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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後來,我曾經這樣想,如果當時我不要由著那兩個正處於青春熱血期的少年那樣任意行事,那麼往後的結局就不會這樣慘烈了,是不是?

可是這世間什麼都有,就是沒有一個“如果”!

我們跑到那棟廢棄了的小樓時,只見火光沖天,我在扒開警衛,看到被壓在地上的孟京仕,第一句話是:“方略呢!你把方略怎麼了?”

他眼神渾濁,嘴角勾起一個詭笑,我心裡“咯噔”一聲,朝著火光大聲喊道:“方略!方略!你在哪裡?!”

這時候,佟鈴兒驚恐地看著我,顫抖的雙手拉住我的胳膊,“理……理事……安瑞,安瑞他也不見了!!”

☆、第十八章 003

我們可能永遠也無法理解,為什麼我們本能地在情形危急的時候想到的永遠是別人,而認為自己無足輕重的,就像安瑞,他選擇義無反顧衝進火場救方略一樣,我也義無反顧地想要去營救他!

我將整件大衣脫下浸泡在警衛拿來滅火的水桶裡,在佟鈴兒反應過來時已經衝上了火光沖天的小樓。

一開始,只感覺到熱,漸漸地,火星掉落在了腳背上,然後是能將整個人掀翻過去的熱浪一陣一陣打來,好在這小樓沒有太多木質結構,如果橫樑燒燬掉落,那場面將是我不能應付的。

玻璃炸碎的聲音時不時傳來,我忍著難受睜開眼看了看,安瑞拖著流血的方略正艱難的從火光中出來。

我衝上前去將已經烘地半乾的外套蓋在他們身上,抬起方略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和安瑞一人一邊抬起他。

警衛這時也衝上的小樓,見狀立即上前幫忙。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地面的,只覺得兩條腿像是橡膠做的一般,軟綿綿的,怎麼也站不直,臉上熱地像要出血,寒風吹在單薄的身上反而覺得一陣一陣的舒服。

醒來時,看見了全白的天花板,醫院滴滴答答的器械工作聲傳來,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又繼續昏睡了過去。

再度醒過來時,看到了床前的佟鈴兒掛著眼淚看著我,我覺得腳有點痛,她說:“別動,理事你的腳被燙傷了。”

我試著抬了抬手臂,沒有什麼問題,“就只有腳燙傷嗎?”

她點了點頭。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忽然想到了什麼,緊忙問她:“方略和安瑞呢?”

“安瑞吸入了濃煙,醫生正在觀察。”她頓了頓,像是難以啟齒,“方略……由於頭部受到重擊,現在仍在昏迷中。”

心像是被馬鞭抽了一記似地陣痛起來,我抓住她的胳膊,“他會沒事的,他會沒事的是不是?!”

佟鈴兒含淚重重點頭,重複我的話:“他會沒事的,他會沒事的!”

我躺會床上,怔怔發呆了片刻,不知道此刻是不是應該祈禱,祈禱上帝他老人家高抬貴手,不要弄出什麼人間悲劇來佐證我的處事輕率。

想到這裡,我深知自己不能像現在這樣安然的躺在床上等待醫生的宣判,我掀開被子下床,佟鈴兒明白自己攔不住我,甚至她根本就不想阻攔我,將手臂遞過來借給我,我由她攙扶著走出病房,找到了ICU病房。

齊建粵像是瞬間蒼老了十歲,呆坐在病房外,目光空滯,他僅僅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且又是個優秀可愛到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兒子,如今變成這樣,最心痛的人莫過於他。。

見到他這樣,我忽然想起了我爸爸,不知當年他接到我和薛世恆的病危通知時,是否也是這樣,惶惶不知前路,然後顫抖著手在手術單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齊建粵見到我來了,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勉強笑了一下,輕聲說道:“理事。”

我朝他鞠躬,“齊師傅,對不起……”

他侷促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們家方略,不會有事的,所以別說對不起。”

我泯然於胸,知道此刻說再多也無法挽回這糟爛的局面,只好狼狽離開。

“錢秘書知道這件事了嗎?”我問佟鈴兒。

“昨天出事後已經知道了,連夜在警局協作辦案,您家中聯絡了管家,她吩咐等你醒來立即聯絡她,她再轉告穆老先生。”

我點了點頭,顧及爸爸的心臟,敏崢媽媽的做法是最正確的,雖然心裡擔心地要死,卻出於我的顧慮硬是忍住飛奔過來看我的慾望,也難為她了。

來到安瑞的病房,他還在睡,我看了佟鈴兒一眼,從她眼中看出了深切的擔心,不由莞爾,“鈴兒,你是薛世恆的人吧?”

她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