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範圍之內,車門就會自動解鎖。以前李穆覺得這個功能很不實用,要是他停車下去買點東西什麼的,被人摸上車子把車開跑了怎麼辦?就算不開跑,把車裡面的手提包什麼的拿走了怎麼辦?所以李穆想把這東西換掉很久了,不過一直沒去辦。沒想到這時候倒是救命了。
那幾個黃毛看見李穆鑽進了車子裡,直追過去,把門拉住,不讓李穆關門。李穆趁著這個時機,一鐵棍下去,把拉門那傢伙的手給敲斷了。不過就耽擱了這麼一會兒,已經有兩個黃毛闖了進車子裡面來。一般來說,在狹窄空間裡面,長兵器施展不開,短兵器才比較吃香。不過輝騰裡面空間大,李穆抓住鐵棍的中段,兩邊一擺,一個黃毛被擊中,但另一個抓住了鐵棍的尾端。
這個黃毛身體還挺壯的,李穆一抽沒有把棍子抽回來,趁著他大力奪棍的時候順手一撩,用鐵棍另一頭敲了下去。那個黃毛往後一倒,避開了大部分,可是鐵棍的尾部卻在他的臉上劃了一下。這條鐵棍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拿來的,大約一米多長,4、5斤重,大概是從工地上找來的,一端很光滑,但是另一端就有一個小尖——正是劃到壯黃毛臉上那一端。
那個很壯的黃毛臉上的鮮血噴湧而出,他被嚇得大叫,從車子上摔了出去,啊啊啊啊的四處翻滾,把鮮血弄得到處都是。李穆看得很清楚,其實不過就是破皮見肉而已,流血雖然不少,傷勢卻很輕微。只要鎮定下來捂住臉,很快就能夠止血,那一片根本就沒有大血管。可是他這麼激動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微血管擴張,留的血當然就更多了。
“石大哥你怎麼了?”那些黃毛都被嚇傻了,都顧不上找李穆的麻煩,圍著那個壯黃毛不停的問。可是那個壯黃毛就一味的在地上滾,沒有回答。滾了一會兒之後,壯黃毛砰的一下,又撞到了停車場的柱子,暈了過去。一個滿頭是血的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別人立即就把這事有多嚴重想多嚴重。
“殺人了!殺人了!”幾個黃毛被這個情況嚇傻了,轉頭就奪路狂奔,方一鳴本來在最後,可是瞬間就在最前了。“喂!你們跑那裡去啊!”方一鳴一看情勢不對,跟著就跑,可能是體能太差,沒幾步就跑不動了,氣喘吁吁的走了起來,再走幾步,乾脆坐在地上,坐了一會兒乾脆躺了下去。
李穆對他簡直無語了,你只跑了100米不到好不好,就累成這樣了?這個王市長的侄子,體力該是有多差啊?話說回來,方一鳴找的這幫手下也太沒用了,這麼一下子就全被嚇跑。本來李穆還打算在車上拿了幾十疊人民幣撒出去製造混亂,然後開著車撞開人跑路呢,到時候被人判了交通肇事甚至故意傷害也是沒法子。他拿著鐵棍走上前去,把方一鳴嚇得坐了起來,“你想幹什麼?”
說實話李穆還真沒想把他怎麼樣,車牌被看見了,臉也被看見了,遲早方一鳴都會知道李穆的身份。現在李穆和王市長的關係正在敏感期,要是這個方一鳴再去說幾句壞話,那可就更難辦了。不過要這麼放過他,李穆也覺得不好,至少要把他為什麼要來找李穆麻煩問清楚,再抓住他幾個把柄。
忽然間,李穆想到一個可能性,這事不會是王市長弄出來的吧?讓人找藉口把李穆打一頓,以此作為給沈市長的賠罪?要是挨一頓打就能解決這次的事件,那李穆就乖乖捱打算了。不過王市長要打人,不會找方一鳴這種廢物吧?到時候說不定打了人,還要用這個藉口把李穆抓進去,然後控告他蓄意傷人,人證物證俱在的話,軍區也保不住李穆。到時候李穆就要在監獄裡面呆個幾年了。幸好李穆已經做好了準備,到時候把心絞痛的證明拿出來,就必須要保外就醫了。
方一鳴看見李穆拿著鐵棍獰笑著走了過來,鐵棍一端上面還有壯黃毛的鮮血,頓時就嚇尿了——這不是形容詞,而是真的嚇尿了。李穆看著他白色的褲子上,一灘水跡不斷擴大,同時還有臭氣傳出來,看來不單止是尿了,還便了。真他媽的膽小!方一鳴怎麼都是市長外甥啊,大場面應該見得不少,是怎麼混成這個個性的?王市長的正牌兒子還沒他這麼紈絝呢。
“這位大哥,都是我不對,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這裡有一萬多塊錢,就當是我賠禮道歉”方一鳴從口袋裡面掏出錢包,抖抖索索的把百元大鈔都拿了出來,看著李穆不為所動的樣子,又把金戒指金項鍊都脫了下來,“我這裡還有些金銀首飾,也一起給你了。你看我這條項鍊,999純金,香港買的,一斤重呢。”
一斤重的金項鍊掛在脖子上,你也不怕把你個小脖子給扭了,李穆在心裡吐糟。“誰要你的錢啊。”李穆說,“你幹嘛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