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直到忍無可忍道:“要是可以毫不猶豫地殺死‘四大惡人’,那不是等於告訴全天下所有惡人,你們的天敵來了,見一個殺一個,見一雙殺一雙,絕不手軟。提醒惡人,犯過罪的都無路可走,你們也別手下留情,不怕你們。這麼做豈不連累親朋好友,害大家都不得好死。你倆是不是還是,挖空心思、轉彎抹角全是,一直是在表現對主人的忠誠?”
秦朝暗歎:“說是說得很誇張,但也不無道理。”
李奶孃道:“這不用問,答案肯定是這麼一回事。”
想了想道:“不然也不會說,像是得了‘離魂症’。”
只見吳圓圓貌似很幸福地依偎在主人懷裡道:“是呀!是呀!反應都好快。不過也就那麼一回事,這不正好嗎?沒什麼不好。頭腦清醒了也不會接受不了現實,去自尋短見。剛試過自殺,主人沒阻止,顯然是胸有成竹,反正玫瑰仙子死了都可以救活,就看奴婢怎麼死,死幾次,救幾次。”
主人沒阻止?
碧雲和李奶孃聽到後目光閃爍,都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不敢相信她的話都不由大受影響。
秦朝解釋道:“大家別誤會,剛剛應該只是在心裡試過要自殺。”
李奶孃笑道:“這還不是得了‘離魂症’,什麼是‘離魂症’?”拍了拍胸口,拍得兩隻大白兔又起波瀾,漲溼了胸衣。
秦朝暗罵她最敬業也不是什麼好人,強勢收回了目光,如老僧入定,淡淡地道:“這不過是比較高階的催眠術,理論說穿了沒什麼,屬於疲勞轟炸,換個新名詞而已。比如說,也可以將之稱作‘疲勞詛咒’。真要實行起來還是挺麻煩,解除更難。最怕從此性情大變,例如那‘無惡不作’葉二孃,原本是個好姑娘,陷入自我催眠之中。”
碧雲禁不住問道:“半年殺死幾百,葉二孃真的每天都要親手殺死幾個小孩嗎?”
吳夫人先是接受了主人的眼神許可,然後回道:“起初應該是這樣,殺到收不了手了,或許還更多。”
吳圓圓介面道:“熟悉了後當然就平淡了,不然哪輪到段延慶爭‘天下第一大惡人’。”
李奶孃先是得了主人的眼神許可,然後一邊半洞開胸衣,開始擠啊擠,一邊說道:“這不是要說葉二孃如何,而是要說你們自己。好好想想,自己真的不擔心嗎?”
秦朝很是無奈地轉過頭,插嘴道:“死都不怕,你還要她們擔心什麼?該擔心是我,不接收都不行。你也別說她,她也別說你。要走快走,不走別走,自不自由,我是管不了。”
碧雲強忍住驚喜道:“真的?”說完立刻後悔了。
果然,聽他拒絕道:“你當然不一樣。”
秦朝的想法是越快越好,立即送走她。
李奶孃不忍,幫腔道:“退而求其次,主人不是說要傳你兩手,一輩子都受用無窮。”
每當李奶孃正式奶孃工作的時候,秦朝都最怕見到她,也最疼愛她,也難怪她不願放棄這項早就習慣了的本職工作。
一臉鬱悶道:“我說的是將來,不是現在,沒時間跟你們在這兒瞎鬧。”忽地又想起,李奶孃的女兒亡於貧奶。再別說擺什麼主人的架子,心亂得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眾女都看得出來,他其實都已經答應了,不然用不著這麼說。
秦朝很苦惱,不傳她兩手絕活,怎麼放心將她交託蘇州鏢局?
鏢局最賺錢也顯得很雞肋,錢多了反而很難指望他們可以保護周全,少了沒什麼賺頭。小了弱了叫人不放心,做大做強了店大欺客,看來還是不大不小不強不弱的好。
總之是不放心鏢局,何況這還是在見識過‘無錫鏢局’吳家母女倆落難之後。要不是因為這些,真要下了決心送走碧雲,還等什麼等!現在都不敢隨便離開這個家了。
可以因為不是木婉清、鍾靈,就不牽掛她們了嗎?
萬惡舊社會,主人不是人,奴婢不是婢。
持劍闖蕩江湖是為了什麼?
正義人士都可以視人命如草芥,說吳總鏢頭一生從沒殺過人,他親生女兒都不相信。
要走可以一起走,不走何不都留下。看那位王公子的表現都比自己好多了,不可以叫李奶孃再次傷心失望。能如此痛快地買下吳家母女,也因為看中了她倆的武力值不低,至少可以在自己不在家的時候護家。至於冬天用來暖床之類的,哪個普通男人會不想!
暗歎:“怪我好色也好,怪我什麼都好。憑我的精