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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臉的人,見狀,不情不願的鬆開手。

謝玉安扶了把頭頂歪斜的發冠,看向竹簾後的容娡,試探著道:“容小娘子?”

容娡撫開竹簾,柔聲道:“是我。”

夏日明媚的日光灑在她面龐上,越發顯得她膚如凝脂,眉眼穠麗。

謝玉安看清她,當即眼眶一紅。

容娡待他沒有絲毫情意,從前與他議親,也不過是利用他甩開賀蘭銘的逼迫,因而如今見他目中含淚,並無多少感觸,更多的是對時過境遷的感慨。

賀蘭銘舉著刀扇遮面,只露出一雙眼。見謝玉安如此,他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容娘子啊容娘子,你有所不知,這位謝玉安呢,前些時日遵從父母之命與王氏嫡女訂下婚事,你可莫要著了他的道啊……”

容娡不想搭理他,“啪”的一下放下竹簾。

她沒想到謝玉安竟然定親了。

既如此,她顯然要另做打算,得再物色幾個郎君,留作自己的後路……

聞言,謝玉安一下慌了神,口不擇言的解釋道:“定親絕非我本意,如今你既回來,我自然……自然是想與你……”

賀蘭銘“嘁”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又奚落了謝玉安兩句。

謝玉安氣得渾身發抖,照他嘴角重重錘了一拳,兩人再次扭打在一起,滾了一身塵土。

眼瞧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顧及臉面,跟來的小廝連忙上前將兩人分開。

賀蘭銘偏頭“呸”的吐出一口血,嚷嚷道:“好你個謝玉安,既已定下親事,如今纏著本皇子的心上人算什麼回事!”

謝玉安氣得又要衝上去打他,被小廝們七手八腳的摁住,強行架進馬車。

聽了賀蘭銘的那番話,容娡直皺眉,低聲道:“大皇子說笑了。”

“我並不是在說笑。”

賀蘭銘轉過身,含情脈脈看著她,笑道,“我傾慕容娘子已久,早就想上門求娶。”

容娡能清楚的看出,他的笑不達眼底,只覺得像滑溜溜的蛇爬到身上一樣噁心。

她沒有應聲。

賀蘭銘的笑一寸寸沉下去,上前一步,眯著眼,皮笑肉不笑地威脅:

“如今你的聖女身份人盡皆知,若你不同意嫁我,我便請旨將你獻給我父皇。……死在他手上的年輕女子不計其數,死法慘不忍睹,容娘子正年輕貌美,前程大好,也不想最後落得和她們一樣的下場吧?”

容娡氣得發抖,死死攥緊拳頭:“你好生卑鄙!”

仁義

賀蘭銘與謝玉安當街打鬥之事, 鬧得沸沸揚揚,成了洛陽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並非二人第一回 動手,從前也因為容娡的事, 一言不合打過幾回。這回他們打起來時,容娡恰好在場, 賀蘭銘又故意說些曖昧的話推波助瀾, 很快, 容娡便被閒言碎語推到了風口浪尖。

賀蘭銘惡名遠揚, 行事離經叛道慣了, 與人打起來不足為奇。

謝玉安則不然。

三房主君謝獎聽聞此事後, 險些被謝玉安氣死, 將人帶到戒律堂,依家規重罰。

細鞭一道道落下,漸漸染血,謝獎心疼自己的長子,目露不忍:“玉安,你可知錯?”

謝玉安跪在族老前,被打皮開肉綻, 卻堅持自己沒錯。

“伯父與父親常常教導我, ‘君子養心, 莫善於誠,唯仁之為守, 唯義之為行’。孩兒謹遵教誨, 守仁守義, 加護傾心的女子, 何錯有之?”

謝獎氣得說不出話,使勁抽了他兩鞭, 恨鐵不成鋼道:“你傾心她?那同你定下親事的王氏女該如何自處?”

謝玉安咬牙忍下,目光堅定:“親事是你們強行為我定下,並非我本心所願。”

謝獎一腳將他踹倒,怒聲道:“孽子——!”

聞訊趕來的三夫人剛好瞧見這一幕,一把推開侍從,跌跌撞撞撲過去,護住渾身是血的謝玉安,哭道:“痛煞我兒!痛煞我兒!夫君怎能下此狠手!”

謝獎丟開鞭子,吹須瞪眼:“你養的好兒子!你問問他都做了些什麼!謝氏名譽盡數毀於他手也!”

三夫人只是哭鬧:“珉兒心地良善,何其無辜!若不是那狐媚子陰魂不散,我兒怎會做出如此糊塗事!”

謝玉安不滿道:“阿孃!”

“還敢頂撞你阿孃!”謝獎怒不可遏,又要上前打他,“夫人!不可縱容這孽子!”

三夫人緊緊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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