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這逆子!” 廳堂內,薛丁義跪在地上,低垂眼簾,不敢作聲。 整個薛宅噤若寒蟬,僅有老爺薛成全的咆哮聲。 “要不是別人和我說,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在外惹出那麼大禍事!四個月,光學費就一百兩銀子,我還供你額外藥材花銷,又是五十兩!你說你練出什麼來了?啊? 在外遊手好閒,不思進取,惹是生非,在家淫辱婢女,忤逆不孝,酒色無度,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逆子!” 薛丁義梗著脖子:“我怎麼淫辱婢女了?是秋花先勾引我的,她還很風騷的叫我喝紅糖水呢。” “伱......你!” 薛成全顫抖地指著薛丁義的鼻子,氣得面如金紙,口鼻眼歪。 “哎呀,我的兒啊,你可少說兩句吧。”薛母在旁邊急得大喊。 “你也給我閉嘴!要不是你幫忙瞞著,我怎麼會現在才知道?兩天,足足兩天,天天出去鬼混,我都以為是去的武館!結果是去的娼館!”薛成全看向左右小廝,喝令道,“把他的嘴給我堵起來,往死裡打!” 小廝們顫抖地跟個鵪鶉似的,但也不敢違拗,家裡當家的還是老爺。 他們只能將薛丁義按在板凳上,舉起大板打了十來下,卻是雷聲大雨點小。 “好好好,你們都給我演是吧!?啊?給我滾開!” 薛成全一腳踹開掌板的,自己奪過來,咬著牙狠命打了三四十下。 薛母哭嚎著抱住薛成全的腿,梨花帶雨哀求著別打了,可薛成全根本聽不下去,反而打得更狠了:“慈母多敗兒,平日裡都是你把這逆子慣壞了,現在還來勸,再勸,再勸連你一塊打!” 薛母嚇得鬆開手,噤若寒蟬,獨自坐在地上拿著手帕擦淚。 薛成全打得氣喘吁吁,一直打到拿不起棍子,他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停歇下來,喝兩口茶喊道:“明天,明天你就跟我去義興市,給楊師的九弟子賠禮道歉!” 沒有回應。 “聽到沒有?” 依舊沒有回應。 薛成全眉毛倒豎,就要再度抄起棍子,一旁的小廝趕緊嚎道:“老爺啊別打了,少爺昏死過去了!再打就真出事了啊!” ...... “鎢金與一般金屬不同,非常耐熱,普通的爐子根本沒法熔融,但它有一個特點,就是吸收火精容易,釋放卻很困難,所以用上大量的火紅石一直煅,燒到一定時間,它就會逐漸軟化。” 陸剛坐在爐子前,往裡面倒火紅石,一身肌肉泛著金屬般的耀人光澤。 “我之前沒用過赤火悼羽鍛造武器,但用過類似的材料,還是有一定把握的,說不定這把長槍會是我的巔峰之作。” 梁渠在一旁聽得欣喜:“多謝陸師兄了。” “不用謝,能打造出一把利器,本就是對鍛造師最好的獎勵,你不來,我得到赤火悼羽也會想辦法給它煉製成兵器,無非是造什麼的區別。” “對了陸師兄,要是用赤火悼羽的話,長槍會不會變成什麼火屬性的東西啊。” 梁渠心中擔憂,這又是火山石,又是赤鳥悼羽的,換個故事背景,那就是妥妥的火屬性法器啊。 可他是水猴子啊,八字不合啊。 “不會,鎢金的特點就是相性平穩,不容易改變屬性,而且火山石,其實就是一種高熱炭,沒什麼特別的。 至於赤火悼羽,它本質是生命精華,雖然有火屬能量,但除非你用其他手段,否則是沒法融入鎢金中去的,它只能給鎢金兵器賦予靈性,師弟是想要新增進屬性?那槍頭材料就要改一改了。” “哦,不,不用,現在就挺好。” “行。” 中午,梁渠在陸剛這邊蹭了一頓飯便走了。 留在這什麼忙都忙不上,看著師兄忙前忙後,閒坐著不是個事。 回到武館,梁渠再度煉了一次皮,距離破關更近一步。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每天都有足夠的正反饋,讓他樂此不疲,就算天氣一天比一天冷,早上起床都沒有賴床的心思,只想著破關,破關,破關! 煉皮結束,向長松便來尋找梁渠。 原來是之前胡師兄回來了一趟,見梁渠在修煉就沒打擾,讓向長松幫著帶去書院認個門,他自己則去找楊師報告山鬼一事。 又要練武,又要看打鐵,還要讀書,有空還要下水拿寶物。 梁渠突然感覺自己的時間變得好緊張,像是被家長要求著報了數個補習班。 但這補習班上得無疑是痛並快樂著。 習武,讀書,靈兵,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尋常人有資格接觸到的,可他現在全都有了。 來到書院,接待二人的是一位穿長衫的白髮老者。 簡答記上資訊,老者撫須道:“明天休沐,那從後天起,小郎君就從每天的下午未時末來,到申時末結束,學上一個時辰,上十休一,如何?” “全憑吩咐。” “好,到時候你來尋我,我帶你去見老師,如果要告假,記得要提前說,實在緊急,也許差人通報一聲。”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