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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忌, 而是……實在不敢冒險。”

謝玹收回看向遠處的目光。

“此事說來話長。”

他並未過多解釋, 只是從袖中掏出一物。靜曇上前接過那物件, 遞到韋叔侃面前。

韋叔侃雙手接過,藉著頭頂皎潔的月光,辨認出謝玹給他的是一枚螭龍玉璽。

看清此物後,他大驚失色,連忙高舉著玉璽俯身跪拜:“末將願誓死效忠君上!”

謝玹收回玉璽,命靜曇扶起他,淡聲道:“將軍現在可願把真相告知?”

不知為何, 謝玹分明語氣溫緩, 韋叔侃卻感受到一種似有若無的壓迫感, 當即渾身一凜:“自然!”

回想片刻,他壓低聲音道:“血河之役, 並非全然出自匈奴人之手。而是如今的這位國君……您的叔父賀蘭寅, 勾結外邦, 一手促就。”

靜曇當即驚怒道:“你說什麼?!”

反觀謝玹, 則是垂著眼簾,沒有說話, 也不知信了沒有。

韋叔侃一時不知該不該說下去,悄悄覷了一眼謝玹的面色,見他面容平靜,才繼續道來。

“當年賀蘭寅還是一地封王,擁兵自重,起了謀逆之心,放任匈奴人偷襲洛陽城,許諾將幽州以北的十餘座城池割給他們,只等匈奴人蕩平洛陽,便伺機篡位。待賀蘭寅帶兵趕來,匈奴節節敗退,宮中六千九百一十二人無一生還。末將帶兵前去追捕,活捉了對方一名將領,嚴刑拷打出此事。”

“可彼時賀蘭寅已經即位,此人生性多疑,不待揭穿真相,吾等便被他搶先一步削了職,貶謫到遠疆戍邊。”

“末將深知空口無憑,當年賀蘭寅通敵的往來書信,至今仍完好保留。君上隨時可以查檢,效驗末將所說之事的真假。”

這一番話說下來,靜曇聽罷,已是怒髮衝冠。

他用劍重重錘了下地面:“賀蘭寅這老賊,先帝待他不薄,他竟敢賣國求榮?!”

重劍發出嗡嗡鳴響,謝玹的衣袖“譁”的一聲鼓起,像白色的羽翼。

他像一隻白鶴那般優雅從容的站立著,面色無虞,似乎依舊氣定神閒,但任誰都能感覺到,他表面的平靜下,卻透出一股堪稱是詭譎的洶湧氣息。

韋叔侃心中發憷,自謝玹身上散發出的、屬於上位者的威嚴壓迫感,使得他戰戰兢兢,不由得打心眼裡相信眼前的這位,是前朝皇儲。

他定了定心神,略顯擔憂的看向謝玹。

國師心懷天下、憂國憂民的美名,哪怕是他遠在幽州,都曾有所耳聞。

雖不知謝玹是如何從一朝太子搖身一變,成了世家的長公子……

但,韋叔侃想,若是他猝然得知自己殫精竭慮、卻是為在滅族仇人治理朝政,必然震驚到無以復加,一時無法接受。

海晏河清,卻因一己惡欲,殘殺手足,險些將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國將不國。

韋叔侃不禁嘆了口氣。

夜風颯颯,吹得人遍體生寒。

謝玹沉默良久,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極輕的笑了一下。

短促的一聲笑,卻絲毫笑意也無,透著冰冷的嘲諷,彷彿薄刃般颳著人的耳膜,殺氣四溢。

“韋將軍。”

韋叔侃渾身一繃,拱手道:“末將在。”

謝玹抬起眼簾,遙遙凝視著洛陽的方向,良久,目光看向北方,漆黑的眼眸在一瞬間淬滿冷冰,猶如一場落滿雪花的深淵。>>

“隨孤領兵,滅殺匈奴。”

——

匈奴兵犯邊境,北方戰事告急。

得知這一訊息時,容娡正在院中練習謝玹教給她的弩|弓,一聽這話,不由得分了心神,手一歪,箭矢“咻”的一聲,擦著白芷的身刺入樹幹。

樹身一震,樹葉紛紛揚揚飄落。

見狀,白芷面不改色,拍掉肩頭的綠葉,掃量那枚釘在樹幹上的箭矢兩眼,笑著誇讚道:“娘子的箭術近日越發好了!”

容娡淡淡一笑,放下弩|弓:“匈奴來犯,北地……幽州那邊,戰況如何?”

白芷的神情變得凝重,搖了搖頭:“暫未可知。”

容娡不由得皺緊眉頭,眉尖似蹙非蹙。

她今日穿了一身榴紅的裙裾,為了方便射箭,寬袖被襻膊束起,纖腰緊收,微風拂過時,腰線下的榴紅裙襬揚起,好似枝頭上一朵盛放的榴花,嫋娜而柔美。

白芷見她鬢角滲了些細汗,便走過去遞給她一張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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