥效有所殘留,她依舊有些熱。
整個人像是被胭脂膏子濯洗過,面頰上籠著不正常的、濃霧似的緋紅,烏湛的眼如兩顆蒙著露的葡萄,鼻息不穩,胸線劇烈起伏。
謝玹垂眸凝視她嬌豔的面龐,想了想,抬手解開鎖鏈,將她綿軟無力的手臂塞入被衾之中。
明彰院的侍從嚴格聽從謝玹的命令,非詔不會靠近居室。
因而謝玹細緻地擦拭過她的淚痕與其餘痕跡後,披衣下榻,親自去湢室備水,然後回到居室,將容娡抱過去。
這些日子來,容娡的衣裝多是出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