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榮道:“我希望皇上馬上下昭,免我豆榮三日之內不死,否則就是失信天下。”
端王在旁邊低聲對明志道:“看來不是外強中乾,有些手段。”
明志心想:“他說他知道讖文的意思,為什麼要求這麼多才肯說,對了,他怕皇上一氣之中,就算他把讖文解對了,也會把他殺死,看來他真的看透了讖文的意思。”
格瑞那達見有最後一線希望,哪裡還顧及那許多,草草下昭,免他三日不死。
格瑞那達道:“你現在滿意了吧。”
豆榮道:“我說的出做的到,這讖文的意思是說,皇上今日最終難免一死。”
格瑞那達“啊”的一聲,嚇得差點暈了過去,好久才恢復過來,喃喃的說著:“天機老人的話真的應驗了,朕今日真的要死?”咳咳咳,吐出一口血來。
旁邊的太醫連忙診治,都是毫無頭緒。
皇后大喊:“快,豆榮欺君犯上,把給本營拉出去看了。”
豆榮依舊面無改色,淡淡了說了一句:“性命是小,失信是大,在下不惜一死,只勸皇上,人活著固然可貴,可死後留名一樣重要,豆某今日一死,後世必將被人推祟,而皇上朝會被罵昏君,豆榮謝過皇上了。”
明志慢慢佩服:“果然有兩下子。”
格瑞那達連忙道:“住手。”劊子手退了下去。
格瑞那達道:“你說清楚,朕會怎麼樣的死去?是不是病死?”
豆榮道:“非也!”
格瑞那達瞪大了眼睛,道:“那是……”
豆榮道:“葬身燭火之中。”
格瑞那達道:“燭火?讖文中確實有燭火二字,朕為何想不到,豆榮你真的是高人,朕欣賞你,請你幫一幫朕,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
豆榮搖了搖頭:“天意如此,無人能改,除非天地逆轉。”
格瑞那達道:“何為天地逆轉?”
豆榮道:“水成火,火成水,大山變大海,海枯立大山,泥硬如石,石軟如泥,女子生痙,男子縮陽,天在下,地在山。”
格瑞那達聽的鏜目結舌道:“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也就是不可能了。”
豆榮道:“在下就是這個意思。”
格瑞那達沉悶了一會兒,又道:“燭火不會無故而起,難不成宮中失火?”
豆榮道:“非也。”
格瑞那達道:“那就是有人放火。”
豆榮道:“然也。”
格瑞那達猛拍一下床板:“也就是說有人想害朕,誰人這麼大膽。”
豆榮道:“皇上身邊最親近的人。”
格瑞那達一愣,看了一下皇后,端王,明志,鎧麗,家樂公主等等認為最親近的人,臉現鐵青:“最親近的人,竟然是最親近的人要害朕。出去,你們通統給朕出去,國師……”
明志道:“皇上,什麼事?”
格瑞那達道:“馬上給我傳令下去,今晚宮中禁火,所有燭火馬上給我運出宮去,一根不留,違者絕不輕饒,一律格殺。驅退朕身邊所有的親人,不管是三宮妃婢還是公主附馬,包括皇后和你,你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所以也不能留在宮中。”
格瑞那達神色緊張的發著命令:“不行,這樣還不行,或許最親近不僅僅是這個意思,把朕身邊的貼身侍衛也都調走,總之整個宮裡只能留下朕一個人,把所有的人偷偷的趕走,我看天機老人的讖文如何應驗,我一定要逆天而行。”
明志和皇后試著勸阻,結果被他痛罵了一頓,沒有辦法,只能依旨辦事。
一時間,整個皇宮變得非常晃恐和不安,所有的人幾乎連東西也來不及拿,匆匆的往宮外跑去,就是怕走的慢了,成了刀下之鬼,所有的燭火一籮筐一籮筐的運了出去,察了又察,避免留下任何一根臘燭。氣勢彷彿皇宮被人攻破,人人自危逃走一般,簡直混亂成一片。
所有人幾乎在兩個小時內都躲了起來,京城一片安靜,皇宮殿宇十室十空,一片淒涼的景象。
大家自顧無暇,自然也沒有時間去管雖人,豆榮一個人走在街頭,不禁搖了搖頭,嘆了嘆氣。”
忽然有聲音從身後傳來:“皇上已下令免你一死,為何又搖頭又嘆氣。”
豆榮聽聲音連忙轉頭看去,見是一個年輕人,夜色下一時間竟認不出是誰來。
那人笑道:“你替皇上解讖的時候我們見面過,是不是忘了?”
豆榮恍然大悟,忙報拳道:“在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